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场的武林人士均是一惊,他们不是完颜洪烈这种不懂武学的人,要知以气拦腰截断这拇指粗的头骨铁钉,此人的内力简直骇人听闻!哪怕欧阳克隐约猜到了出手的人是谁,也对皇冕旒的武功重新评价。

&ep;&ep;“想不到教训了你一次,还是那么卑鄙。”

&ep;&ep;众人心中一惊,丘处机、完颜洪烈和杨康却是同时一喜:“旒儿?”

&ep;&ep;“哥!”

&ep;&ep;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冕旒身上,彭连虎心道王爷主要还是要抢回王妃,眼睛一转,当即趁人不注意一把抓住包惜弱的手臂,却见白光一闪,胸口立即被划出一道血痕,人也被打飞出去!

&ep;&ep;“啊——!”

&ep;&ep;那血直接染红了地面。

&ep;&ep;包惜弱坐在地上避开那刺眼的血迹,抬头看见护在身前的大儿子,只是低声道:“旒儿……”

&ep;&ep;完颜洪烈心下一沉,丘处机喜道:“好旒儿,快助我将你亲爹娘救出去!”

&ep;&ep;杨康大急:“哥!”

&ep;&ep;皇冕旒抽了抽嘴角——旒儿什么的,听着他胃疼啊……

&ep;&ep;但是他依旧站在了包惜弱面前,长剑指地,面目肃然,低声道:“我究竟有多想不开要跑回来。”

&ep;&ep;校长笑道:【或许是你知晓会如此,才专门跑回来?哈,皇冕旒,你总算是让我觉得有趣顺眼了些。】

&ep;&ep;冕旒沉默。

&ep;&ep;虽然完颜洪烈身后跟了足足两队人马近百人,但有皇冕旒当先,丘处机心中稍安,提气向完颜康喝道:“无知小儿,你认贼作父,糊涂了十八年。今日亲父到了,还不认么?”

&ep;&ep;杨康之前听包惜弱坦白本来已有八成相信,这时听向来害怕的师父一喝,不禁又多信了一成。他微微蹙眉,眼睛不自觉的在杨铁心和完颜洪烈之间来回巡视,然后摇了摇头。

&ep;&ep;看看穷困落魄未老先衰的杨铁心,再看看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的完颜洪烈,又想起十八年来完颜洪烈对自己的宠爱,杨康怎么可能愿意认眼前的陌生人做父亲?

&ep;&ep;他笑道:“师父莫不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我父乃是我身边相处了十八年的大金国王爷,怎么可能会是那一身尘土的卖艺人?”

&ep;&ep;“孽畜!”这话险些气炸了丘处机的肺:“小畜生!当真狼心狗肺!”

&ep;&ep;冕旒忍不住说出心中所想:“一个是相处了十八年的父亲,一个是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生恩不及养恩大,完颜康的选择似乎合情合理吧?”

&ep;&ep;冕旒此话一出整个场面又古怪了起来,彭连虎等见他们师徒破脸,皇冕旒态度也暧昧不明,立刻再度攻击。杨康向来畏惧丘处机仅次皇冕旒,此时心中暗暗盼望彭连虎等将他杀死,免为他日之患。

&ep;&ep;包惜弱惊叫道:“旒儿!难道你也忘了你父亲吗?!当初你六岁,怎的会不记得他!”

&ep;&ep;丘处机怒道:“不过是贪慕虚荣,当真污了你手中宝剑!”

&ep;&ep;杨铁心恨恨不语,一直旁观的欧阳克笑道:“冕旒要是不做抉择,我可是要动手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我还是要遵守的。”

&ep;&ep;只见他话音未落,皇冕旒再不犹豫!他身形快如鬼魅,长剑横划,剑气冲霄,竟是将除欧阳克外所有人一剑重伤!

&ep;&ep;欧阳克心中大惊后退。他早知皇冕旒武功高绝,却不料竟高绝至此!

&ep;&ep;皇冕旒冷哼道:“一群人欺负三个老弱病残,不觉得害羞吗?”

&ep;&ep;丘处机一口血梗在喉咙,险些气炸了肺。

&ep;&ep;完颜洪烈除了最开始,至今没说一句话,杨康看了看身边的父王,转过头道:“哥!难道你真的要帮他们吗?”

&ep;&ep;要说杨康最喜欢何人,最怕何人,便非皇冕旒莫属。他焦急地看着冕旒,场面一时静止。缓过气的马钰趁机放出信号弹,彭连虎等人心中一惊,却均是受伤倒地动弹不得。完颜洪烈依旧沉着的站在那里,他悲哀地看着包惜弱,再看向皇冕旒时,他再不是一个慈爱的父亲,而是大金国权倾天下的六王爷。

&ep;&ep;“旒儿,你要背叛父王吗?”

&ep;&ep;冕旒摇头道:“我从未打算背叛你,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只是包惜弱同样对我有恩,怎么能让她死在这里。我必须救她。”

&ep;&ep;杨康连忙道:“哥哥你糊涂啦!父王怎么可能会伤害娘!”

&ep;&ep;皇冕旒没有理他,只是完全不理解的皱眉道:“你不想她死,既然得不到,那又何必强求?”

&ep;&ep;完颜洪烈冷笑道:“我追了十八年,如今又岂有放弃之理!”

&ep;&ep;包惜弱被杨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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