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傲。

&ep;&ep;她好喜欢。

&ep;&ep;桑珏红着脸把病号服的下摆撩起来,眼睁睁看着他捏着听诊器圆头的手伸进来,在她的肌肤表面按了按。

&ep;&ep;桑逾不但没怪面前给桑珏治病的男人傲慢无礼,反而礼貌地道起谢来:“对不起啊大夫,我妹妹她比较调皮,给您添麻烦了。我知道脑部的手术难做,您年纪轻轻就能为我妹妹主刀定是您医术超群,有过人的本领。不过是随口说的浑话,您不要往心里去。我们从来没把医疗当做服务行业,您生气我们也是能够理解的。”

&ep;&ep;“没事。”男人日常手动确认过桑珏的生命体征正常后,直起身嚣张地说,“反正她在我眼里就是一堆会说话的骨头和肉,和隔壁病房八十多岁的老大爷没有区别。”

&ep;&ep;桑珏可是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的!

&ep;&ep;她自苏醒后便闲来无事,需百无聊赖地虚度时光,在这段注定荒废的光阴里,她都是靠着欣赏自己美貌姣好的侗///体度过的。

&ep;&ep;结果呢,他说她和隔壁八十多岁的老大爷没有区别?

&ep;&ep;啊——

&ep;&ep;可恶。

&ep;&ep;她只能在心里尖叫,并不能够将尖叫的声音发出来。

&ep;&ep;桑逾不由一怔,眼睁睁看着这个男医生用笔在拿来的表格上划拉了几下,迈着闲庭信步去了下一间病房。

&ep;&ep;匆匆赶来的护士火急火燎地追上他,慌张地道歉:“对不起楚医生,刚才八号房的病人按了铃,我赶去换药没跟上您,您怎么一个人来巡房了。”

&ep;&ep;那男医生问:“怪我没等你?”

&ep;&ep;护士连忙说:“不是不是,是我没注意看时间。”

&ep;&ep;看来不是桑珏得罪他了,他这人就这么难相处。

&ep;&ep;桑逾刚收回目光,就见桑珏不知从哪掏出了纸笔和固体胶,手法娴熟地在纸上花了只乌龟,随后将纸裁成了小纸条,涂上固体胶,按响了床前的呼叫铃。

&ep;&ep;一看就知道这种事她平时没少干。

&ep;&ep;桑逾唇角抽了抽,问桑珏:“阿珏,除了往他背后贴小纸条,你还对人家做什么了?”

&ep;&ep;桑珏如今对桑逾万般依赖,毫无隐瞒,闻言从枕头底下捞出藏着战利品,对桑逾炫耀道:“我都顺走一个星期了,这个笨蛋到现在都还没发现。”

&ep;&ep;桑逾:“……”

&ep;&ep;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野性难驯。

&ep;&ep;估计也就只有刚才那个脾气古怪的医生能治得了他了。

&ep;&ep;……

&ep;&ep;同一时间,江憬去看守所见了黄颢。

&ep;&ep;桑珏的伤情鉴定早就出来了,正作为证据移送检察机关走公诉流程。

&ep;&ep;黄颢被热心群众捉了现行,人证物证俱在,这个牢坐定了。

&ep;&ep;原本在提起公诉前,除了律师,是不允许任何人见他的,但是江憬托了点关系,还是在临“刑”前见了他一面。

&ep;&ep;江憬只是想趁眼下还记得起他时和他聊聊前尘往事,等他被判了,就未必想去探监了。

&ep;&ep;黄颢见到江憬不是特别激动或兴奋,只是保持着邪气的笑容,时不时看江憬一眼,便又接着揉他的黄马甲。

&ep;&ep;江憬就坐在他面前静静看着他。

&ep;&ep;探望的时间也就十分钟,他默默盯着他的时间都占了三分钟。

&ep;&ep;黄颢的指甲盖里有皮脂和血污。

&ep;&ep;桑珏是颅骨受到剧烈撞击后破裂了,身上没有抓痕。

&ep;&ep;所以这些皮脂和血污不是桑珏的,可能是他的“室友”的,也可能是他自己的。

&ep;&ep;最终是黄颢顶不住他的目光,低下头,用戴着手铐的手挠了挠额头,率先开了口:“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笑话。”

&ep;&ep;江憬平静地说:“你看我笑了吗?”

&ep;&ep;黄颢舔了舔牙,手没动,但食指指向了江憬:“你心里肯定在笑。毕竟我落网的方式挺蠢的,蠢得我他妈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被抓。”

&ep;&ep;江憬就问:“所以你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只是在意自己落网的方式?”

&ep;&ep;“老子为什么要后悔!”黄颢是被他的话激怒的,手因为被拷着抬不了多高,但是结结实实砸在了小桌板上,发出“轰”的巨响。

&ep;&ep;他怒目圆瞪,像一条恶犬一样,死死盯着江憬,不知悔改道,“我只后悔自己太贪心,分明你在我身边时我有那么多杀了你的机会,可为什么非得等你不能再给我带来好处时才动手。江憬,我早该杀了你的!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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