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车厢里两人对坐着,气氛略显尴尬,索性路上行人一看马车就知道非一般人家,皆避让开来,不多久,就到了东街。

&ep;&ep;这回虞秋是由丫鬟扶下来的,她站稳了,看见云珩已经到了身边,正面向街边的算命摊子。

&ep;&ep;算命先生蓄着山羊须,头戴方巾,摊子上摆着笔墨宣纸、竹签与几块龟壳,旁边的牌子上写着“消灾解梦除厄算命”几个大字。

&ep;&ep;云珩:“这位就是长沣先生?”

&ep;&ep;虞秋连眨两下眼睛,“是。”

&ep;&ep;云珩笑了,跟在她身侧走近。

&ep;&ep;所谓的长沣先生正低头摆弄着龟壳,虞秋走到跟前,右手掩唇咳了一声。

&ep;&ep;长沣先生抬头,正好看见她手背上的紫兰花,眼珠子一亮,气质瞬间装了出来,捋着胡须道:“小姐何事?”

&ep;&ep;“解梦。”虞秋道。

&ep;&ep;长沣先生倒是也瞧了云珩一眼,但也就给了那随意的一眼,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虞秋身上了,听了虞秋编造出来的菩萨梦,像模像样地翻动起龟壳。

&ep;&ep;“小姐这梦与姻缘相关。”长沣先生肃然说道。

&ep;&ep;虞秋飞速瞄了云珩一眼,刻意将声音放大,“先生请讲。”

&ep;&ep;“菩萨仁慈,不忍小姐遭受苦难,特意托梦相告。”长沣先生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张口半晌一个字没吐出,吊足了人的心思,才重重叹气,面露不忍道,“若老朽未算错,姑娘当是阴月阴时出生,天昏地暗,圆月无芒……是克夫命!”

&ep;&ep;虞秋双目圆睁,做出惊愕状,再听那长沣先生道:“这克夫命是我所见最硬的一种,不克别人,专克你那夫君,克他寿命、克他功名、克他财运,啧啧……”

&ep;&ep;“此话当真?”虞秋惊问。

&ep;&ep;“人分阴阳,有相克有相生,姻缘不能强求,不合适要早日分开,免得福运受损……”

&ep;&ep;云珩快要被这两人拙劣的演技逗笑了,打断了先生劝分的话,道:“先生,我也想测个姻缘。”

&ep;&ep;长沣先生扫他一眼,给了虞秋一个放心的眼神,道:“你啊?行,看面相呢,你是大富大贵之人,就是这姻缘得好好掌眼,至少现在定下的这个不好……”

&ep;&ep;“先生,我原本也是想解梦的,现在改测字,能否?”云珩问。

&ep;&ep;“可。”长沣先生点头,将笔墨推给他。

&ep;&ep;云珩抚平宣纸,就着简陋的桌案提笔蘸墨,笔走龙凤。

&ep;&ep;趁他写字,长沣先生信誓旦旦地对虞秋点头。虞秋满意,露出了丫鬟手中的银子。

&ep;&ep;可惜她不知道,这位长沣先生云珩是见过的,还请他解过梦。而这位先生此时眼中只有那紫兰花与银子,完全没认出云珩。

&ep;&ep;但是没关系,云珩能很快能让先生记起来。

&ep;&ep;他收笔,在宣纸上留下一个“云”字。

&ep;&ep;第27章帮帮

&ep;&ep;“……这是前世修来的天缘奇遇,姻缘石上刻了名字的佳偶,两位一定能白首不渝,鸿案相庄,儿孙满堂,永生永世不分离……”

&ep;&ep;长沣先生一见那“云”字就记起曾来解梦的那位贵客,那次之后他细想,除了皇室谁敢乱写皇姓?哎,其实他想不想得起来并不重要,面对皇姓,不管对方要测什么,他都只能说好话。

&ep;&ep;敢说一句不好,说不准马上就有官兵将他捉了去。冒犯皇室,可是要杀头的。

&ep;&ep;银钱哪里有性命重要!

&ep;&ep;虞秋咬紧牙根:“先生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ep;&ep;“万物相灭相生,此长彼消。这位公子命格好,能将小姐的克夫命给压下去。两位实乃世间罕见的檀郎谢女、珠联璧合……”

&ep;&ep;虞秋银牙都快咬碎了,永生永世不分离?她从来没听过这么毒的诅咒。

&ep;&ep;神棍,退钱!

&ep;&ep;“两位还有什么要问的?”长沣先生恭谨道。

&ep;&ep;云珩用眼神询问虞秋,虞秋绷着脸,“没了。”

&ep;&ep;长沣先生松了口气,急忙将云珩写下的那个“云”字卷起来塞进他手中,躬着腰道:“两位走好,走好。”

&ep;&ep;可别再来了,赚钱真难。

&ep;&ep;而云珩越看虞秋板着的脸越觉得有意思,故意问她:“阿秋可信先生的话?”

&ep;&ep;虞秋心口憋着气,含糊道:“……信不信全看个人……”继而转移话题,“回马车上去吧,别让人冲撞了殿下。”

&ep;&ep;第一个计划溃败,她心中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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