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已,母女两个很快就被颜贵妃等人赶到了太后的慈宁宫里去,名义上是服侍年老体弱的“太皇太后”。
张太后这些日子以来,白天黑夜,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前几日,或者是知道自己可能时候到了,她对袁滢雪说了很多的话。
她觉得自己就是在交代遗言似的,还觉得好笑,如今看着身边凄凄惨惨哭个不停的太子妃母女两个,抬头看着头顶偌大的宫灯。
一旁女官含泪道:“太后娘娘,要不然,奴婢去求求贵妃娘娘,请县主陪着您。”
张太后张了张口,嘶哑地说道:“你糊涂,这个时候,还是跟着袁家最好。”
女官便不敢说了,只是低头呜咽。
下人的命不值钱,如今她的靠山,就只是这个不知道还能弥留多久的太后娘娘。
袁府,袁有仁和薛氏夫妻震惊过后,便欣喜如狂。
平王要登基了,袁府就算是跟着薛家颜家的后面捡便宜,至少也能捞到一个爵位,当一当公侯伯的勋贵。
京城的势头要逆转了。
庞老太太每日依然要求家子都给她请安,还叫人把袁春芳接了过来。
小庞氏瞧着袁春芳,视线下意识就看向她的肚子,众人看去,果然凸起来了一点。
“妹妹这是几个月了?我瞧着是四个月了?”
袁春芳板着脸没好气地道:“快五个月了。”
小庞氏算算日子,就笑起来:“哎呦,妹妹可真是好运气,刚嫁过去没多久,这孩子就怀上了。”
庞老太太先是高兴,面上都是笑,还吩咐丫头小心扶着坐过来,
袁喜棠坐着庞老太太的脚蹬上,不轻不重地给老太太捶着腿,丫头不像丫头,姑娘不像姑娘的。
众人却已经看习惯了。
“你女婿这段时间待你好不好?那个丫头的事怎么料理的?”庞老太太问着,挥了挥手。
给她捶腿的袁喜棠便低头退到一遍去,脸上却还带着微笑。
袁春芳骄傲地冷笑道:“自然是卖了的,那样的贱骨头,我看都不想看一眼。”
庞老太太爱惜地搂着女儿,又看她的肚子。
心里叹息,女儿还是嫁的早了些,要是成了侯爷的妹妹,怎么着也能嫁个将军的。
真是后悔,怎么就不能等半年。
钱家的门第也太低了些。
薛氏这几日,一日有半日的时间在平王府里,陪着姐姐薛侧妃照顾昏迷中的和安郡王。
因日日带着袁惜娴,且袁惜娴虽然贵为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替昏迷中的和安郡王喂水喂药的,却格外尽心,让薛侧妃看着,便动容了。
薛侧妃甚至实话告诉了薛氏,王妃的位置是贵妃娘娘订的颜家女,谁都偶改不了,但是侧妃的位置,一定是袁惜娴的。
薛氏心才放下了,就连袁惜娴,也红了脸。
袁惜娴认为,自己必定也会如姨母一样,母凭子贵、苦尽甘来。
至于王妃的位子,那位平王妃如今母族败落,自己不也是在熬时间了吗?不定什么时候就得去了。
所以,位子不重要,关键看谁能笑道最后。
母女两个心情好,今日来老太太这里请安,看着气色也很不错。
薛氏在和苏氏闲谈。
袁惜娴照例坐着薛氏旁边。
素日袁惜娴来向老太太请安,是不太说话的。
今日却向袁滢雪微笑道:“姐姐这两日怎么不进宫去了呢?我记得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给过你一张玉牌呢,每天都可以进宫一次的。”
袁滢雪微微低头,没有做声。
如今颜家势头正猛,就像掀起的大浪,只能顺流,而不敢逆袭,否则只会被掀翻。
袁惜慧也恨不得踩袁滢雪几脚给袁惜娴看,便说:“姐姐,大姐姐在你话了呢,你没听见吗?”
袁惜娴必定是要嫁到平王府的,将来更是成为宫里的贵人,此时不巴结,等以后,不是晚了吗?
袁滢雪这才看向袁惜娴,只说:“我毕竟还是姓袁的,如今宫里正乱着,我还是安分守己地留在家里的好,否则,一个行差踏错的,带累了父亲,岂不是带累了我们家。”
袁惜娴脸上浮现出笑意来:“姐姐懂事了呢,只是,略显晚了点儿。”说完,便将隐隐带着傲慢的美丽面容转过去。
袁惜娴转过了头,但是最后看袁滢雪的那一眼,眼神阴恻恻,采菱脊背冒出一股子冷汗来。
薛氏在一边看着女儿讽刺袁滢雪,这会儿也笑着:“雪儿啊,母亲忽然想起个事儿来,你不是刺绣刺的好吗?母亲就给你一个露脸的机会,这贵妃娘娘喜欢的衣服上必定是要绣牡丹的,还要那种旁人见都没有见过的那种独一无二的花色,要不然,你这几日就在屋子里好好的琢磨琢磨,等你绣好了,母亲一定会在贵妃娘娘的面前多多的夸赞你。将来啊,你的婚事也好选一选。”
袁滢雪轻飘飘看了薛氏一眼,才又低了头:“是,夫人。”
薛氏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还是夫人。
“姐姐,这称呼该变了呢,你到底也是姓袁的,我母亲也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夫人,你怎么也该是唤一声母亲的吧?”袁惜娴抿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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