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又将众人的视线拉到了场中二人身上,鸠摩智心中一惊,然而想到手中那把莹白如玉的长剑,心里无法控制的疯狂喜爱,他现在甚至是觉得,哪怕交出易筋经,也绝不会让这把剑离开他的手。便冷哼一声:“阿弥陀佛,小僧可没有施主的剑,施主莫要恶意伤人,毁我声誉。”

&ep;&ep;“呵,你认与不认,无所谓。”冕旒却是冷笑道:“我杀了你,自然能取回我的剑!”

&ep;&ep;他下盘微低,做出了一个奇怪的起手式。包不同也感受到了骤然压抑起来的气氛,他浑身不适的动了动,低声问身边的王语嫣:“表姑娘,这是什么武功?”

&ep;&ep;王语嫣摇摇头:“这个武功……这种武功我闻所未闻……”

&ep;&ep;鸠摩智也感觉到了不对,他心中大惊正要逃脱,然而皇冕旒的杀气却始终缠绕在他的身上——对方的气势似乎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帝王,面对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殊死一搏,而是逃跑!

&ep;&ep;群雄只见白光乍起,那普普通通的白木棍竟然在空气中缓慢的划过,却离谱的留下了一道道残影。那些残影汇聚成白色的剑气,仿佛凝聚在空中一般,然而就是连呼吸也不及改变的刹那,那白光却飞冲而去!

&ep;&ep;千波流水万波风,不抵一剑寒九州——正是皇冕旒的绝技“光寒九州”!

&ep;&ep;冕旒手中的木棍终于承受不住这纵横剑气倏然炸裂,竟是在冕旒右脸上流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但是那白光已经出去,以鸠摩智天下少有敌手的绝世武功能做的竟然只有侧身躲避!但是那光太快了!快的鸠摩智仅仅只是侧过身去,却足以决定生死。

&ep;&ep;冕旒第一次以木棍使用此招,手法难免生疏,光寒九州也就失了准头。鸠摩智武功高超,就是在这千分之一秒的瞬间与那白光擦身而过,然而厚大的左耳垂避之不及,被生生削去!然而白光势头不止,竟是一直冲向了石台将那厚重的花岗岩割出一道深深的裂口!

&ep;&ep;群雄哗然!这样隔空杀人之术是何等恐怖,即使是方才段誉使用的六脉神剑也未有如此威力!

&ep;&ep;鸠摩智耳朵大痛心中愤怒万分,包裹香雪海的白布被掀开,那柄莹白如玉的长剑露了出来。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这柄引起祸端的长剑,然而就算定力如少林寺方丈,也不禁被片刻迷了神智,恨不能将此剑据为己有。萧峰很快清醒,见身边段誉还紧盯着那长剑不动,拍了他一把道:“三弟小心,那剑有古怪。”

&ep;&ep;段誉也清醒过来,赞叹道:“果然是绝世好剑,难怪那大和尚也心动了。”

&ep;&ep;然而鸠摩智心中勃然大怒,竟是抽出香雪海就朝着冕旒劈来:“小畜生!小僧今日便再此收了你!”

&ep;&ep;冕旒手中木棍已碎,他虽剑法高超,然而拳脚功夫却稀松平常,比起精通百家之术的鸠摩智简直是天差地别。他飞身躲过,一把抽出围观众人的长剑。然而普通铁剑那里比的上香雪海的锋锐,不过是几个照面就被砍得碎成的几段。此时反倒是他捉襟见肘,几个侧身之间就被鸠摩智以小无相功使出的无相劫指一指戳中胸口,将冕旒打在地上滚了两圈才止住势头。鸠摩智乘胜追击,冕旒就地一滚翻身跳起,赫然想起一事,便用手中断剑掷向鸠摩智面门拉开距离,转身直朝萧峰那队燕云十八骑冲去!

&ep;&ep;萧峰大惊道:“你做什么!”

&ep;&ep;但是冕旒只是飞起一脚将一名辽人手中的酒囊踢飞,在空中爆裂开来!冕旒跳起后拇指中指交错,竟是将这酒雨中的水珠如炮弹一般弹向冲来的鸠摩智!

&ep;&ep;他除了剑法外最擅长弹指法,又在桃花岛上与黄药师交手——冕旒学文虽然不行,记忆力却是顶好,对武功的记忆力更是一流,当下就将黄药师的弹指神通与自己的特殊指法相结合。那被打到空地上的水珠更是直接将地面打出一个窟窿来!

&ep;&ep;这是何等精深的内力!群雄惊骇不已,照理说这般形貌武功的青年不该默默无闻,然而他今日突然出现,竟是将大轮明王逼得不上不下颜面扫地,如何不让众人愕然?

&ep;&ep;再说鸠摩智本就已经怒极攻心,香雪海离了冕旒之手魔性越深,竟是将这城府极深的大和尚迷的神智不清。但即使有些模糊,鸠摩智本身的能力却不是摆设,他方才见过虚竹利用酒水将生死符注入丁春秋体内,硬是将仙风道骨的老魔头逼的人不人鬼不鬼。见冕旒故技重施,只当做也是生死符,哪里敢硬碰硬?香雪海在他手中横扫千军,飞身后退,一边又以小无相功催动少林绝学使出拈花指来借用地面落叶碎石与酒水滴相撞。冕旒却不容他逃脱,直接一把在空中捏住一点酒水,割破手掌将血混入其中,反掌朝鸠摩智射来!

&ep;&ep;鸠摩智再次用香雪海做格挡,然而他并不知晓冕旒的血天生克制香雪海。这妖剑没有剑灵,便似一个没有理智的嗜血怪物,一旦失了主人的管制便六亲不认,这也是冕旒从不离手香雪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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