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小悠已经疼得再也支持不住了,终于摔倒在地,她不是因为身上被鸡毛禅子抽到的地方疼,而是肚子疼得让她受不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ep;&ep;呼吸格外的不顺畅,秦小悠觉得自己就快要因窒息而死了,世界变得一片黑暗,她就要这么走了吗?真是不甘心。

&ep;&ep;她还没活够呢?秦小悠努力地想要睁开眼,想要再看一眼这个世界,这辈子她都没有享过福,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ep;&ep;“悠儿,悠儿啊,你这是咋的啦?你醒醒啊,让妈妈看看你,别让妈妈着急啊!”一个女人略显苍老的哭声,让秦小悠的心揪成了一团。

&ep;&ep;即使好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她还是知道,这是妈妈的声音,秦小悠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谁说自已没有享过福呢?

&ep;&ep;想着小时候,妈妈、爸爸多宠自已啊,家里所有的好东西,吃的、穿的都是先可着自已,即便弟弟比自已小了三岁,也得让着自已。

&ep;&ep;为了让自已念个好一点儿的初中,家里甚至不惜借了外债,累弯了父母的腰,就为了满足自已虚荣的愿望。

&ep;&ep;再看自已呢,可曾为这个家付出过半点儿?秦小悠努力地把眼睛睁开,她想跟妈妈说声对不起,无奈,嘴里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ep;&ep;只是,眼前怎么有这么多的人呢?咦?还有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秦小悠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下,‘难得啊,关家竟然把自已送进医院里来了!’

&ep;&ep;以前自已也昏倒过无数次,却只能在家里干挺着,因为身体上的外伤,关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自已送到医院里来救治的。

&ep;&ep;看来,自已这一次真的是没得救了,不过,真好,自己浑浑噩噩的混过了短暂的一辈子,临了还会有这么多的人来送自己,同事、朋友、同学……

&ep;&ep;原来,自己也不孤单呢,还有这么多的人惦记着自己,哪怕曾经的自己,没有为这些情谊付出过半分。

&ep;&ep;使尽了千般手段嫁进了豪富之家又如何?即便穿金戴银,却没了半点做人的尊严,秦小悠的眼泪再次落下来,掉得又快又急。

&ep;&ep;“悠儿,悠儿,别哭啊,哪儿疼,告诉妈,妈在呢!”

&ep;&ep;第二章多想有来生

&ep;&ep;一双粗糙的手,颤抖着帮秦小悠抹去眼角的泪,声音哽咽地道,“悠儿,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儿,有妈给你做主呢。”

&ep;&ep;“你别哭了啊,悠儿,你这一哭,妈这心都要碎了,真是没想到,姓关那一家子根本就不是人呐,你咋就不和妈说呢……”

&ep;&ep;“妈以为这么些年,你都是在关家享福呢,妈就想着,既然你不愿意我们去打扰你,我们就别给你添麻烦,再惹你烦。”

&ep;&ep;“哪知道你是在关家受苦啊,病得这么重,他们都不肯送你来医院,还要虐打你,真不是人干的事儿,也太欺负人了!”

&ep;&ep;“悠儿,你别怕,你爸已经去求人了,这次就算是卖房子卖地,妈也要替你讨个公道回来,关家有钱又怎么样,妈不信就没有王法了。”

&ep;&ep;粗糙的手指剌(la)得秦小悠的脸颊微痛,但她却笑了,带着泪看向母亲,多年不见,母亲老了,脸上有了皱纹,发丝也变得灰白。

&ep;&ep;“妈——”秦小悠努力地让自已的嗓子发出声音,只是这一声‘妈’,嘶哑得像玻璃划过瓷砖,撕扯得人心里都泛出了道道血痕。

&ep;&ep;“妈——咱不置这个气……”气息不够用,秦小悠努力地喘息了一下,继续说到,“你让人去把爸叫回来吧,我时间不多了,我想看看他。”

&ep;&ep;听到女儿想见丈夫,小悠妈妈自然是赶紧就让人去找了,女儿得了胰腺癌——一种能让人疼得要疯掉的癌症。

&ep;&ep;从明显发病到离开,一般大概只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而在这两个月里,病人会疼得即便是打了杜冷丁都不怎么管用,而关家竟然没人发现小悠病了。

&ep;&ep;小悠妈妈心里疼得什么似的,自已手里的宝,变成了别人家的草,此时还有什么是比女儿更重要的,女儿想要见爸爸,自已当然不会让她失望。

&ep;&ep;小悠爸爸很快被找了回来,男人大步地跑到病床前,“悠儿,我是爸爸……”男人说着,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ep;&ep;他最疼爱的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吓着的女儿,竟然被人虐打,被人疏忽了病情,以至于此时的药石无医。

&ep;&ep;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离开,这比挖了他的心还要让他难受,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他无比的后悔,后悔没有早一点清楚女儿的情况。

&ep;&ep;“爸,你别哭,都是女儿不好,让你和妈担心了,咱不告他们,告不赢的。”没有人比秦小悠更知道,正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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