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他说耍脾气就耍脾气,苏皖有些无奈,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安抚道:“小主子忘记奴婢之前说过什么了?但凡有办法,姑娘都不会把您送过来,您难道不好奇爹爹长什么样吗?”

&ep;&ep;苏宝咬了下唇,没吭声,他对爹爹自然是好奇的,可是想到以后都不能喊她娘,他就有些难受,整个人都有些闷闷不乐的。

&ep;&ep;清楚她也是被逼无奈,苏宝也不好再闹别扭,哼了一声,便朝一旁的荷塘跑了去,喊道:“你别跟着我了,让我自己待会儿!我不想看到你脸上的黑痣,丑死了!”

&ep;&ep;这小东西,分明是心中有气,不喜苏皖以奶娘的身份陪他,变相地为难人呢。苏皖又好气又好笑,她恭敬地跟了上去,回道:“小主子若是不喜欢旁的,奴婢都可以改,唯有这相貌是父母给的,奴婢想改都改不了,让您不快,是奴婢的错,奴婢任主子责罚。”

&ep;&ep;说着她竟想下跪,苏宝睁大了眼,他像个小炮仗,冲上来就抓住了她的手臂,余光瞄到一片衣袂时,才明白娘亲为何如此,他抿了下唇,小脸冷了下来,“动辄就爱下跪!逗你一句而已,真是开不起玩笑!难怪娘亲让你来盯着我!不是说了我最烦旁人跪我?你再这样,信不信我赶走你!”

&ep;&ep;苏皖眼底带了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奴婢以后不跪就是,小主子勿恼。”

&ep;&ep;苏宝脸颊微热,哼了一声,趴在栏杆上,看小鱼儿去了。

&ep;&ep;秦管家这才从古树后走了出来。

&ep;&ep;他眼中满是笑意,望着苏宝那张与景王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他目光中满是慈爱,含笑看了苏宝两眼,他才笑眯眯道:“王爷想必今日就收到消息了,不日就会回王府,也不知你们需要什么,老奴便命人准备了一些衣物,刚刚让人抬到了奉水苑,还有几样孩子喜欢的小物件,这几日两位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老奴说。”

&ep;&ep;尽管苏宝的身份还未确定,他仍旧一脸和蔼。自打见到苏宝后,他便有些震撼,苏宝不仅五官是景王的翻版,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情也有那么几分相似。

&ep;&ep;大千世界,纵然有相貌相似之人,神采也不该如此像,瞧到苏宝时,他就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景王,心中也将他当成了小主子来看待,要不然也不会将他安排在奉水苑。

&ep;&ep;苏皖笑道:“有劳秦管家费心了。”

&ep;&ep;见他提起他们王爷时,他们俩仍旧不慌不乱的,秦管家脸上的笑更深了,“应该的。”

&ep;&ep;苏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扭过了头,一副不爱理人的模样,秦管家并不介意,与苏皖客套了一番才打算离去,他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听苏宝嘀咕了一句,“老狐狸。”

&ep;&ep;秦管家老脸僵了僵,显然也听到了,猜到可能是自己躲在树后的动作被他瞧到了,秦管家一张老脸又笑开了花,只觉得这位小主子真是跟景王一样聪慧过人,胆子也出奇的大,完全没有新到一个地方的怯弱。

&ep;&ep;苏皖神情有些微妙,虽然同样觉得这位秦管家不是个好相与的,见苏宝直接说了出来,她心中多少有些无奈,他们初来乍到,在景王没有归来前,能仰仗的唯有秦管家他们。若是得罪了他,自然没什么好果子。

&ep;&ep;她温声询问道:“好端端的小主子何出此言?”

&ep;&ep;苏宝看了她一眼,绷着小脸慢吞吞道:“我在说那条鱼,你看,旁的几条小鱼瞧到鱼饵都光明正大现身了,偏他躲在水草后,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ep;&ep;听了他的指桑骂槐,秦管家竟一脸欣慰,他是真心为景王觉得高兴,刚刚之所以暗地里观察他们,也是想看看两人性情如何,见小主子年龄虽小,却有自己的主意,当真是老怀欣慰。

&ep;&ep;余光瞄到他笑出褶皱的老脸,苏宝神情有些费解,这老头莫不是傻子吧?竟听不懂人话?

&ep;&ep;秦管家笑盈盈为自己作了辩解,“刚刚老奴过来时,是听到两位正在说话,不好打扰,才在树后站了一会儿,并非心怀恶意,小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ep;&ep;苏宝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撇了撇唇,没再说什么。

&ep;&ep;苏皖笑道:“小主子心直口快,也没有恶意,秦管家也勿要放在心上。”

&ep;&ep;又客套了几句,苏皖才将秦管家送走。

&ep;&ep;他走后,两人又看了会儿鱼,荷塘是月亮形状,塘内有许多鱼儿,上方还建有汉白玉石桥,站在桥上的亭子里,既可乘凉,又可垂钓。

&ep;&ep;苏宝玩够了才回去。

&ep;&ep;怕他们多想,除了饭点会有丫鬟来送饭,小院中并没有外人,回了屋,苏宝就毫无形象地瘫在了床上,纯粹是累的。

&ep;&ep;他跑来跑去的,出了不少汗,苏皖打了盆水,拿了帕子,边为他擦拭小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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