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坏蛋,结果现在这个坏蛋一问三不知,满脸纯良,帅脸上还非常应景地滚下两行眼泪,一边那手背揉眼睛,一边跟个被欺负还不敢吭声的受气包一样,老老实实说:我不记得了,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ep;&ep;这不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是直接砸成二傻子了啊。

&ep;&ep;顾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围着一脸懵懂的谢崇风转了一圈。说实话,一个满脸血点、气质颇为冷峻,丢到现代秒杀一众流量小鲜肉的家伙现在居然成了傻子,竟是格外让人有欺负的欲望是怎么回事???

&ep;&ep;我好像记得你的名字,你知道我是谁吗?被打量的谢崇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眼前有些眼熟的小孩,头疼得不得了,不断用手去摸后脑勺,又在碰到后脑勺硕大的包后不敢用力。

&ep;&ep;顾珠听了这话,停住打量这货的脚步,确信面前这人绝对是傻了,嘴角悄悄翘了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谢崇风结实的肩膀,说:傻孩子,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呀,我们两感情可好了,不分彼此的那种。你叫你叫铁柱。尼古拉斯铁柱就是你的全名嘿。

&ep;&ep;铁柱?谢崇风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脑海里一闪而过模糊的记忆片段,对铁柱这名字有些印象,于是深信不疑,好像是有些熟悉,我叫铁柱?是了,我叫铁柱,我是铁柱谢崇风默默念了几遍,踉踉跄跄站起来后,便亦步亦趋地跟着顾珠回到了山洞里。

&ep;&ep;顾珠小朋友走一步回头看一步,谢崇风一瘸一拐地有样学样,追他一步,回头看一步。

&ep;&ep;顾珠思索了一会儿,跑去抱住了一团雪,往造了一半的避风墙上糊去,果不其然就看见后脑勺一个大包、血凝固在头发丝儿上的谢崇风学着自己来糊墙,动作熟练迅速,可见他不动,便立马也停下来,顶着一张帅逼脸,生怕自己做的不对,怯怯地看着他。

&ep;&ep;顾珠心里砰砰直跳,确信面前这一坨东西是真的被石头砸成低能儿:好小子,你也有今天!

&ep;&ep;顾珠小侯爷忽地露出个甜甜地微笑,指使道:铁柱,来,你把这个洞都用雪堵起来,我负责在里面给你加油打气好不好?

&ep;&ep;傻了的谢崇风点了点头,淌着两行醒目的鼻涕,任劳任怨在外面用雪砌墙,顾珠就在里面坐着烤火,不多时,眼瞅谢崇风这新晋傻蛋用一层雪墙将自己跟他隔开,洞内也的确暖和了不少,就听见谢崇风在外面小声地说:娘,铁柱做的好不好?

&ep;&ep;顾珠浑身一震,一脸懵逼看向雪墙之外,这傻蛋喊他啥来着???娘?娘娘腔?你才娘娘腔!你全家娘娘腔!

&ep;&ep;第10章淮南节度使以史为鉴,屁滚尿流。

&ep;&ep;日光昏昏沉沉射来,将谢崇风宽肩窄腰的影子印在雪墙上,这人在外面背靠雪墙而坐,一动不动,侧着脸,只唇上下启合:娘,铁柱看不见你了,你还在吗?

&ep;&ep;喜提十八岁大傻儿子一个的顾小侯爷愣了愣,开始反应过来。

&ep;&ep;自己之前跟谢崇风说的瞎话估计成了傻子失忆后的暗示,再加上这货可能被砸得有点儿雏鸟情结,于是就认定自己是他妈,所以这么才言听计从。

&ep;&ep;好家伙,还有这种好事?!

&ep;&ep;倘若谢崇风这人对自己言听计从,那么就能让谢崇风背着他出去寻找官兵回家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烤火取暖?

&ep;&ep;不过这样也不对,他不认识路啊。

&ep;&ep;顾小侯爷抿唇,突然皱了皱眉,又感觉这种便宜似乎还是不占为好,一来自己根本不知道谢崇风的傻蛋模式能维持多久,如果在自己还没有获救的时候,谢崇风就清醒了,那岂不是打着灯笼上茅厕,找屎?

&ep;&ep;二来谢崇风如果真的傻了,且一直傻下去,要是当真喊自己娘,就谢崇风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跟仇家,岂不是要把歪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来?他跟大饼爹可招架不住!

&ep;&ep;还是不要答应的好,不要有任何关系,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吧!反正谢崇风之前还想杀他呢,他只是不管他罢了不算凶手的。

&ep;&ep;顾珠勉强自我开通了一番,干脆双手堵住耳朵,只盯着面前的篝火,鸵鸟一样什么话都不跟外头的人说,也什么都不敢说,满心只祈求爹能尽快找来,不然他真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ep;&ep;也不知道大饼爹现在在做什么,到底知不知道他被绑架了啊?知不知道他卷入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里?

&ep;&ep;应该不知道吧。

&ep;&ep;应该

&ep;&ep;顾珠无法控制地想到谢崇风便傻蛋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在讲他的大饼爹,又像是在讲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人。

&ep;&ep;谢崇风说大饼爹从前很厉害,可厉害的人是那种来个耗子都要跳桌子上大喊大叫的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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