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三岁孩童,前四世的经历让她已经明白,对于世代忠于帝王的温家来说,她的确算不上什么,当年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嫁入莫家,如今也定不会为了救她去做任何对大俞不利的事。

&ep;&ep;但只有将重点放在这里,莫尘垚才不会起疑。

&ep;&ep;她靠在这个小身板上,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温姝婵不怎地,耳根就红了一圈,她使劲儿甩了甩头,从莫尘垚怀中坐起,目光不经意扫过了莫尘垚空荡荡的脖颈。

&ep;&ep;他那块儿从不离身的玉佩呢?

&ep;&ep;莫尘垚是个很机敏的人,他感受温姝婵有些异样,便直接问道:“妹妹在看什么?”

&ep;&ep;温姝婵也没回避,抬手指了指:“哥哥的玉佩?”

&ep;&ep;莫尘垚想也没想便道:“方才跑的时候丢了。”

&ep;&ep;他没有失落,没有疑惑,甚至没有想要寻回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那么回了一句。

&ep;&ep;如果没有前几世与莫尘垚的接触,温姝婵可能会被糊弄过去,可她清楚的记得,前世时,那块儿玉佩对于莫尘垚来说有多么重要。

&ep;&ep;他如此珍惜的一块儿玉佩,掉了的时候他会没有感觉么?前几世带了数十年都不舍离身的东西,他不想寻回么?

&ep;&ep;温姝婵不信,这当中定有古怪。只是今日获得的信息量太多了,这副小身子又疲惫至极,她一时还没有办法能够清晰的将整个事情理清。

&ep;&ep;回到温府的时候,阖府上下都迎了出来,邹氏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将温姝婵紧紧按在胸口,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了,邹氏也不肯将她松开。

&ep;&ep;泡过香浴,温姝婵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与邹氏讲了一遍,当然,在庙中偷听到的那段,她刻意隐了过去。

&ep;&ep;邹氏一面帮她给脚腕上药,一面忍不住默默落泪:“萃茶是个忠心护主的,娘不会亏她,待明日天一亮,娘便让你爹亲自去莫家答谢。”

&ep;&ep;待填饱肚子整个人躺在床上后,温姝婵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终于有工夫将事情在脑中理一遍了。

&ep;&ep;前四世她三岁的记忆虽然很浅,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她从未看过万神灯。

&ep;&ep;也难怪邹氏不带她去,前四世的温姝婵是个柔柔弱弱的娇女,从小就是个怕生的性子,邹氏自然不愿带她抛头露面。

&ep;&ep;今世的她却不同,为了和莫尘垚斗法,她能吃能喝,活得像个小人精似的,见她的没有不喜的,邹氏便想带她出去走走,见见世面,这才有了被掳之事。

&ep;&ep;昨夜一劫,虽然惊险,但不算白受罪,至少她了解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ep;&ep;莫尘垚与王家关系匪浅,而王家又与赤巾军有关,不然那几个赤巾军不会刻意将他们放走。

&ep;&ep;在莫尘垚拉着温姝婵跑出庙外的时候,温姝婵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是被放走的,而不是逃走的。

&ep;&ep;就算再蠢,几个成年男人也不会留给两个小娃娃逃跑的机会。

&ep;&ep;所以她可以肯定,这个王家绝对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也许这才是莫尘垚造反的关键!

&ep;&ep;温姝婵想了许久,前四世并没有这样一个家族出现,而莫尘垚身边,似乎也没有一个姓王的重要人士。

&ep;&ep;想着想着,她那双眼皮便合在了一起。

&ep;&ep;…………

&ep;&ep;大俞建国以来,首次有逆贼直闯入洛京城内,朝堂上大为震动,禁军统帅,京兆尹,兵部……凡是与洛京城安有关的官员,皆被小皇帝呵斥了一番。

&ep;&ep;这当中有人被革职查办,有人被降职,还有的直接被打入了天牢。

&ep;&ep;温良忠怕朝堂不稳,劝解了几句,小皇帝俞厷直接冷脸道:“温大人是觉得自己可以替朕拿主意了?”

&ep;&ep;温良忠怔了一下,随即跪地:“臣不敢。”

&ep;&ep;“身为朕的辅政大臣,有逆贼闯到了朕的身前,刺伤了朕的母后,难道你以为你没有一丝过错?”

&ep;&ep;俞厷额上青筋尤见。

&ep;&ep;“你们温家是先帝封的忠国公,世代承袭,你却连朕的安慰都守不住,这样的忠有何用?”

&ep;&ep;温良忠欲要再言,俞厷却直接摆手:“回去好好思过!明日你不必上朝了。”

&ep;&ep;温良忠愣了片刻,被宦官喊了一声,才匆忙起身退了下去。

&ep;&ep;待他走后,俞厷松了口气,抬袖擦掉了额上的细汗。

&ep;&ep;他起身来到大殿后的寝房,龙榻上一个曼妙的身姿朝他招了招手。

&ep;&ep;俞厷脱下金靴,爬上龙榻:“母后说得对极了,那老头果然不敢吭声,早知如此,朕前几年就罢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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