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说越离谱了,找到的是个开茶店的小贩,我给他百两黄金,送他出了城,叫他带着孩子往别处安家,怎么能跟傅家扯上关系。”

&ep;&ep;苏劭起身欲走,薛怡芳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那人姓什么”

&ep;&ep;“我哪还记得这个。”

&ep;&ep;薛怡芳捏着手指,颤巍巍道:“所以这孩子,是有可能活着的。”

&ep;&ep;“活不了,太医都说活不了。”苏劭冷怒,“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ep;&ep;薛怡芳忽地怒道:“既然知道活不了你就该直接掐死,还劳什子找什么下家,就不知绝了后患。”

&ep;&ep;她瞪着发红的双眼,像只发怒的豹子,满眼杀气。

&ep;&ep;“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苏劭甩袖,“我手上不沾苏家人的血,孩子也不行。”

&ep;&ep;薛怡芳薛怡芳搓了一把脸,“贵妃身边多了个医女,长相上同贵妃有五分相似……”她叹了口气,几乎已经没力气把话说完了,“她手心里也有一道胎记。”

&ep;&ep;苏劭也是一惊:“能有真么巧的事?贵妃疑心了?”

&ep;&ep;“应当还没有。但贵妃似乎挺喜欢那姑娘的。”

&ep;&ep;苏劭掐着眉心,倒不像薛怡芳那般惊慌失措,沉声道:“你素来多心,杯弓蛇影,恍惚无凭,此事你不要再管。”

&ep;&ep;“苏劭,”两人成婚二十几年,薛怡芳头一回叫出这两个字,“这时候你别犯妇人之仁。”

&ep;&ep;苏劭:“不用你教。”

&ep;&ep;“为着和平阳侯府的婚事,陛下和贵妃已对长宁不满,这个时候再生出枝节,这些年就白费了。你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啊,更何况,”薛怡芳捶着胸口:“我有不讲道理的直觉,我觉得就是那姑娘。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巧合,怎么就偏偏被傅婉仪带到了贵妃身边,又或许是当年知情之人走漏了风声,如今被盯上了也未可知啊。”

&ep;&ep;苏劭做了个稍缓的手势,“容我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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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薛怡芳彻夜不眠,竟是一丝睡意也没有,睁着眼到大天亮。

&ep;&ep;这一夜,她该是冷静下来了,但她仍是怕的厉害。她当然知道苏劭说的有理,陈茗儿未必就是贵妃的女儿,可事关长宁,她必得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ep;&ep;大人再无辜也有辜,但当年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是真的没得选啊。

&ep;&ep;在府中熬了半晌,薛怡芳心中猫抓似的,坐卧不宁,左思右想还得进宫一趟,即便什么都不做,就看着陈茗儿,她也放心些。

&ep;&ep;才不过一天,薛怡芳又递了腰牌要进宫,贵妃虽是应了,心中却极是疑惑。

&ep;&ep;“秋英,你说她昨儿才匆匆忙忙地走了,这又要回来,为什么啊?”

&ep;&ep;秋英也摸不准,猜着:“许是觉得昨儿在娘娘跟前失礼了,今日缓过些便来问安。”

&ep;&ep;贵妃摇摇头,“说不好,只她那日走的时候,仓皇失措。你也知道她这个人,一向是能稳得住,不挂脸的,得是什么样的事能叫她失了分寸。”

&ep;&ep;秋英到底是在宫里头伺候的老人,知道这是叫她上心的意思,忙道:“此番奴婢多留意着些。”

&ep;&ep;贵妃转了转腕上的翡翠手镯,望了望窗外,“茗儿不来了?”

&ep;&ep;“哦,”秋英回话,“奴婢方才叫人去问了,才知道这傅医正带着陈姑娘他都不在太医署,说是被太子派去了别处。”

&ep;&ep;贵妃略路有些失望:“哦,那许是哪个公侯府上要人照料。”

&ep;&ep;“怕也只能是这样了。”

&ep;&ep;贵妃笑着叹了口气,“茗儿这丫头还真是跟我投缘,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这猛的一下见不着,心里还空落落的。”

&ep;&ep;秋英扶着贵妃起身,笑应:“娘娘若真是喜欢那丫头,就留在身边。”

&ep;&ep;“不行啊。你没看出那丫头,实则不喜跟咱们打交道?”

&ep;&ep;秋英摇头,“不能够,这还有不愿意往上爬的人。”

&ep;&ep;贵妃随手拨弄了一把才开的百合,轻声道:“你还别说,我喜欢这丫头,怕就是喜欢她身上那股子淡漠的劲儿。咱们夸她的时候,也瞧不出她有多欢喜,也不甚在意。”

&ep;&ep;“娘娘观察得好细致。”

&ep;&ep;贵妃自讽:“我是太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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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太子的亲随一路护送傅婉仪和陈茗儿,走水路官道,不到五天已入荆州辖内。只是暴雨如注,租后这点车程却不得不耽误两天。

&ep;&ep;有太子手谕,她们一路无阻,直至江陵城。

&ep;&ep;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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