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不想做坏人,不想伤害他,可更不想糊里糊涂变成另外一个人,被不属于她的爱迷了眼。

&ep;&ep;霍云深有的是让人沉沦的资本,她很清楚,才会害怕。

&ep;&ep;霍云深把她提起来,拽过车里为她常备的毯子,包在她身上,缠成一个逃不掉的柔软外壳,将她紧紧箍在臂弯里。

&ep;&ep;他咬着牙关,艰涩说:“该死心的是你。”

&ep;&ep;言卿被迫贴在他胸前,随着他剧烈的心跳颠簸,他的手也在微颤。

&ep;&ep;“没人教过我,卿卿不要我了该怎么办,所以我也教不了你,要怎么样才能甩掉霍云深。”

&ep;&ep;言卿恨不得咬他动脉泄愤。

&ep;&ep;霍云深低头,唇寻过来,去碰她眼尾的泪痕,一点一点吮掉。

&ep;&ep;动作虔诚又执着,偏偏还透着无法忽略的癫狂。

&ep;&ep;他嗓子里揉着砂砾:“卿卿,别难为自己了,假装了大半天,不累么?”

&ep;&ep;言卿一窒,他全知道……

&ep;&ep;他语气沉沉:“要是没玩够,我陪你继续,你想怎么折腾我都可以,做再多坏事也无所谓,对我的,我愿意受着,对别人的,我给你善后,一直到你能明白,不管你自认为坏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ep;&ep;他紧跟着问:“在休息室里,贺眀瑾说你每年春秋身体虚,精神衰弱,是什么意思。”

&ep;&ep;男人居上位的气势稍一流露,带了些质问的意味,言卿就不自觉被他拐偏,闷闷回答:“我以前说了我生过一场重病,昏倒的时候头撞到了,脑震荡,留了点后遗症,找医生检查过,说没办法只能慢慢调养,不影响生活,时间一长自然会好的,就这么简单。”

&ep;&ep;“什么病?在哪撞的?哪家医院哪个医生做的诊断?后遗症有多少?”

&ep;&ep;言卿想了一下,刚才哭得太用力,现在太阳穴跳着疼,她不自觉皱起眉,排斥地推他:“你查户口吗!你搞清楚我们现在的问题在哪,别拿不相关的事转移话题。”

&ep;&ep;霍云深看出她脸色变得有些不好,记起何医生的叮嘱,忍住冲动,揽过她的头安抚:“……好,别回忆那些了,我们说别的,你告诉我,贺眀瑾……跟你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应该不难。”

&ep;&ep;言卿几乎要把“什么事也没有”脱口而出。

&ep;&ep;临到嘴边,及时忍住。

&ep;&ep;她眼睛又一次亮起来。

&ep;&ep;既然作妖不能让霍总失望,那……交了男朋友说不定可以!

&ep;&ep;以他的变态掌控欲和洁癖,估计以前云卿跟别的男生关系好一点他都要生气,如果骗他贺眀瑾跟她交往过,可能他一怒之下会把她扔出车外。

&ep;&ep;那就棒了。

&ep;&ep;言卿绝不放过最后一根有可能的稻草,壮着胆子说:“贺眀瑾?他是我前男友啊。”

&ep;&ep;她话音落下,气氛如堕冰窖。

&ep;&ep;霍云深安抚的手停了,密闭车厢里的空调仿佛失灵,她听着男人渐渐变奏的呼吸声,不禁从骨子里渗出冷气。

&ep;&ep;她有点慌,试着补充:“我们……在加拿大的时候交往过,已经分手了,你……别去找他麻烦,他可是无辜的。”

&ep;&ep;言卿机械地说着谎话,不敢去看霍云深的脸。

&ep;&ep;她趁他不备,抓紧机会爬下他的腿,挤到离他最远的角落,抱住膝盖,等着他大发雷霆,把她丢出去。

&ep;&ep;但车又开了许久,霍云深始终没有声息。

&ep;&ep;言卿终于熬不住,余光去瞄他,见到窗外光怪陆离的街灯晃入车内,拂过他的侧脸,那双半睁的黑瞳里,有水光斑驳闪过。

&ep;&ep;她一下子疼到锥心。

&ep;&ep;这种疼来的又急又狠,像出自灵魂深处。

&ep;&ep;她张张嘴,不由得想去解释两句,霍云深这时候开口,几个字说得很碎:“确定,分手了?”

&ep;&ep;“……啊。”

&ep;&ep;他扭开头,盯着窗外,声音扭曲得有些听不清:“分手就好。”

&ep;&ep;言卿蒙住眼睛,想等心里的钝痛过去,兜里的手机忽然一震,她拿出来点开,是安澜发的微信。

&ep;&ep;“言言,你脚怎么样了?对不起之前我没有及时发现你受伤,千万别生气。”

&ep;&ep;“宋雪然的事已经处理好了,现在节目组正式把她开除,才几个小时,网上全是她之前各种害队友上位的黑历史,舆论闹得很大,她彻底废了,一下午又哭又闹的,竟然还有脸不甘心。”

&ep;&ep;“至于节目最后那段,霍总那边的意思是听你决定,看到底要不要剪掉或是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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