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很多事情总是没来由的,就像寂寞一样。

&ep;&ep;没有人能确定什么是寂寞,又为什么会寂寞,一但发生了,又该如何去排遣寂寞,或释放寂寞,也许时间久了,会逐渐淡去,又或者会随着时间的长远,更加深刻。

&ep;&ep;我跟峰哥相遇在高雄市闹区的一家pub,但是他没有进去,只是一个人坐在外面,手中拿着一罐台湾啤酒,旁边还有一堆的空罐子,看样子喝的很多,但他遗传到他老爸的体质,天生就是好酒量,也因为如此,他始终都喝不醉。

&ep;&ep;酒量好未必是好事,就像现在,连酒精都无法麻痺自己,对一个想寻求解脱的人而言,这是更痛苦不过的事了。

&ep;&ep;「失恋喔?」我说。

&ep;&ep;「不,是比失恋更严重。」

&ep;&ep;「所谓的失恋在于,曾经拥有过,在失去,而我却是还没拥有,就已经失去。」

&ep;&ep;「……」

&ep;&ep;「而且我正不断的失去,就连我的灵魂也是。」

&ep;&ep;「很难想见,你如果失去灵魂会是怎样。」

&ep;&ep;「一但没有了灵魂,就只剩下空壳,而一但只有空壳,我就不是我了。」

&ep;&ep;「不,你还是你,就算你哪天被车辗过脸,你的身份证上面还是写着你名字,而我还是会认得你。」

&ep;&ep;「你一定要这样说吗?」

&ep;&ep;「那你又一定要喝酒吗?」

&ep;&ep;「不然你要我怎样?」

&ep;&ep;「不怎样,只是想问你,如何处理我后面这个。」我向他示意着后面的小沁。

&ep;&ep;「妈的,你这禽兽,这种事情你居然也做的下去。」

&ep;&ep;「对啦,我是禽兽,而你身为禽兽的朋友,你也是禽兽,现在禽兽有难了,身为朋友的你要怎办。」

&ep;&ep;「当然是要帮禽兽。」

&ep;&ep;「……」

&ep;&ep;「真的是你干的?」

&ep;&ep;「靠,谁跟你一样,我只是被她受邀喝酒而已,哪知道她居然喝醉了。」

&ep;&ep;「那现在呢?」

&ep;&ep;「我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问你了。」

&ep;&ep;「带回去宿舍?」

&ep;&ep;「我们宿舍只能睡两个人,如果你带她回去,那剩下的人要怎办?」

&ep;&ep;「很简单阿,你去睡外面就解决了。」

&ep;&ep;「那她怎办?」

&ep;&ep;「当然是睡我们宿舍阿。」

&ep;&ep;「那我怎办?」

&ep;&ep;「你当然是睡外面阿。」

&ep;&ep;「……」

&ep;&ep;「万一你对她乱来怎办?」

&ep;&ep;「我又不是你。」

&ep;&ep;「说真的。」

&ep;&ep;「?」

&ep;&ep;「我这里有保险套,如果你需要的话。」

&ep;&ep;「……」

&ep;&ep;「为什么你随身会携带那种东西。」

&ep;&ep;「为了这个时候要用的。」

&ep;&ep;「……」

&ep;&ep;眼看已经天亮,而我和他也还没有下结论,宿舍又不够大,不管是谁出去外面睡都不是办法,最后只好带她去找一个人。

&ep;&ep;老爹的una姐。

&ep;&ep;pub的营业时间通常是深夜到凌晨,而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很难保证老爹是否还开着,然而就在我们过去时,才发觉到,她正好要打烊。

&ep;&ep;对于我们把小沁带回去老爹这件事,una姐感到很意外,但她真正意外的不是我们带回去这件事情,而是小沁居然会找男生喝酒,而且还是我。

&ep;&ep;「从我知道她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跟男生喝酒。」una姐说。

&ep;&ep;「怎么?跟男生喝酒有什么稀奇的吗?」我疑问着。

&ep;&ep;「跟男生喝酒是没什么特别,但对她来说,最痛恨的就是男生,而且还是会喝酒的男生。」

&ep;&ep;「……」

&ep;&ep;「你知道她的事情吗?」

&ep;&ep;「你是说,她的过去?」

&ep;&ep;「恩。」她简短应了一声,从口袋拿出一根细长的菸点上。

&ep;&ep;「你知道他父亲吗?」

&ep;&ep;「恩,有听他提过,是个很会喝酒的人。」

&ep;&ep;她之所以痛恨男生的原因,在于从小受创给她蒙上的阴影,而这阴影的始作俑者来自她那爱喝酒的父亲。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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