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仆从为他杯中添置美酒,然而他抬目一看自己近前精美的吃食,顿时抽了抽嘴角:“我当年训练抗毒能力的时候偷了点懒,所以并未练到家,可能是吃不惯这些东西了。”

&ep;&ep;☆、第三回天下群雄

&ep;&ep;欧阳克微微一动,面色微变,欧阳锋却笑道:“哦,不料皇小兄弟竟然对毒也有所研究?竟是能看出我这无色无味之毒!”

&ep;&ep;“嗯……我倒是没什么研究,只是对这东西比较敏感,毕竟当年深受其害。”冕旒直接道:“欧阳锋先生不愿与我比试?”

&ep;&ep;“有何不愿之说。”欧阳锋笑道:“只是皇小兄弟来此,老夫自然是要试探一二了。小兄弟衣着华贵,气度非凡,总是要让老夫起些连想。”

&ep;&ep;皇冕旒无奈的想了想,便道:“那边算了,今晚我不吃了。若是欧阳峰先生不愿也可直说,一年之后便是华山论剑,到那时总有机会的。”

&ep;&ep;欧阳锋呵呵一笑:“老夫怎会不愿,小兄弟莫要多想。只是老夫好奇一问,为何小兄弟会远赴西域找老夫一战?”

&ep;&ep;欧阳克挥手让下仆将饭桌上的酒菜撤去,便听冕旒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天下五绝让人神往。王重阳已死,那重阳宫也没什么去的,南帝住所我一无所知。”

&ep;&ep;欧阳锋接道:“黄药师远在东海,洪七公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皇小兄弟便找到我这西域白驼山了。”

&ep;&ep;冕旒点头道:“我曾经久居南海,见惯大海风光,所以对大漠豪情很是好奇和向往,总是想要见见,最后便来了这里。”

&ep;&ep;新的酒菜很快送上,欧阳克亲自为冕旒二人斟酒,闻此笑道:“不知冕旒可满意这大漠风光?”

&ep;&ep;冕旒微微一愣,对方称呼的突然改变让他有些奇怪,但也无甚在意:“果然与大海截然不同,刚刚来的时候真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烈日高悬黄沙千里,也让我有了诸般了悟。”

&ep;&ep;“皇小兄弟果然是武学奇才。”欧阳锋赞道:“老夫也开始期待明日的交手了。”

&ep;&ep;三人一顿饭宾主尽欢,只是冕旒自知酒量,对这西域烈酒更是敬而远之。三更过后众人都各自休息,即使是守夜的奴仆也开始打盹。欧阳锋房间中,欧阳克问道:“叔叔,那皇冕旒当真厉害,值得您亲自动手?”

&ep;&ep;欧阳锋沉吟半响道:“自华山论剑之后我已多年未遇到过连我也看不出深浅的人了。”

&ep;&ep;欧阳克担心道:“不知那皇冕旒是何来头,是否是要对白驼山庄不利?”

&ep;&ep;“这般武功之人,怎可能为他人做了枪手!他虽来自中原,只是那般性格和那样的姓氏,哪怕弄虚作假只怕皇帝也难容他。”欧阳锋否定道:“三言两语间就将自己的底细透了一半,只留下一些底线而已。若我所料不错,他心性单纯毫无心机,若真的只是为了挑战我而来倒也无妨,克儿可与他交个朋友。”

&ep;&ep;欧阳克点头笑道:“这皇冕旒当真面若好女,风姿卓然。若是有姐妹在家,我们结了这个亲也不差。”

&ep;&ep;欧阳锋斥道:“你那些姬妾还未满足你吗,克儿,叔叔说了多少次,让你少近女色,否则早晚有一天你非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ep;&ep;欧阳克哪里看不懂自家叔叔眼色,知对方只是意思而已,便笑道:“有叔叔疼爱,克儿自然不怕。”

&ep;&ep;欧阳锋摇头叹道:“叔叔不可能护你一辈子——罢了罢了,你武功也不差,除了那几个人,也没什么人能把你欺负了去。”

&ep;&ep;第二日。

&ep;&ep;欧阳锋确实对冕旒甚为看重,甚至请对方至自己练武之处比武,莫说是仆众,便是欧阳克也不允许踏入半步。欧阳克在院门外心下焦急,绕着原处不断踱步。欧阳锋生性多疑,只有欧阳克是例外,若说虚弱之后不允许仆从进入还能理解,连欧阳克也拒之门外便不得不让这位贵公子想东想西。

&ep;&ep;欧阳克足足在外站了四个时辰,直接从清晨到了午后,他身边的美人武功不高,早已经支持不住。欧阳克心疼宠姬便挥了挥手让几人退下。然而那四位白衣美人还没走出他的视线,便见院门打开,紧接着就是欧阳锋的一声长笑:“皇小兄弟果真好功夫,好剑术!乃老夫当今仅见!与尔一战,真乃老夫大幸!”

&ep;&ep;欧阳克听叔叔中气十足,心下欢喜,暗道自己白白担心,自家叔叔武冠天下,便是皇冕旒天资甚高,哪怕从娘胎里开练也不可能比得上欧阳锋。却不料院门中首先走出来的是皇冕旒——黄衣青年的衣襟破裂,唇角还留有血迹,衣袖上隐约可见被毒素腐蚀的痕迹。然而眉宇间虽有无尽疲惫,他的双眼却亮的可怕,充满了欢喜之意。

&ep;&ep;欧阳克一愣:“冕旒不多休息一下?”

&ep;&ep;“不了,我已经误了和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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