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曳的目光还和以前一样，这只是大人在看小孩的目光。
&ep;&ep;末了，他沉吟一句：“到底是长大了，还给我带来了新生的惊喜，没白养你。”
&ep;&ep;“什么？谁养谁？”闻人远还没搞清楚情况，单纯觉得这个人说话不咸不淡地讨人厌。
&ep;&ep;“不过，叙旧之前，有点事情是你们感兴趣的吧？”男人没有理会聒噪的闻人远，走回阶梯上的座位坐下，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就跟皇帝一样。
&ep;&ep;“你们可闯了不小的祸，以为是谁在给你们擦屁股？”
&ep;&ep;他此言一出，几个人神色各异。
&ep;&ep;没人回答这个问题，男人顾自往下说：“我和那个想对你们下手的人谈好了，只要分享成果，就什么都不会做。叛徒也好，其他也罢，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一番，现在干净多了。”
&ep;&ep;“怎么，我没教过你们说‘谢谢’这两个字吗？”
&ep;&ep;男人的笑容一收敛，不怒自威的魄力就缓慢地释放了出来。
&ep;&ep;申鹿鸣紧皱着眉头，他根本不相信这些说辞，不屑地回道：“你只是想满足自己罢了，别说得那么好听。”
&ep;&ep;“哈，你从小就会顶撞我，现在也是，真是让人怀念。”
&ep;&ep;“别扯这些让人作呕的情怀！”申鹿鸣咬牙。
&ep;&ep;对一个人的爱可以有多深，对一个人的恨就可以有多深，破碎后的幻想，终究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美好，但没有半点意义。
&ep;&ep;活在黑暗中的人理应早就明白这点，但带来光的人同时也带来了更加汹涌的夜，却是最让人难受的。
&ep;&ep;“猫和狗，是很可爱的动物。”
&ep;&ep;这时，男人忽然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眼中不复有笑意时，整个人冰冷得如削尖的冰刺。
&ep;&ep;游曳和申鹿鸣同时后退半步，感觉到了威胁。
&ep;&ep;“但是，会挠人的猫和狗，就一点不可爱了。早就有人提醒过我，流浪猫和流浪狗是养不熟的，可我偏偏没有听。”
&ep;&ep;慢条斯理地翘起二郎腿，男人往后面一靠，阴柔地扯起嘴角。
&ep;&ep;“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收起我们虚假的情意。”
&ep;&ep;“老师？父亲？不，我只是黑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