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冷小扇独自站在大堂中央,以郑斌为首的郑家人密密麻麻的立在左侧,以冷不凡为首的冷家人三三两两聚在右侧,堂上端坐的,正是接到消息才从冷四娘床上爬下来的刘管事。

&ep;&ep;刘管事听郑斌禀告完毕,颇有些不解的望向冷小扇,未曾张口,冷四娘已然哭道:“管事大人明鉴啊,我家小扇只有九岁,修为也不过练气二层,一直未有精进,如何能杀死郑修士?”

&ep;&ep;冷不凡也哼道:“只因小扇在场,便要将这屎盆子随便扣么?你郑家莫要欺人太甚。”

&ep;&ep;郑斌倒是笑了:“谁知晓她使了什么阴招,要不然,大半夜的跑来我家后院做什么?”

&ep;&ep;“你……”

&ep;&ep;你来我往间,两家人再次打起了口水战,直到刘管事筑基大圆满修士的威压施放出来,才都愤愤不平的禁了言。

&ep;&ep;堂上霎时安静下来,刘管事的脑袋却越来越痛。

&ep;&ep;其实这案子非常明显,必是郑隆小子欲行那禽兽之事,恰被途径的高阶修士撞见,一招给取了性命,与那冷家丫头何干?

&ep;&ep;然而郑斌既然告到夏家执事堂来,估摸着是想要小扇给郑隆陪葬,从而杀鸡给猴看。

&ep;&ep;原也不难,郑斌乃是大少爷手下的得力助手,长女又在前些年嫁与大少做妾,他冷不凡比不起。可偏偏冷小扇又是冷四娘的命根子,对于此女,他尚未腻烦。

&ep;&ep;不如,重重罚上一罚,留她一条小命算了。

&ep;&ep;暗暗思忖一番,刘管事心里渐渐有了计较,正打算宣布结果,陡然发觉冷小扇正望着自己微笑,那笑容,说不来的磕碜。

&ep;&ep;想他刘三思堂堂一筑基大圆满修士,居然被一个屁大点的孩子笑的心里发毛,一个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ep;&ep;“我笑你不知轻重。”

&ep;&ep;“你、大胆!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ep;&ep;冷小扇扁了扁眼睛,瞥一瞥地上的尸体:“管事大人,敢问在您心里,究竟是三少爷的尊严尊贵,还是郑家这庶子的性命尊贵。”

&ep;&ep;刘管事一愣,随口答道:“自然是三少爷的尊严。”

&ep;&ep;冷小扇又道:“众所周知,三少乃冰系单灵根,小扇不才,虽是四灵根,但独缺与水系相克的土灵根,加之体质又较寻常女子阴柔,正好与三少做炉鼎。不知是与不是?”

&ep;&ep;刘管事点点头:“没错,三少乃得天独厚之异灵根,放眼整个北麓修仙界,也不过区区四人。”

&ep;&ep;若非如此,一个庶出的儿子,如何能被夏家家主捧到天上去?

&ep;&ep;冷小扇一挑眉毛:“二舅父一直引以为傲,时常劝我尽心修炼,而我也以日后能够侍奉三少为目标,从不敢怠慢,打从练气一层,便开始在宝善堂接任务,以此磨练自己。若说外人不清楚,郑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吧?郑隆不会不知道吧?却不知今日这事儿,应当如何解释?”

&ep;&ep;说完,大眼睛又瞥过郑斌。

&ep;&ep;郑斌一开始还没回过味儿来,直到郑匡寒着脸附耳小声说了些什么,才恍然大悟,旋即冷汗出了一身,指着冷小扇扬声道:“休得血口喷人!定是你勾引我家隆儿,如今却来倒打一耙!”

&ep;&ep;“呵。”冷小扇不紧不慢的理了理棉袄袖子,蓝底碎花的布料上,点点血迹触目惊心,“倘若小扇稍一勾引,令子便可置三少的尊严于不顾,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ep;&ep;若非刘管事在场,冷不凡几乎就要拍掌大笑。

&ep;&ep;从来不知道素来怯弱的外甥女竟有这般口才,死的也要说成活的,忙附和着道:“哪怕我冷家没地位,你郑斌又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轻看三少?!”

&ep;&ep;郑斌恼的浑身发抖,原想借儿子的死打击一下冷不凡,断了他巴结三少的念头,没想到居然被反咬一口!正想破口大骂,却被郑匡扯了扯衣袖,听他道:“父亲,管事大人自有定夺。”

&ep;&ep;于是,堂上几百只眼睛齐刷刷望向刘管事。

&ep;&ep;刘管事头痛的直想撞墙!

&ep;&ep;这下好了,从两个附属小家族之间的矛盾,直接上升为大少与三少的斗争。

&ep;&ep;而无论哪一边,他都得罪不起啊!

&ep;&ep;冷小扇根本不容他思考,上前一步,笑眯眯地道:“素闻三少十分爱护自己的东西,哪怕是即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倘若此事被他知道了,您说,他会如何?”

&ep;&ep;刘管事倒吸一口冷气。

&ep;&ep;亏她说的好听,什么叫十分爱护自己的东西,那个偏执狂根本就是一疯子!

&ep;&ep;先不说三少日后会不会收下这个炉鼎,此事若是被他知晓了,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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