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战娆喝着娘亲喂给她的粥,才总算是感觉到自己真的是摆脱了那些可怕的梦魇,喝了几口,战娆终于觉得喉咙不是那么干涩,才启口问道:“娘亲,爹爹他……还好么?”

醒来到现在也没见到战连成,既然她能安的回到将军府,那么战连成应该也不会有事,只是若是他真的没事,又怎会知道她醒了而不来看她呢?

韶华放下手中的碗,用帕子替战娆擦了擦嘴角,看着这个最像她却又最不像她的女儿,真不知是该感到骄傲,还是忧虑!

“放心吧!你爹爹他没事,边关出了点事,天青道长陪他去了,你不要操心别的,且把身子养好再说!”

战娆暗暗的叹了口气,最终她还是没能和爹爹一起到瓮城去,可是爹爹到瓮城去为什么要带上天青道长?难不成瓮城的事情也和‘璃茉’有关?

“那璃茉姑姑……”

想起璃茉,她心里终究还是害怕的,那么温柔的女子,竟然变成了吃人心的妖魔。

韶华将战娆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中,还没开口,眼圈却先红了,璃茉,她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一生中没能淋漓尽致的幸福,最终却以这种痛苦的方式离开,这几日每每思及此处,她的心痛的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撕扯。

“你璃茉姑姑她已经离开我们了,等你好些了,我们一起进宫去看看你皇帝伯伯和玥哥哥。”

“玥哥哥?是小相公回来了?”战娆的眸子一亮,那个突然消失的小相公就这么又怵然出现了?

“恩!不过,我们进宫你可不能像以前那么闹他了,现在他没了娘亲,一定很难过,你要好好的安慰他,知道么?”

当初战娆对钟离玥的依赖比对父母和几个姐姐都多,以至于,之后钟离玥离开之后,战娆一连几天不吃不睡,闹着要找小相公。

现在钟离玥虽然回来了,这是现在这种情况,并不适合他们两小无猜的叙旧。

“恩!知道了,娘亲!”

见她难得的乖顺,韶华欣慰的点了点头,将握在手里的小手放进被子里,替她掖好被子,准备起身,却见战娆又将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一脸惊恐的盯着自己的手看。

“怎么了,小七?”

“娘亲,我的手……我的手怎么没有伤?我明明受了伤的!”

韶华也紧张了起来,将战娆的双手摊开在自己的掌心里细细检查,可是一双小手白白嫩嫩的完好无损,并没有受伤的痕迹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孩子昏睡了这几天,分不清什么是梦真么是真了?可是看小七的样子又不像!

战娆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那天在皇宫里发生的事,她能确定自己的手受伤不是梦里发生的事。

“娘亲,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我受伤昏过去了,我是怎么平安回到府里的?”她惊魂未定的望着韶华。

“那天是你爹爹和天青道长送你回来的,可是当时你的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啊!”

“那爹爹有没有说什么?关于那天的事他没有交代什么就走了么?”战娆仍旧不甘心。

“没有,当时他们走的很急,只说你可能元气大损,需要休息几天。”

战娆的心不由自主的悬了起来,看来想要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等进宫的时候问皇帝了。

在将军府将养了几天,战娆的身体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觉得精力充沛,初七这天,璃茉的离世刚过头七,韶华带着未出阁的四个女儿进宫。

战娆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久未蒙面的小相公,心里竟有了一丝雀跃,可是一想到璃茉的死,想到那天发生的事,一种莫名的沉痛突然袭上心头。

璃茉姑姑死了,小相公就没有娘亲了,那么用娘亲的话来说,小相公就变成了可怜的孩子。

她常常在市井里玩耍,也见过一些在街头或乞讨,或卖艺的孤儿,她知道他们之所以流离失所,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娘亲。

想着想着,竟然心头发紧,鼻子发酸,直到进了宫,到了茉安居,她一张小脸还是一副紧绷隐忍的样子。

韶华因为战娆的伤脱不开身,今天是第一次来祭拜璃茉,对着灵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时而回忆当年发生的趣事,时而又泪眼朦胧的为璃茉坎坷的一声感到遗憾。

战娆趁着这一会的功夫跑遍了整个茉安居,都没有找到本应该留在这里守灵的钟离玥。

想着皇帝也不在,钟离玥可能是去了他那里,这么想着小腿儿也迈开步子往勤政殿走去。

刚刚迈进御花园,就听见廊桥后面有轻微的争执声传来,闻声,战娆立刻闪身缩回角门后,方才分明是皇帝伯伯的声音在说“传位”什么的,而且她还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将耳朵贴近门口,敛住气息仔细的听着,此时说话的不是皇帝,而是一个略显沙哑粗噶的声音:“父皇,您有那么多儿子,为什么偏偏要是我?”语气里有着浓浓的责问。

紧接着是一声重重的叹息:“虽然你尚且年少,但是父皇真的是累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皇帝的声音苍老了很多,面对着眼前面容尚未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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