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否则事后倒霉的还会是这对父女。而天下无论何处,总是少不了这些败类的。

&ep;&ep;只是这种宛如孩子般的不解却让陆小凤感到了残忍。

&ep;&ep;因为他明白了,面前的人纵然剑术无双,但是他只懂得剑,只懂得弱肉强食。他有怜悯和同情,却不会为此打破自然的规则。他不懂得人,更不懂人心。

&ep;&ep;“可惜陆小凤却总是喜欢惹得一身腥的。”

&ep;&ep;他笑着站起身,端起杯酒就朝着那桌人走去。冕旒也没有什么兴趣再看。他转过头有些无聊的看向楼下,对面街的窄巷之中那个小乞丐还在那里。皇冕旒默默的点着着桌子,看着那孩子再一次和别的乞丐抢剩饭失败,手指轻轻敲着自己佩剑的剑柄,低声道:“宗主说过,弱小本来就是种罪,不是吗?所以我想要变强,并没有错。我想要更接近姐一点,希望能一直跟随着她,那么我必须变得更强。”

&ep;&ep;自然不可能有任何人回应。

&ep;&ep;突闻得哈哈大笑声,皇冕旒转头看去,陆小凤已然和那公子哥称兄道弟,卖唱的父女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去。只见陆小凤指了指他,与那公子哥说了两句,便向他走来。

&ep;&ep;他看着陆小凤又坐回他的对面,笑着喝了杯,道:“你看,救人的方法不止一种。”随即又摇摇头道:“但是你说得对,我不可能每次都救得了她,也不可能救她一世。”

&ep;&ep;皇冕旒正色道:“但是你的确是个好人。”

&ep;&ep;陆小凤哈哈一笑:“好人难为啊。”

&ep;&ep;然而对面的皇冕旒突然面色一变,陆小凤一惊,这个长得甚至可以称得上漂亮的男人虽然面色变化并不大,身周却突然充满了戾气,那股尖锐的宛如剑一般的杀气让近前的陆小凤浑身汗毛倒竖,几乎忍不住要拔腿狂奔。就连酒楼上一时间都是鸦雀无声。

&ep;&ep;然而这个时间并不长,只见皇冕旒食指伸进酒杯,抬起手反手一弹,便听楼下一声惨叫,竟是一个摊口的男人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右腿鲜血淋漓。

&ep;&ep;感受到杀意渐消,陆小凤叹道:“那人不过只是欺辱了那小乞丐罢了,你何苦废了他的腿。像他这种脚夫,瘸了腿只怕比死更痛苦。”

&ep;&ep;却不料皇冕旒转过头看他,目光无比冰冷:“你的意思便是乞丐可以随便欺辱?”

&ep;&ep;陆小凤忙道:“自然不是,自然不是。”他看着那小乞儿已经受惊跑了,叹了声气道:“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

&ep;&ep;陆小凤见他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又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的茶很好喝,虽然那是间赌坊。”

&ep;&ep;皇冕旒摇摇头道:“若是想喝,你自己去就行,叫我做什么?”

&ep;&ep;陆小凤眨了眨眼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ep;&ep;皇冕旒一愣,身周寒气消散,随即笑了起来:“啊,当然。能成为陆小凤的朋友,我很荣幸。”

&ep;&ep;陆小凤哈哈笑道:“像我这样一个默默无名之辈却被皇冕旒荣幸结义,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ep;&ep;有谁能真正讨厌陆小凤这样的人呢?他自是也不例外,或许这就是身为这个世界主角的魅力。想到此皇冕旒有些好笑:“你为什么要认识我?”

&ep;&ep;陆小凤笑道:“好奇而已。”

&ep;&ep;“好奇?”

&ep;&ep;“‘千波流水万波风,不抵一剑寒九州’。皇冕旒的绝技‘光寒九州’震慑天下剑客。”陆小凤道:“我一直都很好奇,拥有这样评价的天下第一剑客是什么样的人。”

&ep;&ep;皇冕旒笑道:“很失望?。”

&ep;&ep;“怎会。”陆小凤摇头道:“若用外貌来看你,这不仅是对你的侮辱,更是对我自己的侮辱。”

&ep;&ep;皇冕旒正要说什么,酒楼突然地寂静让两人同时回头看向楼梯口。

&ep;&ep;首先看到的,是一袭白衣。

&ep;&ep;他一步步走上楼梯,却好像踏在九重坍台之上,一步步都仿若帝王亲临,一步步都宛若飞仙踏行,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压迫感。那一袭白色让人自惭形秽,而男子的手中握着一柄长剑,他的手很白,甚至有些苍白,手指是极为修长的。

&ep;&ep;陆小凤的眼瞳微微收缩。

&ep;&ep;这是一只跟身边的男子一样的手,晶莹修长略带薄茧,是一只属于绝代剑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