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然没有想到,很快,她又见到了那个男人,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面对。

&ep;&ep;从军区医院出来,她低头盯着妈妈的检查报告,前世的惊悸还历历在目,报告上的任何一个字,她都不敢轻易放过。

&ep;&ep;尽管已经靠边走了,却还是意外的撞到了人。

&ep;&ep;她捂着脑袋,手中拿着检查报告,有些慌乱,低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啊,我……”

&ep;&ep;萧御?!怎么会是他?

&ep;&ep;话还没有说完,萧御阴沉的脸色已经让她快要承受不来,神情中隐隐的厌恶盘亘在她的心上,促使她还没有说完就逃离了这里。

&ep;&ep;从医院出来,安然几乎是逃也似的上了车。

&ep;&ep;直到车子启动的那一刹那,她还心有余悸,心跳的力度还在提醒着她,这都是真的。

&ep;&ep;也是!他是萧家的掌权人,天之骄子,父母都是在商政界首屈一指的人物,出现在军区医院再正常不过。

&ep;&ep;当时急着给妈妈做检查,根本忘了他的身份。

&ep;&ep;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自己,甚至连伪善的面孔都不屑于假装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是摆脱不了萧御?她明明已经躲开了那条巷子,明明和他错开了,……

&ep;&ep;直到她回到屋里,安然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连端起一杯水的力气都没有。

&ep;&ep;那种被撕裂的感觉又出现在了心里,还有灼烧的痛感,窒息的压抑……

&ep;&ep;所有和他有关的回忆,都是带着伤的。

&ep;&ep;萧御……提起这个名字,心脏任然有一种被击穿的空洞感。

&ep;&ep;曾经那么爱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ep;&ep;这几天的安然,让安夫人十分担心,她也不知道女儿为什么忽然间就变得如此低沉。

&ep;&ep;秦心借口带她散心,拉着安然去参加了a市的一场宴会,来的无一不是有权有势之人,她嫌烦,想拉着安然作伴,安夫人也极力支持女儿出去。

&ep;&ep;若不是妈妈在一旁劝说,安然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状态会让妈妈这么担心。

&ep;&ep;有了秦心的保证,在安夫人的鼓励下,她终于走出了家门。

&ep;&ep;宴会离安家很远,秦心驾车载她到了目的地。

&ep;&ep;熟悉的酒店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胸口的伤疤仿佛被撕开。前世就在这里,她和萧御举办了婚礼。

&ep;&ep;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直到后来的那一场大火,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过。

&ep;&ep;现在,她可以真真切切地告诉自己,她后悔了!这一辈子,她不要再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ep;&ep;宴会一开始,她就和秦心躲在角落里,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着那些人觥筹交错。杯盏碰撞的声音,还有各式各样的谈话声响彻大厅。

&ep;&ep;秦心略显着急地交代她在这里等自己回来,转眼消失在人群中。她心领神会,笑意涌上脸颊。

&ep;&ep;端着果汁,躲在角落里的安然,以为自己并没有人在意,却不知道,同样在角落里,另一双眼睛,从头到尾没有离开过她。

&ep;&ep;秦心不在,安然自然成了众多男性搭讪的对象,因为她的温和柔顺,很快那个角落就聚集了三三两两的男士。

&ep;&ep;这种被异性包围的感觉,引得她眉头紧皱,却又不知道如何拒绝这些人,只能在内心祈求秦心快点回来。

&ep;&ep;“你们喜欢在角落里待着?”忽然,一个坚定低沉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ep;&ep;那些人听到后,立刻作鸟兽散,没有半刻的停留,走远之后,才转过头来,关注着这边的状况。

&ep;&ep;他们都没想到,a市权势滔天的萧少,怎么会替一个不入流的小丫头解围?

&ep;&ep;此时的秦心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了,角落里,安然低着头,感受到来自面前的男人的压力。

&ep;&ep;还是直接对上了吗?

&ep;&ep;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话,却在狠狠地羞辱她:“来者不拒,没有底线。没人解围的话,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ep;&ep;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仿佛在对一个物品说话。

&ep;&ep;也对,在他的眼里,自己从来就是物品。

&ep;&ep;现在,这件物品,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没有任何一个时候,她比现在更厌恶懦弱的自己!

&ep;&ep;听到踏踏的脚步声,她才抬起头,盯着那个西装笔挺的身影,胸口不知道是怒火还是什么。

&ep;&ep;“然然,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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