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来,崩塌的禁止已被翼宿阁修补完毕。

&ep;&ep;夙冰原本以为,拓跋隐会在此地突破筑基后期之后,才会带她离开海穴,谁知道他同自己一样,将修为刻意压在中期顶峰,就再也不思进取,每日逗鱼弄乐,一派闲适自得。

&ep;&ep;“准备好了么?”

&ep;&ep;拓跋隐祭出玉如意,旋身侧坐,“上来吧。”

&ep;&ep;那柄玉如意通体碧绿,不足四尺,拓跋隐坐的偏后,只余下前端一段位置。夙冰垂了垂眼睫,沉默着缓步上前,将屁股稍稍挪了点儿上去。

&ep;&ep;十四岁的身体骨,与三年前不同,恰恰初具小女儿姿态。

&ep;&ep;奈何拓跋隐见惯她捕杀妖兽时的凶猛彪悍,早不将她当成女娃儿来看,瞧她坐的不稳,便大咧咧地伸出一条胳膊,圈在她胸前,继而一撑防护罩:“走了。”

&ep;&ep;没等夙冰反抗,信手掐了个诀,催动玉如意由海穴呼啸而上。

&ep;&ep;上域漩涡虽已平静,但水压极高,灵气带来的震动依旧不小,拓跋隐下意识的将胳膊越箍越紧,夙冰一张小脸也是越来越红。

&ep;&ep;倒不是她故作姿态矫情害羞,老脸没皮的,她早就忘记羞耻为何物,只是与他贴的太近,拓跋隐身上那股元阳香气,实在是……

&ep;&ep;心底邪念又在蠢蠢欲动,夙冰不禁皱起眉。

&ep;&ep;只不过多吸了一些元阳之气罢了,早已消耗了三年,至于么?

&ep;&ep;“师尊果然没骗我,哥还活着!”

&ep;&ep;眼瞧着两人破水而出,断崖上的拓跋战心下狂喜,使劲儿挥舞着小手臂,大声喊道:“哥,我在这,我在这呢!”

&ep;&ep;两人落了地,拓跋隐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你一直守在这儿?”

&ep;&ep;“我以为哥死了呢,还好师尊说你本命元灯未灭,待护山大阵修好,便能回来,但我沉不下心闭关,只好天天等着……”拓跋战激动过罢,终于瞧见夙冰,立马变了脸色,“你怎么也没死?!”

&ep;&ep;夙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耷拉着肩膀,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唇角。

&ep;&ep;观察拓跋隐此刻的反应,她心中透亮,原来这厮跳下海穴,是为了拖住拓跋战冲击筑基。

&ep;&ep;拓跋战最是恶心她这股子阴阳怪气,恼的不行,正想出手,却被拓跋隐拦住:“此番在海穴,多亏你冷师姐为我猎取妖丹,元气才能复原那么快,你莫不是想要恩将仇报?”

&ep;&ep;“可是……”

&ep;&ep;拓跋战本想扬眉辩解,却被拓跋隐一眼珠子瞪的偃旗息鼓,只得忿闷着将脸转去一边。

&ep;&ep;拓跋隐也不管他高兴与否,极为客气地对夙冰道:“三年相伴,你我也算患难相交,往后若有难处,不妨前来夜来峰,若能相帮,我拓跋隐断不会推辞。”

&ep;&ep;夙冰敛着眉眼轻鞠一礼:“其实是弟子多多感谢隐师叔照佛有加才对。”

&ep;&ep;两人好似完全不熟的寒暄几句,拓跋隐便带着拓跋战飞上玉如意,正待走,又犹豫了下,俯身道:“你不是打算参加此次门派大比么?现下正值报名期,不妨先去一趟修武堂。”

&ep;&ep;说完,不等夙冰作答,长袖一拂,腾空而去。

&ep;&ep;虽然两人渐行渐远,夙冰稍稍溢出在外的神识,依旧感觉到拓跋战身上弥漫出的铮铮杀气,这小霸王听见自己也要参加名仙堂大会,没准儿正在心头盘算,稍后在擂台上,如何惨无人道地弄死自己。

&ep;&ep;三年前,他已是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大家都在暗自揣测,此子能否成为北麓第一灵才。

&ep;&ep;事实上以他的天资悟性,若是步步稳扎稳打,一年之内,刷新夏重霜九岁筑基的记录,几乎是必然的。可不巧的很,偏偏拓跋隐值此节骨眼儿上掉入海穴,生生打乱他冲击筑基的步伐。

&ep;&ep;小小的年纪,不懂世道人心险恶,不懂周遭狼环虎伺,只想为家族争一口气。

&ep;&ep;如今良机已失,他焉能不将这笔烂账,全数算在自己头上?

&ep;&ep;却不知拓跋隐为保全残喘于权力漩涡内的拓跋家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良苦用心……

&ep;&ep;裙裾翻飞,夙冰仰目而望,只见千尺绝壁,浩渺孤立,茫茫飞雪落花,飒飒飘风骤雨。虽被他将计就计的盘算在内,也不觉得有何气恼,毕竟他曾说的明白,救与不救,皆是为了拓跋战。

&ep;&ep;捏了捏眉心,夙冰忍不住摇头,可惜了这般心志,却不用来修炼。

&ep;&ep;跑神跑了半响,她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没有代步工具,怎么去修武堂报名啊?

&ep;&ep;此处位于玄机洞后山,瞧着眼下的光景,估摸着已经荒废了,那就意味着,连个代步仙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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