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乙像是着了魔一般,柔荑小手抚上那花瓣,而那花朵也像是感知到了抚摸,居然颤动了一下,旋即摇曳起来,似是邀请进一步的抚-慰一样。她又碰了一下,小花颤动得更欢实了,似乎在说“摸-我吧,摸-我吧~”同是,还散发出丝丝甜香,迷醉诱-人,妩媚妖冶,太乙脑海里再无其他,她双手撑床,这就要吻上花瓣。

&ep;&ep;平日里风流不羁的傅大巫忽然向后退了退,难得的尴尬起来,他唤了声,“阿狸。”

&ep;&ep;太乙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双眸蒙上了一丝迷蒙的水雾,呼吸急促,继续向前倾身。

&ep;&ep;傅汝玉连忙捧起她的小脸,“顾太乙,醒醒。”

&ep;&ep;轰!

&ep;&ep;一声惊雷。

&ep;&ep;顾太乙,醒醒!

&ep;&ep;……

&ep;&ep;春风崖顶,紫衣黑发临风而动,他倒拎三尺青锋,“顾太乙,醒醒!”

&ep;&ep;不远处歪脖树下的灰衣少女忽地从半梦半响中惊醒,“师父……”

&ep;&ep;他厉声道:“练剑也能睡着,晚上到我书房抄经书,抄给你三十六个内门师兄,七十二个中门师姐,还有一百零八个外门师弟妹,人手一册,不抄完不准回去睡觉。”

&ep;&ep;灰扑扑的少女低着头,小声道:“师父,一百零八个外门师弟妹的份儿上次已经抄写过了。”

&ep;&ep;他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既然这样,就换作你新进门的三百个师弟妹吧。”

&ep;&ep;顾太乙:“……”

&ep;&ep;他把手中佩剑扔给顾太乙,“太乙,你可记住了,方才这一招叫做饮春风。你天生没有仙灵根,又有煞怨二气缠身,步天宫的修炼之法虽好,你学来却也无甚用处。这一套春风化雨,不是上乘功夫,不过你学来倒也可以强身健体,多活些日子。”

&ep;&ep;太乙抱剑拱手,一只眼睛看着自己满是灰尘的鞋子。

&ep;&ep;她只有这一只眼,用来看世间,却也足够了。

&ep;&ep;“徒儿多谢师父。”

&ep;&ep;他负手立于崖顶,“练给我看。”

&ep;&ep;六十二路春风化雨剑法,太乙有模有样地舞了一遍。

&ep;&ep;“有气无力,再来。”

&ep;&ep;太乙又练了一遍。

&ep;&ep;他凝眉,“下盘不稳,再来。”

&ep;&ep;太乙瞅了瞅自己短粗的下盘,又走了一套。

&ep;&ep;他的眉头凝得更深了,“有形无意,再来。”

&ep;&ep;后来嘛……

&ep;&ep;后来这一套春风化雨,顾太乙练了三百年。

&ep;&ep;……

&ep;&ep;“顾太乙,醒醒。”

&ep;&ep;步天宫中的顾太乙还在歪脖树下,建安城中的顾太乙已从梦中醒来。

&ep;&ep;她揉揉额头,“阿玉,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失态。”

&ep;&ep;他怎么会怪她,他哪里舍得怪她,再说,难得看她主动的模样,他高兴还来不及,“这是沙罗花。隐在每一代傅家长子或者长女体内,因为它,宿主逃不过早衰而死,也因为它,宿主的灵力是九州之中最强的。平日里,或者一生之中,宿主到死都看不它显形,只有……”傅汝玉看看自己的心口,又看看蹲坐在面前的小妻子,她满是好奇,甚至还有一些急迫地问:“只有什么?”

&ep;&ep;“只有宿主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宿主的情动会引得它萌发。”

&ep;&ep;扑通。

&ep;&ep;太乙跌坐榻上,真心爱上一个人?骗人的吧……师父说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是要受到天罚的,但她转念之间又想到,傅汝玉爱美成痴,迷恋成爱也不是不可能。

&ep;&ep;若是那样便算不得真爱,那她也不算欺骗,可若不是真爱,沙罗花又为何会萌发?

&ep;&ep;唉,真是头疼,算了,以后再说。

&ep;&ep;面对复杂的问题,顾太乙一般都是选择以后再考虑,以后……以后她就忘了。

&ep;&ep;“今天早晨,你又睡着之后,我更衣时,忽然发现了这个,想必是昨晚,”傅汝玉笑笑的,苍白的脸上再次疑现洞房之夜的羞涩红晕,“昨晚的情动引发了它。等沙罗花全绽的日子,我身上的诅咒便可以解除了。”

&ep;&ep;太乙想,莫非自己年纪大了?思维怎么愈发的不跳脱,她问了一句,“沙罗花和沙罗香是什么关系?”

&ep;&ep;傅汝玉继续道:“据族书上说,沙罗花是可以从宿主的身体中取出来的,把花烧成灰,便是沙罗香了。”

&ep;&ep;“怎么个取法?”

&ep;&ep;傅汝玉顿了顿,在太乙炽热的目光注视下,良久才道:“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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