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邹氏道:“是你爹爹说的。”

&ep;&ep;早在莫家举家来洛京的路上,温实诚就派人去香州查探过一番,回来将事情告知了温良忠,温良忠当即就让他瞒下此事。

&ep;&ep;温实诚对谁都瞒得住,就是瞒不住他枕边之人,那时温姝婵还小,邹氏也没想那么多,同为女人的她,对林氏又不由多了几分心疼,这也是她愿意多与林氏来往的一个原因。

&ep;&ep;温姝婵心里的翻腾似乎要忍不住了,照邹氏这样说来,前四世时她便知晓此事,可那时的她从未与她说过这些。

&ep;&ep;还记得第三世时,她曾苦苦哀求邹氏,她实在不想嫁给莫尘垚,然而邹氏只是无奈地叹息,却不肯帮她出头,那一瞬,温姝婵在心底是恨过邹氏的,她也恨过整个温家。

&ep;&ep;然她如何也没想过,这一世,邹氏居然主动将这些事道了出来,且还说不要她受委屈,一想到这儿,她的眼底还是逐渐湿润起来了。

&ep;&ep;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对劲儿,邹氏转过身来,看到温姝婵正在默默落泪,她赶紧将她拉至身旁,紧紧握住女儿的手:“怎么哭了,可是觉得委屈?”

&ep;&ep;见温姝婵垂着眼只哭不言语,邹氏心里就疼得厉害,她柔着声问道:“可是担心你爹爹或者你祖父?”

&ep;&ep;温姝婵轻轻摇了摇头,邹氏越是这样关心她,她就越觉得委屈与痛惜,不是因为莫尘垚,而是因为前几世的自己,这眼泪便吧嗒吧嗒落个不停。

&ep;&ep;邹氏赶紧掏出帕子帮她拭着泪水,心急道:“他们温家定下的婚约,为何非得我女儿来做,不是还有三房的温姝妍么,我婵儿不怕,万事娘给你做主,大不了,”邹氏顿了顿,像是下了决心似的道:“大不了娘带你回邹家!”

&ep;&ep;“娘——”温姝婵再也忍不住,直接扑到了邹氏怀中,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根本止不住。

&ep;&ep;邹氏抱着女儿,在她后背上缓缓摩挲着,她红着眼眶,像是哄小孩子似的低声念叨着:“婵儿不怕,婵儿不哭……”

&ep;&ep;许久后,怀中之人哽咽出声:“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入了天牢,你会想办法救我么?”

&ep;&ep;“胡说!”邹氏立即出声责道:“说什么胡话,你好端端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入狱!”

&ep;&ep;温姝婵坐起了身,一双哭红的眼怔怔地望着邹氏,颤抖着声道:“娘就告诉我好不好?”

&ep;&ep;邹氏用拇指轻抚着她的脸颊,斩钉截铁道:“娘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我女儿救出来。”

&ep;&ep;话音一落,温姝婵便痛哭起来。

&ep;&ep;前世她在牢中从期望到绝望的无数个黑夜,如噩梦般在脑中不断闪现,没人看过她,没人理过她,她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似的蜷缩在黑暗的角落。

&ep;&ep;她庆幸这一世的不同,却又为前世而心酸难过……

&ep;&ep;温实诚回来的时候,见到妻女在房中哭得梨花带雨,还以为发生了何事,再一望桌上空了的梅花酿,担忧便立即转化成了无奈。

&ep;&ep;“婵儿不小了,你做娘亲的带着她喝那么些酒作何,要是传出去了……”

&ep;&ep;“不许说我女儿!”

&ep;&ep;温实诚话还未说完,邹氏便直接喊了出来。

&ep;&ep;温实诚摇头叹息,帮她擦干净脸后,又开始帮她脱鞋袜:“好好,不说便是了,吼我做什么。”

&ep;&ep;温姝婵那边,也喝得迷迷糊糊了,被萃茶扶回房中,歪倒在床上,几世的景象在眼前不断闪现,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娘亲不一样了,哥哥不一样了,莫尘垚不一样了,我也不一样了……”

&ep;&ep;萃茶拿了热毛巾过来,正要给她擦脸,便被她一把捏住了手腕。

&ep;&ep;“莫尘垚,这一世你要是再对不起我,我便杀了你……”

&ep;&ep;“嗯?”萃茶愣了愣:“小姐你说要什么?沙泥?”

&ep;&ep;…………

&ep;&ep;远在香州的莫尘垚,正在客栈里翻看着书册,忽然连打了三个喷嚏,震得耳朵都嗡嗡作响。

&ep;&ep;一旁的男子粗着声道:“定是有人在背后骂你了!”

&ep;&ep;莫尘垚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冷声道:“不可能,我又未得罪过人,怎会有人骂我。”

&ep;&ep;那人若有所思道:“那便是有人念想你了。”

&ep;&ep;“嗯,”莫尘垚点了点头,仔细望着其中一页,半晌后蹙起眉头道:“鲁叔,这这份只是摘录而已,并未有官印,即便上面说的是真的,朝廷也断不会认。”

&ep;&ep;这个被莫尘垚称呼为鲁叔的男子,便是那武生,也就是当年掳他们之人。

&ep;&ep;他一拳砸在了桌上,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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