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姝婵也不害怕,借着廊上的灯仔细一瞧,竟是莫尘垚。

&ep;&ep;他看到温姝婵先是一愣,随后若无其事地上前关切道:“婵妹妹如何这般急色,可是有何不舒服?”

&ep;&ep;温姝婵含蓄地解释道:“茶饮多了。”

&ep;&ep;莫尘垚没有反应过来,反而开始替她分析起来:“可是醉茶?我在书上看到过,有人因茶引多而……”

&ep;&ep;温姝婵有些难忍了,腿根不由夹紧了些,便直接打断:“醉什么茶啊,我是要那个……”

&ep;&ep;“哪个?”莫尘垚蹙起眉一脸认真地问道:“可需要垚哥哥帮忙?”

&ep;&ep;温姝婵倏地一下就红了脸,怪不得他怎么造反都成功不了,就他这脑子,能成就出鬼了!

&ep;&ep;她咬了咬牙,不想再多解释,索性一把将他推开,提着裙子就跑了。

&ep;&ep;“婵妹妹!”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跑了呢?

&ep;&ep;莫尘垚对着那着急的身影望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涨红了脸。

&ep;&ep;夜里散席,温姝婵找人问了那武生的名讳,是个从未听过的名字,莫非是她多心了?可为何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

&ep;&ep;这一世的温姝婵,是个有疑问便一定要解开的性子,第二日她又叫萃茶去打听那武生的详情,结果更加奇怪。

&ep;&ep;一月前他主动寻的戏班,班长见他身段极佳,便兴高采烈的让他入班,然昨日夜里温府唱完后,他却忽然请辞,就是加了双倍月钱也留不住,现下他们也不知人在何处了。

&ep;&ep;萃茶说完也觉出不对劲儿来。

&ep;&ep;温姝婵叹了一声,伸手从桌上的玉盘内拿出一个橘子,剥开皮后,却没有吃,而是递给了萃茶,甜甜地叫了一声:“好姐姐,屋内无人,你便坐下一起吃吧。”

&ep;&ep;萃茶接过橘子,眯着眼打量着她道:“小丫头又想什么要我干什么?”

&ep;&ep;温姝婵笑容更深:“我家萃茶姐姐真是聪慧呢……”

&ep;&ep;“快说吧!”萃茶一副早就猜出来的神情。

&ep;&ep;温姝婵将她按在椅子上,又倒了盏茶推到她面前,这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你说姜师父道上有没有靠得住的兄弟呀?”

&ep;&ep;她这算是明知故问了,严鹤飞这般的武夫,怎会没几个信得过的兄弟。

&ep;&ep;萃茶一听,刚拿到嘴边的茶没来及喝就放了下去:“他是小姐的师父,小姐直接问他便好,问我作甚。”

&ep;&ep;温姝婵赶紧赔笑道:“哎呀呀,师父哪里肯帮我这个小姑娘查人,但是萃茶姐姐就不一样了……”

&ep;&ep;“你别哄我,我可不去。”萃茶说的笃定。

&ep;&ep;温姝婵拉着她衣袖可怜兮兮地求道:“我这可是为了咱们温府啊,姐姐也看出来了,那武生确有古怪的。”

&ep;&ep;萃茶道:“那小姐去告诉太爷?”

&ep;&ep;温姝婵赶紧摇头:“不行不行,告诉祖父那事情就会变大,万一是我多心了,定会挨骂的,而且,我一个姑娘家追着人家武生查,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ep;&ep;“这倒是,”萃茶眉心紧锁,将茶水一饮而尽,望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最终还是心软了:“好吧,我去试试看,就说、就说那武生与我老家的表哥有些相像?”

&ep;&ep;温姝婵头如捣蒜地点着:“好好好!”

&ep;&ep;温姝婵这步棋算是走对了,严鹤飞的人办事效率极高,先是去寻了戏班,将武生的画像画出,随后明暗两线问了三日,终于是问出了眉目。

&ep;&ep;这武生是两月前来的洛京,就住在长乐街的永安茶楼,平日里不怎么出来,直到一月前,主动寻了戏班。

&ep;&ep;然他请辞之后,连夜就赶出了洛京,据说朝着江南的方向去了。

&ep;&ep;然他的真实身份,却还是个疑问。

&ep;&ep;温姝婵搁下手中笔杆,抬眼望向窗外,低声道:“永安茶楼,那不是莫家的商铺么?”

&ep;&ep;“小姐,要不然咱们再去问问莫公子?”萃茶提议道。

&ep;&ep;温姝婵有些犹豫地点了下头:“反正人已经走了,等过两日开堂的时候,我抽空问问吧。”

&ep;&ep;哪知开堂那日,温姝婵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莫尘垚的人影,最后还是姜越涯散堂的时候当众夸了莫尘垚,温姝婵才知道了缘由。

&ep;&ep;姜越涯对他印象极好,儿时他就在一众孩子中出挑,人又刻苦努力,而后虽然有几年没跟在他身边学,却也没将功课落下,还时不时书信请教问题,日后定是个成才的料。

&ep;&ep;然才子不光得读书,还得放宽眼界,他昨日便登门拜访了姜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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