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寒程摸摸她的头发,低声说:“我的错。”

&ep;&ep;付千姿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仰起头,语气陡然认真了起来:“纪寒程,其实你原来不是风恒的继承人……对不对?”

&ep;&ep;其实付千姿早就从纪家人对纪寒程的态度里猜到了,除去纪开诚那一家,其他人对纪寒程都是七分忌惮三分疏远的。

&ep;&ep;她从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对于豪门争斗的戏码,又怎么会不熟悉。

&ep;&ep;再说当初,她只知道自己要嫁给风恒的继承人,而纪寒程是最为被纪老爷子看好的子孙一辈,她就自然而然地认为是他。

&ep;&ep;现在想来,就算纪寒程再优秀再厉害,跟其他人的庞大背景和势力相比,实在是太不占优势了。

&ep;&ep;纪寒程一时无言。

&ep;&ep;他其实并不希望付千姿猜出来,无奈她其实很聪明。

&ep;&ep;他当初势单力薄,一心经营风恒控股做出成绩的同时也用了不少狠厉的手段清扫障碍。在外人眼里,他对纪至秦一家从未顾惜过所谓的“养育之恩”、“手足之情”,是个实至名归的白眼狼。

&ep;&ep;“你怎么不说话,你怕我嫌弃你?”付千姿一下子转过身,又对他的俊脸下手。

&ep;&ep;却被后者捉住手腕,男人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顺势落下一个吻:“你敢嫌弃。”

&ep;&ep;付千姿不闹了,窝在他怀里咯咯地笑,难得配合地说了句:“不敢。”

&ep;&ep;她其实有点小小的心虚。

&ep;&ep;因为她想起来,在高中的某个午后,纪寒程居然一反常态地来问她,如果风恒的继承人是别人,她会不会努力去喜欢那个人。

&ep;&ep;现在想来,那个问句其实问得很认真,仿佛有什么深意。

&ep;&ep;但付千姿这人高中的时候就是个不太认真的性子,也很少体察别人的情绪,当然张口就说了“会啊”。

&ep;&ep;……

&ep;&ep;当然了,这件事付千姿是绝对不会告诉纪寒程的。她决定就这样把它烂在肚子里,反正是过去的事,假装自己忘了,以后对他好点就行了。

&ep;&ep;一点往事就这样在早晨的聊天里揭过,两人谁也没开口说出来,却不自觉地更加亲密了些。

&ep;&ep;付千姿靠在纪寒程的怀里,被他环抱着,忽然看见透亮的玻璃窗外,也有一棵银杏树,灰白色的枝干伸展,金黄色的叶片像细小的扇子,层层叠叠地铺满。

&ep;&ep;“我要去飘窗,我走不动,你要抱我。”付千姿前一秒刚刚在心里下过“对他好一点”的决心,后一秒就毫不客气地开始使唤他。

&ep;&ep;纪寒程轻笑了下起身,抱起她走到窗前。

&ep;&ep;飘窗上铺了整面的木质地板,坐上去也不会冰冷,两人依偎着坐在窗前,很应景地,银杏落下一片金黄的叶。远处群山苍翠,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ep;&ep;又是一年深秋了。

&ep;&ep;古人常说,秋天容易让人伤感,象征着离别,又弥漫着肃杀的气氛,但付千姿却觉得……好像很浪漫——

&ep;&ep;是她向他告白,多年后又心意相通的季节。

&ep;&ep;付千姿侧过头,感觉心里甜蜜柔软的情绪快要溢出来,忍不住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纪寒程,我们会不会一直在一起啊?”

&ep;&ep;纪寒程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当然。”

&ep;&ep;“噢。”她没表示任何质疑,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早餐我要吃太阳蛋,你会不会做?”

&ep;&ep;“会做。做给你吃。”

&ep;&ep;“还要吃煮芦笋,不可以太老。”

&ep;&ep;“下次买松饼粉一起做松饼吃,放很多草莓芒果和一点点奶油。”

&ep;&ep;她说一句,纪寒程答应一句。

&ep;&ep;有秋日的阳光隔着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时间仿佛被拉得很漫长,琐碎又温柔,让人舍不得打破。

&ep;&ep;付千姿忽然从他怀里起身,一脸严肃道:“不行,这样让我觉得我们都变老了,你看我们聊的话题好接地气,都开始‘细水长流’了。”

&ep;&ep;可是又很矛盾,爱一个人,好像就会忍不住想跟他一起做这些好没意义的琐事。

&ep;&ep;纪寒程挑了挑眉,语气压低,语气里威胁意味十足:“不要和我细水长流?”

&ep;&ep;“这么凶,”付千姿撇撇嘴埋怨他,还是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腰,细细嗅着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又蹭了蹭他的睡衣,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要,当然要。”

&ep;&ep;不光细水长流,还要白头偕老的。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写完啦,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