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冕旒没听懂叶孤城的意思,只是以为对方和他一样是剑客的意思,便笑道:“嗯,他以后也会是一个了不起的剑客。有他的存在,你的剑道之路也不会孤独。只是——”

&ep;&ep;叶孤城动了动手指,面上依旧冷淡:“只是?”

&ep;&ep;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ep;&ep;冕旒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ep;&ep;叶孤城并未追问。冕旒笑道:“突然有点怀念了,你在海上练剑的时候。那种与自然做抗争的样子,实在让人心中向往不已。”

&ep;&ep;叶孤城淡然道:“你也可以。”

&ep;&ep;“算了。”冕旒摇头:“我讨厌游泳。更不喜欢那种咸涩的感觉。”

&ep;&ep;叶孤城浅笑:“便快了。只要能打发走六扇门的捕头,这事情也算告一段落。我已警告过南王一家,近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

&ep;&ep;冕旒点头:“嗯!”

&ep;&ep;对话本应到此截止,只是叶孤城心中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法描述,却时刻干扰着他的心。

&ep;&ep;“冕旒。”

&ep;&ep;“啊?”

&ep;&ep;“……”叶孤城最后只是道:“一路走好。”

&ep;&ep;“我又不是路痴,担心个什么。”冕旒笑道:“那么我走了,你也加油,孤城。”

&ep;&ep;叶孤城颔首。

&ep;&ep;皇冕旒一路行至花家,还未进门就看到了陆小凤和花满楼站在门口。

&ep;&ep;距离他们足有十尺以上距离的石狮子旁边站着一名少年。

&ep;&ep;黑发如墨,白衣如雪,神行颀长。似乎是感觉到了皇冕旒的接近,对方转过了头。他有着英俊的眉眼,皮肤雪白到了苍白的地步。然而这般好看的样貌却似乎被披上了层寒霜冻雪。如果说叶孤城的冷是一种漠然和冷淡,那么这个人的冷就是冷酷和无情。

&ep;&ep;冕旒第一眼就看向了他腰间样式奇古的宝剑,那是一柄绝世神兵,足以吹毛断发。第二眼看到的是对方的手指,手指骨节略粗,右手的掌心和指腹都有茧子,修长莹白——这是一双属于剑客的手。

&ep;&ep;少年看向冕旒,先开口道:“皇冕旒。”

&ep;&ep;冕旒点头:“你是西门吹雪。”

&ep;&ep;少年冷冷道:“正是。我今日寻来,只为与你一战。”

&ep;&ep;皇冕旒正要答应,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让他身体微微一震。

&ep;&ep;这的动作太轻微,轻微的连陆小凤也没有发觉。但是花满楼对气息极为敏感又熟悉冕旒行动,低声道:“师父?”

&ep;&ep;“……没事。”冕旒敲了敲自己手中的香雪海,淡淡道:“喂,西门吹雪,你不怕我杀了你?”

&ep;&ep;少年冷冷地看向他,手中顿时长剑出鞘:“来战!”

&ep;&ep;“好大的口气!”冕旒嘲道,然而那种冲动越发难以制止。陆小凤和花满楼在那一瞬间都感受到了冕旒宛如实质的森寒杀气,他们心中大惊,尤其是花满楼。即使亲身经历过冕旒杀人的场面,却从未感受到他的杀气——森寒,迫人,可怖。宛如被捏住了咽喉,扔进了刀山火海,全身恐惧道颤栗不已。

&ep;&ep;他是真的想要杀了西门吹雪的!

&ep;&ep;花满楼失声道:“师父!”

&ep;&ep;陆小凤也急道:“喂皇冕旒,你!”

&ep;&ep;他们无法理解!谁都知道皇冕旒绝不会在决斗中杀死对手,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所以西门吹雪才会千里迢迢赶到江南来渐渐天下第一剑,所以陆小凤才能以看笑话的方式去期待西门吹雪对皇冕旒的挑战,所以花满楼才能丝毫没有心理压力的旁观!但是现在,他们发现自己错了!

&ep;&ep;只是此时的皇冕旒却突然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哪怕来的人是叶孤城只怕也不可以——如果杀了西门吹雪,叶孤城就不会死!

&ep;&ep;皇冕旒冷笑道:“可别怪我。”

&ep;&ep;西门吹雪没有退缩。这里是花家大门前,虽然人流稀少却也并非没有,更何况家门前见血是何等不吉利,已经有人快步去朝家主花如令报告。但是谁也没有胆量去阻止皇冕旒,即使陆小凤也一时间没有——千波流水万波风,不抵一剑寒九州。没有人可以无视这句话!

&ep;&ep;冷汗已经从西门吹雪的额角流下,但是他的眉目间依旧冷如寒霜,见不到半分恐惧,更何况那双乌黑无情的眼中燃烧起了火焰,那是对剑的执着和追寻,即使会赌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ep;&ep;花满楼叫道:“师父!”

&ep;&ep;然而皇冕旒动了!

&ep;&ep;明明他似乎走的并不快,陆小凤可以清晰的看到冕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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