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回到家的时候,饭菜早就做好了,代玉和靳甫在饭厅坐在一块儿等他。

&ep;&ep;家里的阿姨没在,应该是回去了。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靳甫向来是不喜欢有外人在的。

&ep;&ep;靳念之洗完手刚坐下,代玉就往他碗里夹了块红烧肉。“最近公司事多吗?累不累?还能适应吗?”

&ep;&ep;男人扒拉口饭,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老妈,脸上带着揶揄,“代女士,这话每次我一回来你就问,这么关心我小心我爸吃醋。”

&ep;&ep;“我这不是担心你不适应吗?”代玉看靳念之嬉皮笑脸的,心里除了欣慰还泛着心疼,说着又往他碗里夹菜。

&ep;&ep;“再说了,你之前读律师读得好好的,要不是我和你爸……”说到这里她就说不下去了,把筷子放下,眼里满是愧疚地看着靳念之。

&ep;&ep;一直默不作声的靳甫揽着妻子的肩膀,手在上面轻轻拍了几下。“说这些做什么,他是我们的儿子,有些责任他也应该承担起来。”

&ep;&ep;“可他从初中开始就想当一名律师……”代玉说到这里哽咽起来,看着她如今越发英俊不凡的儿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ep;&ep;靳念之吞咽的动作随着听到这句话一顿,他慢慢把饭菜往肚子里咽。成为律师其实不是他的梦想。

&ep;&ep;秦幼阳才是他的梦想,想当律师不过是因为秦幼阳的一句话而已……

&ep;&ep;……

&ep;&ep;夏天的时候,校园里的天台格外受人追捧。

&ep;&ep;学校知道有些学生有上天台背书的习惯,同时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那里的围栏修得格外高。哪怕是成年人,想翻过去要是没有其他的人帮助,是根本不可能的。

&ep;&ep;秦幼阳靠在栏杆边上,感受着晚风吹拂。傍晚的风不比中午,没有热浪滚滚的炽热感,还带着丝丝凉意。

&ep;&ep;“诶,”秦幼阳戳了戳身旁正在看书的周奇,又看着对面的靳念之,“你们以后想做什么?”

&ep;&ep;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仗着年少无知可以肆无忌惮地畅想未来,不管说出多么惊为天人的话,也不怕被耻笑。

&ep;&ep;没等两人开口,秦幼阳先咯咯地笑出声,“我以后一定要做一名警察,电视里那些破案的警察都好帅哦。”

&ep;&ep;说完又扭头看向远方,似乎都可以看到自己穿着警服,佩戴警帽,宣读誓言了。靳念之难得的没有泼她冷水告诉她,电视剧里都是演的,那不过是因为剧情需要。

&ep;&ep;周奇说了什么靳念之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夕阳映在小姑娘的眼睛里,又大,又闪,像绚丽的珠宝,让人想要珍藏;他只记得秦幼阳拉着他校服的袖子说,“你以后要是做律师就好了,我们一起配合,惩奸除恶!哈哈哈。”

&ep;&ep;“好。”少年低沉的声音伴着女孩子清脆的笑声洒在那个天台,停在那年的夕阳中……

&ep;&ep;只是后来秦幼阳没有做成警察,他也阴差阳错接手了父亲的公司。

&ep;&ep;……

&ep;&ep;第二天秦幼阳照常上班,今天刘老休息,没有来。她坐在门诊室内,刚刚送走一位病人。眼睛停留在电脑上,头也没抬,“下一位。”

&ep;&ep;电脑有病人的姓名,听到推门的声音,秦幼阳开始查看病人的消息,“陈花花?”脚步声停在她旁边,却没有人应答。

&ep;&ep;秦幼阳看过去,吓了一跳,男人目若朗星,五官精致;一身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优雅中带着风流之气,她隐约还能闻到男人身上的冷香。

&ep;&ep;门外的张助理默默把门关上,秦幼阳收回视线,又落在屏幕上,指着上面的名字对着靳念之又重复声:“你叫陈花花?”

&ep;&ep;“不是。”靳念之拉开椅子坐上去,一双长腿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敞开。

&ep;&ep;“那请你出去。”

&ep;&ep;秦幼阳冷着一张小脸,紧握着手中的签字笔。靳念之这骚孔雀搞什么呢?人模狗样的插队消遣她?

&ep;&ep;把手中的病历拿在手里晃了晃,对着秦幼阳露出一口白牙,“我是来看病的。”

&ep;&ep;“排队去,我这儿不接受插队。”

&ep;&ep;靳念之一脸委屈,“我没插队,我只是拿钱和人家换了一下,再说她也是愿意的。”

&ep;&ep;秦幼阳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行,在这儿和她装呢。

&ep;&ep;“哪里不舒服?”

&ep;&ep;“心疼。”

&ep;&ep;“多久开始的?”

&ep;&ep;“叁四天前。”

&ep;&ep;秦幼阳恨恨地看着这男人,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哪来的心病?

&ep;&ep;“受过什么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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