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筷子突然就变成钳子,邪阙立刻捂住嘴。

&ep;&ep;夙冰挑挑眉,继续说:“第二,出门将斗篷帽子戴上,或许你也可以像以前一样带个面纱。但无论怎样,都不可以露出耳朵和尾巴。”

&ep;&ep;“第三,吃饭的时候,不要蹲在椅子上……”

&ep;&ep;下一秒,邪阙就蹲桌子上了。

&ep;&ep;夙冰一张脸憋的发紫。

&ep;&ep;本来想骂他两句,但骂不出口心就软了,只能双目炯炯的盯着他。

&ep;&ep;盯着盯着,邪阙就自己退了回去,却还是蹲在椅子上。

&ep;&ep;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偷偷从斗篷里伸出来,邪阙扒着桌子,可怜兮兮地道:“老子现在只是个小妖怪,根本控制不住身体,你能不能别那么多要求?你要是怕我吓人,就捏个诀啊!”

&ep;&ep;夙冰摇摇头:“施法对你不好,你要自己运气控制。”

&ep;&ep;说话间,她腰间储物袋一阵震动。

&ep;&ep;夙冰从里面摸出一张灵符来,附耳一听,见邪阙偏着耳朵凑过来,便解释道:“是露华的信,她和她师傅总算是修成了正果,问我能不能回去喝喜酒。算算日子,再过一百年,可悟也该出世了,到时候,咱们得备一份大礼。”

&ep;&ep;“嘁!谁想知道?”邪阙瞥嘴,“对了,那只胖狗呢?”

&ep;&ep;“你说多多啊,一百年前化了形,去南疆跟着小曦了。”

&ep;&ep;“小曦在南疆?”

&ep;&ep;“是啊,南疆现如今的王者,可比你当年还要威风。”

&ep;&ep;“嘁!”

&ep;&ep;……

&ep;&ep;傍晚时,余婆婆道:“姑娘,马已经买好了,就在门外拴着呢。”

&ep;&ep;夙冰施了一礼:“多谢了。”

&ep;&ep;余婆婆连连摇手:“不谢不谢,姑娘一看就是个仙人啊,真是我们祖孙俩的福气。”

&ep;&ep;夙冰正打算再寒暄两句,邪阙已经出了门,直接翻身上马。

&ep;&ep;夙冰就只好跟了出去,正打算上马时,邪阙皱眉道:“你瞧这马瘦的吧,肯定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阿夙,你还是在下面牵着吧,我一个人骑就行了。”

&ep;&ep;“也好。”

&ep;&ep;夙冰就在前头牵马,迎着落日余晖缓缓向镇口走去。

&ep;&ep;身后余婆婆指着两人一马,叮嘱自家孙女:“瞧见了么,瑶瑶,今后可不能找这么好看的夫君,高傲的很,简直就像娶个祖宗回来。你看夙姑娘娇滴滴的,竟被欺负成这样,没良心啊。”

&ep;&ep;邪阙恶寒的抖抖肩膀:“还娇滴滴,你一拳头挥出去,能把这镇子掀翻了吧?”

&ep;&ep;夙冰摸摸鼻子,呵呵一笑,抬头打岔道:“大白,你现在已经醒了,寻你失落的悲喜根这事儿,可以暂时缓缓。你说,咱们是找个灵山去修行,还是继续红尘历练?”

&ep;&ep;“你说反了吧?”

&ep;&ep;周围有目光不断睃来,邪阙将斗篷帽子带上,帽檐压得极低,爪子拢在宽大的紫袍袖中,慵懒道,“阿夙,你知道为何佛修又被称为行者么?匿在山洞中,那叫修炼,而行走在路上,才叫做修行。莫管佛修道修儒修,天下大道,殊途同归,你慧根既生,身为悟道者,身体的修炼于你来说,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了。”

&ep;&ep;夙冰微微颔首:“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怕你身体吃不消。”

&ep;&ep;“那你牵好马,我困了,睡会儿。”

&ep;&ep;“恩,那咱们走哪是哪吧。”

&ep;&ep;“记得给我备好貂子肉,饿,醒来要吃。”

&ep;&ep;“上哪儿给你弄去,凑合着,啃馒头吧,咱们是苦修。”

&ep;&ep;“你悟道又不是我悟道,老子要吃貂子肉!”

&ep;&ep;“馒头。”

&ep;&ep;“貂子肉!”

&ep;&ep;“馒头。”

&ep;&ep;“……”

&ep;&ep;吼着吼着,竟就睡着了。

&ep;&ep;夙冰牵着马,体内的灵力注入马儿的身体内,保持它的稳定。抬起头,落日的余晖碎了一地,家家户户,袅袅炊烟,她闭了闭目,感受人的悲喜、风的流动、气的流转,以及蕴含在其中的喜怒、因果。

&ep;&ep;她又想起狐幽神君问她,修炼到了顶峰之后,还有什么目标?

&ep;&ep;其实,修炼只是修行的一部分,修炼并不是以飞升为目的。飞升也好,封神也罢,永远都只是一路修行的一个必经阶段,真正的道法,是修炼不出来的,它存在于天地之间,那是重重迷障之下的本心所悟。

&ep;&ep;修炼或许尚有顶峰,而修行永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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