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时间,皇冕旒说不出心里的感觉。

&ep;&ep;带着鹫泓,速度自然慢了不止一点,待从敦煌到巴中,已经过了三个月有余。

&ep;&ep;刚到巴中地界,尚未走进城门,就有一队人马赶到了二人面前。两人并坐在马上,来者全部下马跪在地上:“参见世子!属下等护主不利,请世子责罚!”

&ep;&ep;“一群废物。”鹫泓冷冷道:“现在情况如何?”

&ep;&ep;为首一人道:“王爷已经查出王府细作,属下等照世子吩咐部署各地,现已将陇南、望关、广源、旺苍数地敌人全部缴清。属下等人受到世子飞鸽传书赶到此地迎接,且王爷甚为担忧世子,望世子速速归来。”

&ep;&ep;查处的地区正是他们来的路线,皇冕旒自然知道鹫泓与王府的人飞鸽通信,还疑惑为什么他依旧寻求自己的保护,原来竟是依着他的武力,以身涉险,诱敌而出,将对方一网打尽。

&ep;&ep;再一次觉得,在鹫泓面前,他的智商还不如个小学六年级的小孩……

&ep;&ep;鹫泓转过头看向他:“冕旒……”

&ep;&ep;皇冕旒敲敲他的脑袋:“叫先生。”

&ep;&ep;鹫泓冷哼了声:“大叔。”

&ep;&ep;皇冕旒油盐不进:“那也行。”

&ep;&ep;“……”鹫泓顿了顿,道:“冕旒,到我的别院住段时间可好,我说过,定要好好答谢你的。”

&ep;&ep;“我从不在乎这些,”皇冕旒摇摇头抱住他从马上跳下来,失笑道:“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已经耽误太久了。”

&ep;&ep;鹫泓不甘道:“留下来不可以吗?冕旒想要做什么?什么事我做不得的?”

&ep;&ep;皇冕旒摇了摇头:“别强求了。”

&ep;&ep;“我从不欠人情,”鹫泓坚持道,“在我未报恩之前,你不许离开!”

&ep;&ep;皇冕旒失笑,这种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能从鹫鸿的眼中看到那个人的影子,不由道:“如果你想我的话,就用这个吧。”

&ep;&ep;鹫泓一愣:“这个?”

&ep;&ep;竟然是一只巴掌大的纸鹤。

&ep;&ep;“不论我身在何方,它总能找到我。有机会,我也会常常去看你的。”对于鹫泓这个老练又不失坚强的男孩,皇冕旒总会想到那个人,自然是爱屋及乌的喜欢:“后会有期吧,鹫泓。”

&ep;&ep;他翻身上马,鹫泓看着说中白色的纸鹤,神色几度变换,最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一声,终于不再强留:“冕旒。”

&ep;&ep;一物朝着他飞来,皇冕旒伸手接住,调笑道:“用我教你的方法对付我,鹫泓,你还太嫩了。”

&ep;&ep;鹫泓冷哼一声,没看他。

&ep;&ep;皇冕旒看向手中带暖的物什,发现竟然是一块玉佩,因为精神力的高超,他的记忆力极佳,赫然想起这便是两人初遇那日鹫泓当掉的生辰佩。“这……”

&ep;&ep;鹫泓冷哼道:“拿好了。”

&ep;&ep;皇冕旒多少有些感动,他将玉佩系在腰间:“只要皇冕旒还能带,一定会戴着它。”

&ep;&ep;鹫泓这才满意,突见皇冕旒抛来一物,伸手接住,竟是一个剑穗:“嗯?”

&ep;&ep;皇冕旒眨了眨眼,拍马而去:“交换而已。”

&ep;&ep;鹫泓遥望他离去的背影,微笑着将剑穗收进怀中。此时城门内又来了一队人马,正是巴中县令。

&ep;&ep;年过半百的老县令大汗淋漓的跑到鹫泓身后三米处,下跪叩首道:“下官巴中县令龚余,参见太平王世子!”

&ep;&ep;鹫泓冷笑着转过了身。

&ep;&ep;******

&ep;&ep;两个月后南海

&ep;&ep;白衣少年挽出一个凌厉的剑花,豁然将手中长剑收入鞘中。他抬手自桌边拿起白帕拭了汗,便起步欲离开此处。

&ep;&ep;突然,一枚石子打在他足前一尺处,深深陷在青石板内。少年神色一凛,低喝道:“来者何人!”

&ep;&ep;皇冕旒现身从桃树上跳下,连连摆手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进来,抱歉。请问,你是白云城城主,叶孤城吗?”

&ep;&ep;“正是在下。”叶孤城的神色是淡漠的,他看了看皇冕旒手中的剑,道:“阁下擅入我府内,不知有何要事。”

&ep;&ep;皇冕旒并不擅言谈,有些尴尬道:“那个,我叫皇冕旒,你好。我来这里只是想要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是叶孤城。”

&ep;&ep;“白云城叶孤城有何作假。”叶孤城微微蹙眉:“阁下就是皇冕旒?阁下若找在下有事,为何不从正门拜访,反而做这梁上君子?”

&ep;&ep;皇冕旒尴尬道:“我担心你不屑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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