“来人!将长公主打入天牢,所有南弥随从一律赐予毒酒!”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到最绝,可是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小七差一点就恍恍惚惚的丢了性命,这是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最不能够容忍的事情。

长公主瞠目结舌的傻在了原地,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侍卫走了进来,将还没从钟离玥的话里缓过神的长公主呆了下去,走到门口时她才反应过来,大声的哭喊了起来。

“钟离玥!你不能杀我!我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钟离玥有些气结,他只是说将她打入天牢,什么时候说过杀她?即便真是要杀,也不是现在!

战娆被长公主这么一哭喊终于彻底醒了神儿,有些不安的看着钟离玥,发现他的脸一直绷着,突然就不敢开口了。

钟离玥平时即便是不高兴也不会摆在脸上,最多是笑意淡一些,让人自动不敢靠近而已,可是今天却破天荒的冷了脸,即便是战娆,也有些害怕这样的钟离玥。

尽管长公主怎么哭喊,还是被结结实实的绑了下去,宫人们也识相的都退到了殿外,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战娆莫名的觉得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笛子,突然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然后手中就突然一空,那柄玉笛被钟离玥抽走,捏在手中把玩。

“对它有印象么?”

钟离玥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仿佛方才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战娆木讷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复杂的情绪,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钟离玥看她傻乎乎的样子,怕是自己今天的失控和反常吓到了她,浅笑着用玉笛轻轻的敲了敲战娆的头顶,特意矮下身子看着她的脸。

“怎么了?我的小娘子?是醋坛子还没扶起来还是吓傻了?”

声音里自然而然的流露着一丝小心翼翼还有浓浓的宠溺,可是战娆根本没听到重点,只在听到‘我的小娘子’时就失去了所有感官。

过了许久战娆的脸越烧越红,挣脱钟离玥的手,向外面跑了出去,跑出勤政殿没几步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摊开手一看才想到是少了那柄笛子,这才恍然想起自己一大早急匆匆的来找钟离玥的原因,可是这时若是再回去找他,又觉得难为情。

站在转角处踌躇了好一阵都纠结不下,不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战娆闻声抬头看过去,是已经好久不见的百陌和惜渊。

他们看到战娆时脚下的步伐也是一顿,随即便更加快的倒了战娆身前,百陌一如既往的不怎么爱说话,只是冲战娆点了点头。

“这么冷,怎么站在这里?钟离不在吗?”

惜渊的声音有些沙哑,眼底布满了血丝,看来进来也是日夜奔波。

“他在,你们这些日子是上哪里去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离国?”

惜渊将自己的落了雪的狐裘解下来披在了战娆身上,一边帮她系上狐裘的带子,一边道:“我们这些日子在南弥,至于什么时候走还得钟离来做决定,我们这次回来就是和他商量这事的!怎么?嫌闷了?”

战娆笑了笑:“是有一点儿,这里比玥国的皇宫还没意思!”

小的时候在玥国的皇宫还能欺负欺负大总管,修理修理那些不着调的皇子,最重要的是,钟离玥会天候陪伴。

可是现在离国的皇宫对她来说无异于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如果不是在海底那漫长的十年的煎熬,已经被磨砺了太多,她估计早就憋得发疯了。

最终战娆还是没回去继续追问钟离玥那只笛子的来历,告别了惜渊和百陌便一个人回房间去补眠了。

原本以为又会有很长的时间见不到钟离玥了,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再次见面了,战娆继续百无聊赖的过了一天之后,如往常一般到了休息的时间便钻进了被窝。

睡的昏昏沉沉的,脸上总感觉好像有蚊子在爬一般,因为睡的比较沉,只是下意识的用手挠挠,然后就听见一阵压抑的笑声。

战娆警觉的张开眼睛,进来天气都很好,又刚过完十五,月亮的光像是晶莹洁白的碎玉一般顺着窗口洒进房间,刚好照在钟离玥的半边脸上。

见战娆已经成功的被他吵醒,索性伸手一拉将她整个拉近了怀里,战娆依旧有些愣怔,有些分不清是梦是醒。

“几更天了?”

靠在他怀里很快睡意便再次袭来,可是不管是梦还是真,这种前世界都很安静,世界都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感觉……真好!

所以即便非常想继续睡过去,但是战娆还是强打着精神打开了话题。

“四更了!”钟离玥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你怎么还不去休息跑到这里来了?”战娆一听已经四更天了,断定钟离玥一定是才结束了勤政殿的公务。

难道是百陌和惜渊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否则即便是在勤政殿的偏殿休息,钟离玥也不至于忙道这么晚。

很久战娆都没有等到钟离玥的回应,还以为他已经靠着床围睡过去了,过了半晌,战娆都快要再次陷入睡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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