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还是皇太子的当今圣上已下,躬自收获。谓太子等曰:‘此将荐宗庙,是以躬亲,亦欲令汝等知稼穑之难也。’,每年孟春之月,耕耤礼,陛下亲自载着耒耜下耤田耕种以劝农。怎么,你觉得你比当今圣上还要高贵?”

&ep;&ep;此言一出,屋中众人受惊不小,林嘉芩吓得瞳孔都放大了。

&ep;&ep;她哭着说:“你、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ep;&ep;“福娘,此等大不敬之语可不能乱说。”黄氏慌忙帮女儿解释:“你二姐姐岂有不敬圣人之意,她也不是瞧不起农人。”

&ep;&ep;林福嗤道:“她又什么资格瞧不起农人?就她这样干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给个锄头让她去锄地都能把自己脚锄了的废材样儿,农人瞧不起她才是真的。”

&ep;&ep;“哇……”林嘉芩爆哭。

&ep;&ep;黄氏憋着气,敢怒不敢言。

&ep;&ep;她算是知道了,这林福就是个混不吝的,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但她敢说别人不敢接呀!

&ep;&ep;林福松开了林嘉芩的衣襟,拽起她的衣袖擦了擦滴在手上的眼泪,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ep;&ep;“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帝亲耕、后亲桑,以奉宗庙粢盛祭服,旨在为天下人做个榜样,劝国民以农桑为本。为什么?盖因农事,乃人们的衣食之源、生存之本,是一切生产的首要条件。”

&ep;&ep;“没有农人耕种粮食,没有牧者饲养牲畜,没有渔民摇船捕鱼,没有桑女采桑养蚕,你碗里的饭食,你身上的衣裳,从哪里来?”

&ep;&ep;“没有这些最基本的生存资料,如何有军队护我边疆佑我天.朝?如何有匠人制造出各种工具以便生活?如何有商贩将南北货物转运贩售?”

&ep;&ep;“又,如何有你这样一个蠢货在此大放厥词?!”

&ep;&ep;林福这一席话振聋发聩,期远堂里众人皆震撼呆愣当场,林嘉芩都忘了哭了。

&ep;&ep;少女身量还未拔高、脸上婴儿肥还未褪去,眼神却是不符合年龄的睿智通透。

&ep;&ep;来给祖母请安的林昕,站在门外看着门里纤细娇小的嫡妹,听到这一番慷慨陈词,向来平静无波的心湖起了微微的涟漪。

&ep;&ep;女郎尚且心怀天下,自己身为儿郎,难道就甘心平庸无为的过完此生?

&ep;&ep;林昕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期远堂,去前头找到侯府大管事林忠,让他安排些人去守着期远堂,不许旁人靠近。

&ep;&ep;他去的时候就很奇怪了,期远堂平日里都有守门的婆子,今个儿居然没有,让他径直就进去了,看到了……

&ep;&ep;打住打住,不要再想,想想五妹妹吧,她才是女中豪杰。

&ep;&ep;林昕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一直到父亲下值回府了才出来。

&ep;&ep;女中豪杰林博士,骂人骂爽骂痛快了,坐回罗汉床上,接过秋夕递来的蜜水一口喝干,滋润滋润干渴的嗓子。

&ep;&ep;林福骂了上半场,下半场就该老夫人登场了。

&ep;&ep;“强毋攘弱,众毋暴寡,这点儿道理都不懂,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成日里咋咋呼呼,今儿个比个首饰,明儿个抢个衣裳,女子的贞静贤淑是半点儿没有。再过得几年,你们就都改出门子了,若还是这幅样子,不如绞了头发去做姑子,省得嫁去婆家行事不当尽给娘家惹祸。”

&ep;&ep;老太太说话半点儿不慷慨激昂,淡淡的,冷冷的,一席话却让屋里的大小主子齐声痛哭。

&ep;&ep;聂氏、黄氏齐齐跪在老太太跟前痛哭认错,直言自己没教好女儿、没当好家、没好好孝顺您老人家,让您老人家烦心都是儿媳都错,诸如此类。

&ep;&ep;二、三、四、六、七、八也跪成了两排,痛哭流涕地认错,其中尤以林嘉芩哭得最惨。

&ep;&ep;事关婚事,林嘉芩再不敢任性了,老老实实认错。

&ep;&ep;家中已经在与武陵公府上来往商量她与公府嫡长孙的婚事,双方都有意,但不算东平侯府,她的父亲只是一个五品谏议大夫,与二品郡公府结亲,她算是高攀了,最后肯定是要请老夫人出面定下此事。

&ep;&ep;否则,就算婚事成了,武陵公府看她恐怕就会像他们看大伯娘一样,她在公府里哪里还能抬得起头来。

&ep;&ep;林嘉芩怕了,林嘉蕙更怕。

&ep;&ep;她今后的前程全都系于此,过惯了富贵日子,谁能忍受得了吃糠咽菜。若不是指望着嫁一个如意郎君,她何必委曲求全四处讨好,连府中仆役的脸色都要看。

&ep;&ep;林嘉芸也是有苦说不出,就怕自己被带累了,哭的情真意切。

&ep;&ep;六、七、八三个年级小一些的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又不太知道为什么要哭得这么凄惨,反正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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