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他是……”

&ep;&ep;“我叫叶流白,字和风,道号紫薇真人,太白山步天宫第四百代顶门大弟子,第三百六十八代执剑长老,第三百二十一代掌门。不嗜酒,不好烟,不贪赌,不狎妓,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爱好插花和简单的手工艺。无父无母,尚未婚配,亦不曾有过女人。”不等时莲说完,叶流白放下洒了一半的茶,站起身,望着一脸尴尬的阿狸说道。

&ep;&ep;他身材颀长,眉目疏淡,紫衣玉冠,一身正气。

&ep;&ep;这一通话说得阿狸云里雾里,他说的每一句都没什么特别,可连在一起听起来怎么就十分奇怪。

&ep;&ep;这是初次见面的人该说的话么……

&ep;&ep;他说完,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房间再次陷入沉默。

&ep;&ep;阿狸觉得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毕竟初次见面,对方也做了如此详实的自我介绍,“我叫顾琛,字思远,周国京都人,现在军中任职,父母尚在,我还有一个哥哥。我偶尔喝酒,赌馆和勾栏也去过几次,爱好习武角力,”她说着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大家说我的脾气有些粗糙。”

&ep;&ep;男人站在窗边,窗外风斜雨密,花影斑驳,他的表情也不甚分明,似乎还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ep;&ep;顾琛鬼使神差地又道:“我亦是尚未婚配,不曾有过女……男人的。”

&ep;&ep;说完这句话,她恍惚觉得那个叫叶流白的石碑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她揉揉眼睛再望过去时,却还是那张不咸不淡的脸,不远不近地瞧着她。

&ep;&ep;叶流白的肩头落着一瓣红色的花瓣儿,似乎是从窗外吹进来的。

&ep;&ep;顾琛走过去,下意识地捏起花瓣儿,“这是什么花。”她仰头问。

&ep;&ep;“这是榴花,”他用不变的语气继续道,“代表着一往情深,执迷不悟。”

&ep;&ep;本来一句情意绵绵的话到他嘴里也变成了白水煮青菜的味儿。

&ep;&ep;她脑中似乎还有些往日的破碎记忆,只觉得眼前的情形十分熟悉。

&ep;&ep;“这是榴花,代表着一往情深,执迷不悟。”

&ep;&ep;竟然连语气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