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太后娘娘……阿莞说的都是实话,阿莞发誓,真的看到姐姐晕倒了……”说到发誓,楚莞倏然眼前一亮,她抬头看向杨芙:“姐姐,你敢发誓说自己没有晕倒,只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吗?”

&ep;&ep;杨芙晕倒本就是实情,楚莞当然不怕发誓,她再一想,杨芙那个娇贵的蠢丫头,绝不会想到自己在香囊上动手脚,因此倒也不惧出言激杨芙。

&ep;&ep;果然,杨芙听到此话,白嫩的小脸一怔,似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ep;&ep;楚莞几乎忍不住地翘起嘴角,她等着,等着看杨芙会如何应对。

&ep;&ep;她若真发誓,便是强撑着诅咒自己,她若不发誓,事实自然一目了然。

&ep;&ep;然而楚莞没等到杨芙的反击,反而等到了一个男子冷漠的声音。

&ep;&ep;“无稽之谈!她本就不曾晕倒,何来发誓一说?”

&ep;&ep;众人转身,只见一名英俊男子沿着月光浸染的池畔缓步走来,此时周遭仍有丝竹之声,他却如天际孤月般清高冷然。

&ep;&ep;太后讶道:“怀璋?”

&ep;&ep;顾怀璋神色淡淡,并不看众人,只拱手向太后请安。

&ep;&ep;”怀璋方才恰好路过此处,看到有位姑娘躲在山石后,因有几分好奇便多加留意,发现另一位姑娘在寻她,才知是玩捉迷藏。”

&ep;&ep;顾怀璋年岁不足二十二,但生性沉稳,在京城中素有威名,他一开口,众人自然不疑有他。

&ep;&ep;太后目视自己高大俊朗的外甥,脸色已柔和:“那怀璋可觉出异样?”

&ep;&ep;顾怀璋凝眸,似是认真回想了一瞬:“不曾。”他长眉微挑,冷淡的目光射向楚莞:“怀璋本觉得是闺中女儿的游戏罢了,如今却不知这位姑娘为何要说谎?”

&ep;&ep;众人不知真相,楚莞却越听越心惊——这般淸朗卓然的男子,却一本正经的编造谎言,来质问她这个闺中女孩儿?

&ep;&ep;联想到上次的香球事件,似乎这位庐陵王一出现,她就要倒霉!

&ep;&ep;她只是不明所以,庐陵王不惜作证欺骗太后,到底所图为何?

&ep;&ep;杨芙眸光一动,也忍不住朝顾怀璋看去。

&ep;&ep;若说香球和马车都是举手之劳,那这次出面,无论如何都能称得上是鼎力相助。

&ep;&ep;杨芙借他的东风,乖巧上前扯扯太后的衣袖:“太后,你别怪阿莞妹妹,她还小,不懂事,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和老太太如此玩闹,没有恶意的……你看,她吓得脸都白了。”

&ep;&ep;不懂事这三个字格外刺耳。

&ep;&ep;楚莞今年十三岁,在贵女中说大不大,但也绝不是可以任意放肆的年纪,

&ep;&ep;更何况这是太后寿诞,宫闱之中?

&ep;&ep;刚才还对楚莞印象不错的夫人们,都暗暗摇头,没人再敢继续关照如此不懂轻重的姑娘!

&ep;&ep;琴昭没明白两个侄女怎么就大胆到在太后宫里玩捉迷藏,但看眼下这情况,也只能顺着杨芙意思为楚莞求情:“太后莫怪,阿莞年纪小,玩心大,臣女回去定会督促管束。”

&ep;&ep;太后叹口气:”你这孩子,怎能如此戏弄长辈?”

&ep;&ep;她本以为这表姑娘是个稳重心思细的孩子,谁知做事却没轻没重!

&ep;&ep;而且如果此事是子虚乌有,那晕倒树下,衣衫凌乱等等都是楚莞编排的。

&ep;&ep;什么样的女孩才能想象出那般不堪入目的画面?

&ep;&ep;太后皱眉摇摇头,看楚莞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ep;&ep;太后身畔的大宫女已忍不住出言斥道:“和太后扯谎等同欺君,这罪名你能担待吗?”

&ep;&ep;“我真的没有撒谎。”楚莞被顾怀璋的出场反击得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在地上不住磕头道:“姐姐真的晕倒在地,衣衫也被人撕开……”

&ep;&ep;“够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戏弄太后!你!立即向太后请罪!”杨老太太一脸怒色地站出来,她实在想不到楚莞今日是哪根筋搭错——即便杨芙真的在宫中出了事,为太后颜面,杨芙名声,家人也只能遮掩含糊,她倒好,口口声声非要给家里人泼脏水!

&ep;&ep;还有半个时辰,皇上和皇后便要来拜见太后,楚莞现下还不认错,是想让名门贵妇们看国公府继续出乖卖丑,耽搁仪式吗?

&ep;&ep;楚莞只是哀哀摇着头,说什么都不愿承认。

&ep;&ep;“杨老太太不必着急,表姑娘不愿认下,想必定有苦衷。”

&ep;&ep;楚莞一怔,抬起满是泪痕,额上一大片乌青的脸,出言的是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衣冠整洁贵气,显然身份亦不可小觑。

&ep;&ep;“这位公子说的没错。”楚莞意识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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