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莫尘垚成婚的前一日。

&ep;&ep;这个男人嫁不得!

&ep;&ep;怀着对老天的感激,她逃婚了,然而刚出了洛京,她身下的那匹马就发疯似的冲下了山崖。

&ep;&ep;她把这一次的失败归结为骑术不精。

&ep;&ep;在不断下坠的惊恐中,她又重生了,回到了温府的雅和院,十岁的她正在和六妹妹温姝娟一同汤秋千。

&ep;&ep;这一次,一向柔弱的温家五小姐,破天荒般开始苦练骑术,任谁也劝不住她。

&ep;&ep;五年后定亲时,她哭得死去活来,她知道温家与莫家有婚约,可为何偏偏是她,四姐姐温姝娴已经嫁人不提,那六妹妹温姝娟与她同岁,为何不将她定给莫家。

&ep;&ep;邹氏也是无奈,温家老太太最心疼她的小儿子,自然舍不得将三房的温姝娟嫁去莫家,莫家商贾人家出身,本就入不了京城贵胄的眼,再加上大将军日日征战沙场,谁不准哪日人就回不来了。

&ep;&ep;这一世她还是没能抗争过家族之命,然在她定婚当日,她那精湛的骑术终于派上了用场,她策马而去,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她刻意避开所有高山,在广阔的平原上奔驰。

&ep;&ep;她仰望着蓝天一道道绵长的白云,正在惬意的享受着这份美好时,忽然天旋地转,整个地面都开始猛烈地颤动起来,很快就裂开一道骇人的地缝,温姝婵就这样掉了下去。

&ep;&ep;天神动怒,必有异事。

&ep;&ep;这异事是什么呢?温姝婵觉得正是她自己,也许上天叫她不断重生,是为了拯救莫尘垚,而她竟一连两次想要逃婚,这自然是要受到天谴的。

&ep;&ep;第四世,重回五岁的温姝婵开始苦心经营,凭借自己前三世的经验,她一步步将那个好斗的莫尘垚引入了正途,他考取功名成了陛下亲点的状元,温姝婵也与他相敬如宾,还替他纳了两房小妾。

&ep;&ep;就在她以为即将圆满的完成上天派给她的任务时,这个该死的莫尘垚又造反了!

&ep;&ep;他藏得竟然如此深,让她根本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

&ep;&ep;死前,她跪在刑场上,对一旁视死如归的莫尘垚咬牙低道了一句:“若再有来世,老娘一定不叫你好过!”

&ep;&ep;莫尘垚惊诧地蹙了蹙眉头,却来不及再问一句,那俊逸的额头就滚落而下了。

&ep;&ep;想到这一幕,温姝婵惊得一个哆嗦。

&ep;&ep;“夫人,小姐尿褥了。”萃茶的声音传来,温姝婵小脸瞬间就红了,纵是她五世为人,也载到了如今这个小身子上,这副小身子成日犯困,还根本无法控制出恭……她的自尊自傲,正在一步步被摧残。

&ep;&ep;萃茶一面帮她换着尿布,一面笑着对邹氏道:“咱们小姐长得真好看,奴婢瞧着比六小姐好看多了。”

&ep;&ep;“你呀,”邹氏放下催奶的汤药,不由嗔了一句:“这话莫要再说了。”

&ep;&ep;邹氏也没有否认,只是不愿多事而已,萃茶也是知道的,她向来会做事,这屋中不过就她们主仆二人,她才敢多这么一句嘴。

&ep;&ep;邹氏搁下汤碗,信步来到小摇床旁,试探性将那柔软的粮食掏出,一见小家伙咧嘴准备嚎哭,她赶紧又将衣服拉住,哭笑不得地叹了一声:“真是个小磨人精呐……”

&ep;&ep;这一月,温姝婵除了吃就是睡,眼前那团模糊的薄雾也渐渐退去,耳朵也灵敏了不少,开始能清晰地听到床榻上父母磨耳根子时的话了。

&ep;&ep;也是刚出月子,邹氏有心无力,温实诚也是心疼她身子,只是偶尔说说调情的话来,那手游走几圈就停了下来。

&ep;&ep;邹氏一直说要将萃茶开脸,温实诚却不允,别说,温家从祖上就是个只有正妻绝不纳偏房的主,虽然祖训上未在此事上添加笔墨,可似乎又成了默认的规矩,几代后人皆是如此,偶有后人寻了几个通房的丫头,似乎也成了不耻之事。

&ep;&ep;温实诚人如其名,清隽秀逸颇有书生之气,待人处事皆很实诚,没人不夸这温府二爷是个性子极好的。

&ep;&ep;只是让温姝婵也没料到,这一关灯,温实诚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骚情的话一箩筐,让温姝婵都没脸在听下去了,最后只得哇哇大哭来打断那不老实的实诚爹。

&ep;&ep;邹氏将温姝婵从小摇床上抱下,搁在大床榻的二人中间,她这才停了哭声,夫妻二人也没了兴致,便开始聊起了家常。

&ep;&ep;邹氏拍着温姝婵的小肩膀,轻声道:“听说过几月,莫家要投奔咱们?”

&ep;&ep;刚刚闭眼的温姝婵倏地一下就醒了过来,一脸严肃地看向温实诚。

&ep;&ep;温实诚点了点头:“莫家当年救过祖太爷的命,对咱们温家有恩,太爷曾说过,无论何时,莫家都是温家的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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