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许多看着她长大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要说战连成的英俊和庄韶华的美艳那在整个玥国这是找不出来的。

就连她的六个姐姐那也是个个冰肌玉骨,国色天香,偏偏到了她这里,好端端的软娃娃硬生生的长咧了,活脱脱的长成了个野小子。

为此战娆本人也甚为苦恼,她还一度怀疑自己其实是父母捡来养的野孩子。

要不然,为什么几个姐姐学的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兵书阵法,刀枪棍棒的。

她并不知道这其实是她老爹战连成生不出儿子的权宜之计。

不过这九年来,战娆学的也很是用工,她三岁练字临摹的帖子就是‘天家兵略’,六岁学骑射用的就是皇家靶场。

当然可以将撕碎‘天家兵略’撒纸花玩,和将皇家靶场的专用箭劈开箭身做风筝玩这样的小插曲忽略不计。

如果真的要计较,她也可以将黑锅都砸到小相公身上,整个玥国的人都知道,战家小七有一个贵极的小相公。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小相公,只知道小相公是唯一愿意陪她玩的人,那些小小的恶作剧便都是在小相公的出谋划策下一蹴而就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小相公就不来找她玩了,只是一天早上起来,她的腕上就多了一只血玉镯子。

那镯子像是为她而生似的,恰到好处的贴合着皮肤,她知道这血玉难得,曾试着想脱下来交给娘亲保管,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拿不下来。

更奇的是,她的手腕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这镯子便随着手腕的增长而增长,父亲说,这是来自离国巫族的神器,既然得之,好生带着便是。

战娆在校场里玩了一天的布阵,太阳落山才悠哉悠哉的回到将军府,整个人和从泥坑里捞出来没什么区别。

这时候韶华应该正在正厅里布膳,她怕被韶华见了这副狼狈像,又少不得责备几句,便没敢从正厅过。

沿着院墙,穿过角门,脚尖点地,轻松翻墙进了后院,正为平安过关暗自松了一口气,抬眼却扫见父母起居的东苑屋顶上闪过一抹黑影。

整个将军府,除了她以外,没有第二个用这种方式在府内行走的,来不及多想,战娆飞身一跃也上了屋顶。

小小的身影几个起落之间,便停在了方才黑影出现的位置,可是始终还是晚了,哪里还有黑影的踪迹,倒是被战连成发现她又不走寻常路了。

让战娆纳闷的是,父亲这一次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挂着宠溺的笑容,一边提醒她落地小心,一边软声责备她的顽皮。

今日的战连成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见屋顶上是战娆,只沉着脸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进屋了。

战娆想父亲这副乌云罩顶的样子会不会和方才的黑影有关?想到这里她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院子里,跟在战连成身后便进了屋。

谁知屋子里还有两个陌生男子,这两个人和战连城一样是武行打扮,年纪也都和战连城不相上下,他二人脸上的表情也和战连城一样,十分沉重。

战娆自小基本上就是在校场里混迹着长大的,战连成身前的部下,还没有她叫不上名字的,可这两个人她却从来没有见过。

“小七,爹爹要和两位伯伯说些事情,你去前厅告诉你娘亲,让她将膳食送到东苑来。”

战连成将脸上复杂的神色敛了敛,吩咐完,便等着战娆退出房间。可战娆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小小的个子稳稳的站在屋子中,目光定定的打量着两个陌生的男人。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一来,战连成的心情就变得这么沉重?

“小七!听话!”战连成的声音听起来越发无奈,越发沉重。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在战场上叱诧风云的战神变得如此焦躁?

“爹爹,小七只是想告诉您,方才我在这间屋顶上看见一个黑衣人,爹爹和伯伯们要是商量什么事,还是小心一点好。”

她话音刚落,就见那两个人和战连城脸上的神色都变得更加紧绷。

“知道了,你先去吧,别忘了知会你娘亲,让她也当心!”

战娆看了一眼战连成,默默的退了出去,哼!不让我听,我就不听了?爹爹,你几时觉得我这么听话了?

脏兮兮的小身板有模有样的退出了房间,可是却没有往正厅去,而是在屋侧绕了个圈就翻身上了屋顶。

方才那黑影没来得及盖上之前,为了方便偷窥而掀起的瓦片便逃走了,现在倒是便宜了战娆。

她敛住气息,附身将耳朵贴近琉璃瓦间的缺口,屋子里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看来他们已经渗透到神都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进宫面圣,我们争取今日连夜出城,务必要在三天内将血魂丹带到瓮城。”先说话的是战连成。

“他们既然已经找到府上,将军若是随我们离开,不知府上家眷会不会有危险?”这是那两个陌生男子其中一个的声音。

“别的我倒是不担心,只是你们也看见了,小七这孩子,自小顽劣不羁,她若不闯祸的话,韶华坐镇府中是没问题的。”战连成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忧虑。

房上的小七听到这里,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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