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心里有一万句话想说却只能无语的林昉:“………………”

&ep;&ep;今天过后,我家阿福该出名了,就不知是个什么样儿的名声。

&ep;&ep;林昉将这十几号人带进府中,按照流程先带去了期远堂见见侯府太夫人。

&ep;&ep;老夫人在期远堂正厅正襟危坐等着呢,林尊林敬都在,这段时间日日勤快请安敬孝的聂氏黄氏也在。

&ep;&ep;聂氏黄氏被老太太专门点过,言太子以大郎好友身份莅临府中,让她们不要大惊小怪,也不要跟七个姑娘说漏了嘴。

&ep;&ep;黄氏小心翼翼问:“太子殿下鱼服来咱们府上,所为何事呀?”

&ep;&ep;老夫人淡淡扫过去一眼,黄氏一惊,立刻低眉顺眼赔笑。

&ep;&ep;聂氏看在眼里只觉得很解气,可旋即想到侯爷与自己大吵一架,好几日不进彤弓院宿在唐氏那贱婢处,又怒火中烧。

&ep;&ep;“储君之事不是你等可以打听的,自己皮绷紧点儿,若是……”老夫人停顿了一下,目光一一在两个儿媳面上扫过,“自己找死,就别怪老身无情。”

&ep;&ep;“儿媳省得。”聂氏黄氏齐声道。

&ep;&ep;可到底,聂氏没有管住自己的嘴。

&ep;&ep;不知是有意无意,她在林嘉蕙面前说漏了太子要来府上之事,因此她坐在期远堂正厅里,颇为坐立难安。

&ep;&ep;期远堂里五人等着,各自心里都有不同原因的紧张,但在看到林昉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五人瞬间都挂上了微笑。

&ep;&ep;下一刻,看着一个一个进来的年轻郎君,五人的微笑有一瞬间凝固在脸上。

&ep;&ep;说好的太子鱼服而来呢?

&ep;&ep;为什么除了不在京的大皇子,所有皇子都来了?

&ep;&ep;为什么藩王世子、郡王世子、公府世子、将军之子也都来了?

&ep;&ep;还有高拱高大才子,别以为你站在最后我们就看不到你,你一个小小校书郎也敢跑来我侯府看热闹?!

&ep;&ep;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王老夫人见到太子和诸位皇子,立刻就从罗汉床上起身,欲行礼。

&ep;&ep;秦峥在老太太拜下之前就亲自上前扶住了,笑道:“太夫人安好,我等叨扰府上了。”

&ep;&ep;老夫人笑得慈和又恭敬:“殿下驾临,蓬荜生辉,老身不胜荣幸,若有不周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ep;&ep;秦峥道:“今日无殿下,孤只是林伯朗的好友而已。”

&ep;&ep;双方见礼,并按照流程互相问候聊了几句,老太太很知情识趣的让林昉带着他的“好友”去游园。

&ep;&ep;离了期远堂,林昉先带着众人象征性地去景致最好的香雪阁花园走一遭,然后才带着往西头云苍阁走。

&ep;&ep;快靠近云苍阁处,已经能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众人放慢了脚步,悄声走下回廊到一片花木后,此处正能看到云苍阁小花园——不,应该叫云苍阁麦田——的全景。

&ep;&ep;于是,众人就见到已经不是小花园的花园里,一片热火朝天挥锄翻地的景象。

&ep;&ep;十几个侍女站成一排,都端着水盆、巾帕、茶点等物候着,里头几个粗布短打的小娘子在仆妇的帮助下,一边锄地一边哭。

&ep;&ep;还有一个小娘子没着短打,而是一身鹅黄襦裙,一边锄地一边不时被自己的衣裳绊倒一边哭。

&ep;&ep;而在准麦田外面,一个小娘子坐在软椅上,椅子后面立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其上绑着一把油纸伞,两个侍女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左边的端着茶壶,右边的端着点心。

&ep;&ep;和麦田里的小娘子想比,她可实在是惬意太多。

&ep;&ep;“这是令妹?”秦峥指了指软椅上的小娘子,问林昉。

&ep;&ep;林昉点头。

&ep;&ep;“她这坐着是……”

&ep;&ep;“监工。”

&ep;&ep;“……”

&ep;&ep;林昉说完这两个字就不想再说话了,想必今日过后,他妹妹在京城高门中不会再有什么好名声了,婚事怕是要艰难了哟。

&ep;&ep;林监工完全不知兄长所忧之事,她靠在椅背上,惬意地喝了一口甜汤,曼声道:“李满贵家的,你可瞧好了她们耕地的情形。一定要达到我要求的耕层厚度,地表和耕层无土块,土壤松紧适度。”

&ep;&ep;“喏。”李满贵家的应声,然后对林嘉芩说:“二姑娘,你这翻得太浅了。”

&ep;&ep;林嘉芩气急败坏地把锄头一扔,对林福吼:“我翻得不好,你来翻啊!”

&ep;&ep;林福说:“可是你自己说过的,任我怎么罚都行,你要食言而肥?”

&ep;&ep;林嘉芩又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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