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雪片,随他笑笑,便不再说话。倒是名扬盯着夙冰那只化了形的爪子,传音道:“咦,她手上那枚手环,我许是哪里见过。”

&ep;&ep;“我店里卖出去的。”元宝不假思索地回道,“据贩子说,是从一具筑基女修士的尸首上找到的。看她穿戴,应是出身名门,身上的储物袋已经没了,只有手环套在手臂上取不下来,就被贩子一刀砍断。”

&ep;&ep;“却又害怕被其家族发现,便宜出手了?”

&ep;&ep;“恩。”元宝点点头,望他一眼,“你确定见过此物?”

&ep;&ep;名扬皱眉:“我确实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能让我有印象的法器,其主人想必也是了不得的出身,她若真是你朋友,还是劝她莫要再用此物于人前。”

&ep;&ep;元宝打了个哈欠:“朋友,有时候是用来出卖的……”

&ep;&ep;两人说话的空隙,周围观战的弟子们一个个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

&ep;&ep;陆佰也有些难以置信,他修法术之际,兼修体魄,与人斗法,对方常常补充三次灵力,他也未必补充一次。可今日,他的对手只是一个小姑娘,灵力虽然不强,却那么扎实,好像源源不断……

&ep;&ep;渐渐觉得丹田有些空,陆佰想要抽刀,却被夙冰牢牢攥在铁爪内,动弹不得。

&ep;&ep;擂台上不允许补充灵力,再这样下去,他必输无疑,便当机立断,弃了金刀,直接将余下所有灵力汇在掌上,以掌作刀,向夙冰脑门劈去。

&ep;&ep;夙冰早猜如此,银牙咬碎,硬生生挨下他这一掌。

&ep;&ep;五官渐渐渗出血水来,夙冰痛得撕心裂肺。

&ep;&ep;一扬手,用铁爪扣住他的手臂,再一个翻身,直接卸掉他一条胳膊!

&ep;&ep;随着陆佰一声惨叫,围观的人群几乎鸦雀无声,先前是为小姑娘捏一把冷汗,现在是被小姑娘吓出一身冷汗,虽然他们在报名之时,早已立下了生死状,但她这种以命搏命地凶残打法,实在是……

&ep;&ep;陆佰抽搐着倒地,夙冰捂住胸口,猛地吐出几口血水。

&ep;&ep;裁判者瞪圆了双眼,隔许久,才在陆佰的名字画上一笔:“玉屏峰冷小扇晋级。”

&ep;&ep;惨白着一张脸,夙冰鞠了一礼,踉跄着走下台,暗暗催动丹田内的元阳之气,修补受损的经脉。幸好陆佰所剩下的灵力不足三层,否则,她不死也去半条命。

&ep;&ep;“至于这么拼么?”

&ep;&ep;拓跋隐上前扶住她,从储物袋里摸出一瓶丹药,“终究一场比试,输赢不过虚名而已。”

&ep;&ep;夙冰痛得难受,实在是懒得与他说话,

&ep;&ep;如他这种生来好命,又得良师栽培的家伙,哪里懂得底层小弟子的辛酸。往事不堪回首,想当年她春风得意时,一直觉得自己的一切,皆是刻苦得来的,却不知,拜得一个好师傅的意义。

&ep;&ep;风声兽有眼色的很,见她体力不支,立刻撒丫子跑上前,俯□去。

&ep;&ep;夙冰有气无力地爬到兽背上,眼皮儿沉沉的,顾不上告别,驱着风声兽返回玉屏峰。

&ep;&ep;伤的实在不轻,刚一进洞府,就滚落在地。

&ep;&ep;吞下那颗疗伤丹药,她盘膝而坐,加快元阳之气的运转速度。奈何一场比试下来,灵力耗损太多,阴气不足,阳气太盛,又开始在经脉内横冲直撞。

&ep;&ep;丹田内好似着了大火,烧的灵根快要枯竭。

&ep;&ep;夙冰放出部分元神,探进丹田之内,只见原本灵气充裕的泥丸宫,此刻如久旱的稻田,层层皲裂。她站在干枯的土地上,心里渐渐产生疑惑,是不是她太大胆,太急功近利了?

&ep;&ep;正想办法调息内力,丹田内温度骤降,紧接着,一股沁人心脾地雨水从头顶浇灌而下。

&ep;&ep;借着这股润泽之息,她的元神盘膝坐在丹田内,迅速将其与炽热的元阳之气糅杂在一起,两股力量纠缠许久,渐渐融为一体,滋润周身骨骼经络。

&ep;&ep;半个时辰过去,丹田再次盈润起来,四条灵根犹如枯木逢春,长势喜人。

&ep;&ep;夙冰收回元神,大呼一口气,睁开眼睛便道:“谢谢重霜师叔。”

&ep;&ep;背后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夙冰回过头,瞧见他脸色难看至极,心头一悚。三年未见,肯定被他发现,自己的体质发生变化,无法再做炉鼎了吧?

&ep;&ep;“我听说,你卸去陆佰一条手臂?”夏重霜双眸一沉。

&ep;&ep;“当时此人下了狠手,弟子为求自保……”

&ep;&ep;夙冰低下头,才将发生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那么快?陆佰是云松道君的关门弟子,难道云松道君已经找上门了?这种技不如人又失气度的事儿,堂堂一峰之主做不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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