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力道奇大。

&ep;&ep;卓灼原本无声,这会儿依旧冷静,极淡、极淡地叹口气,目不斜视。

&ep;&ep;“……我在你眼里应该没那么看不清形势。”

&ep;&ep;周泽航的笑还是没散,角度刚好,使得卓灼不用刻意关注也发现,他的耳根也是红的。

&ep;&ep;“得了吧!你跟他们又不一样,不是外人。”

&ep;&ep;周泽航摸摸鼻子,眨眨眼,适时开起玩笑,“真说起来,你还算半个月老。”

&ep;&ep;卓灼知道他的意思,懂他的幽默。

&ep;&ep;据说,少男少女在篮球场因为一个从天而降的球结缘,那时,他正因为人行道救下一个小孩而左手骨折,错过每一场篮球组局,因而也错过周泽航习惯性传给他的球,阴差阳错,才有了故事开端。

&ep;&ep;之后的秋季运动会更没有办法参加,他擅长的一千五百临时找不到人顶替,依旧是周泽航自告奋勇,要替兄弟扛下这份不容易的活计。

&ep;&ep;眼下,周泽航从提回来的袋子里摸出一瓶饮料,刚要递过来,又盯着商标嘀咕,“这牌子草莓味儿特甜,等一下……”

&ep;&ep;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座位上。

&ep;&ep;最后,周泽航从袋子角落里,摸出一瓶蜜桃口味汽水,胸有成竹,“这个不甜,你肯定喜欢。”

&ep;&ep;透明的塑料瓶被放在桌角。

&ep;&ep;晚自习上,卓灼拧开喝了第一口蜜桃汽水——微酸,很清爽的桃子果肉,工业化产物中少见的仿真酸果香,的确是他的喜好。

&ep;&ep;自习后的回家路,臣女士从副驾驶座提起一个塑料袋,分给他们一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鸡肉锅盔,香气四溢,最适合消耗能量后食用。

&ep;&ep;臣妍捧着油纸,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ep;&ep;明明眼巴巴地垂涎,盯了半晌,却还是皱眉艰难道,“最近减肥,我不吃了。”

&ep;&ep;女生陷入一段萌动情绪的征兆之一,就是忽然挑剔起自己的体重。

&ep;&ep;“小姑娘家家的,高中减什么肥,”驾驶座上的人系着安全带,毫不知情,“考试考了一天,想吃就吃。”

&ep;&ep;卓灼不动声色,咬下一口,肉香混合酥脆的外皮在口腔融合,鲜香四散。

&ep;&ep;偏偏也能吃的看起来赏心悦目,优雅克制。

&ep;&ep;臣妍望他一眼,忍着寒风,按下自己那侧的窗户。

&ep;&ep;卓灼直视前方,又咬下一口。

&ep;&ep;这一回,香料更浓。

&ep;&ep;“开空调了就别开窗,”臣女士碰上红灯,搓了搓掌心,指教起她,“太冷了。”

&ep;&ep;臣妍忍无可忍,终于捧着袋子,颤颤巍巍咬下一小口。

&ep;&ep;地下车库很暗。

&ep;&ep;她越吃越大口,下车时,手里的袋子已经空了,懊悔也没用。

&ep;&ep;臣女士锁车,他们二人先到了负一层的电梯间。

&ep;&ep;头顶没有灯,只有车前灯明暗交错,在远处照射出几道白光。

&ep;&ep;臣妍到这会儿,是彻彻底底心满意足,将用过的餐巾纸和塑料袋丢进两个楼梯间的垃圾桶,再抬头,嘴皮子比思绪还快。

&ep;&ep;“……你笑什么。”

&ep;&ep;电梯间暗影,卓灼看她一眼,嘴角平整,眸光冷冷清清。

&ep;&ep;臣妍索性完全侧身,专心致志地盯住他,斩钉截铁,“不对,你刚才肯定笑了,别装无辜。”

&ep;&ep;卓灼芝兰玉树,长身而立,不动声色。

&ep;&ep;臣妍个子并不算矮,将近一米七,此时此刻,角度正适合观察。

&ep;&ep;她说着,听起来像抱怨,半晌,弯起嘴角,“算了,不跟你计较,就当我做的牺牲……”

&ep;&ep;铺天盖地的暗色阴影中,声音又脆又亮,滚落在地。

&ep;&ep;“笑起来挺好看的,多笑笑。”

&ep;&ep;……

&ep;&ep;是临睡前的夜。

&ep;&ep;卓灼没有睡意,斜靠在床头养神。

&ep;&ep;微风卷进房间内,将书页吹动翻飞。耳机里放着德彪西。

&ep;&ep;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无论再主观地审视过往,将任何时间的‘卓灼’放回到那个时机,理性主义都会驱使他做出同样的选择。什么都不会改变:卓波依旧会与臣女士确定关系,他会选择小孩子,再受伤,习惯单手生活的日子,一到下雨天,左小臂的反应总要明显一些。

&ep;&ep;以及,不可避免地,为他们创造出认识的时机。

&ep;&ep;第16章c16菠萝冰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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