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快拿给我!”说着便迫不及待地作势要将手往谢氏怀里伸,谢氏忙侧过身子躲道,“母亲别急,信在呢,它跑不了!”

李老夫人年纪越大,越发有小孩子的性子了,谢氏许多时候也很无奈。

谢氏忙将信拿出来递给李老夫人,李老夫人拆开信后,看了两眼,脸色便立刻沉了下来,谢氏还没来得及反应,李老夫人就扶着心脏倒了下去。

谢氏一看不对劲,忙上前扶住李老夫人的身子,又吩咐丫鬟去请大夫,眼角瞟过桌上的信纸,拿起来一看,谢氏也差点摔倒在地。

李老夫人突然晕厥的事,李老将军和承恩公很快就知道了,都赶来了这里,一进屋就看见谢氏坐在一边无声地擦着泪。

“母亲怎么了?”承恩公上前先问了谢氏,李老将军则坐到了床榻上看着依旧昏睡的李老夫人。

“母亲心火骤升,气郁肝结才会晕倒,已经看过大夫,也用过药了,大夫说无碍,只是受不得大惊了。”谢氏红着眼睛看着丈夫,一时间也只记得说出大夫的话。

“那母亲是为何,为何突然晕倒?”承恩公看着妻子的样子也是心疼,不知道妻子和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难道妻子惹母亲生气了?

“这是皇后娘娘给父亲的信,母亲看完之后就……”谢氏说不下去,她本也是好心,哪想到信里却说楚王妃已经病逝。

“信在哪?”刚刚一言不发的李老将军开了口,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能让他这个老伴受到如此大的打击。

李老将军从谢氏那里接过信,谢氏便拽紧了承恩公的手,他知道丈夫也是极疼幼妹的,不知道一会他该有多么伤心啊。

李老将军看完信,捏着信纸的手僵直,感觉一盆凉水从头浇灌到心底,楚惊鸿那个浑小子究竟在沧州做什么?连个妻子都照看不好!

李老将军闭了闭眼,将信纸又递给承恩公,承恩公也是很快就读完了信,知道妹妹亡故和永乐郡主即将送棺回京的消息。

“父亲,慕晗即将回京,妹妹的尸体也被带了回来,到时候我们可以问问慕晗,再查看一下事情的真相。”承恩公如此说道。

“对,父亲,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慕晗会一直住在我们府里。”谢氏也回忆起了皇后娘娘当时的神情,瞬间明了为何娘娘当初一番欲言又止的样子。

毕竟久居朝堂,承恩公想的也更甚远一些,他对李老将军说道,“父亲,楚王现在依旧镇守北境,无法回京,但慕晗却被准许回京守孝。并且陛下这意思,好像慕晗同铭栩一样,不用回沧州了。这之中,怕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老将军也陷入了沉思,若是慕晗也回京做起了楚王的质子,那么楚王在沧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氏看公爹和丈夫因小姑的事上升到朝堂,一时也不敢插嘴,大家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躺在床榻上的李老夫人醒了过来,“我的彤儿,彤儿……”呼喊着,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李老将军忙上前抓住李老夫人的手,承恩公夫妇也上前安慰。

“你不要急,彤儿的事我自会去查的。”李老将军安抚道,就算那个人是楚王,他也绝不允许能伤害他的女儿。

“查!一定要查得清楚!我可怜的彤儿,怎么就突然病逝了……”李氏每半年都会寄一封家书回来,上回寄回来的家书并没有说她又生病的迹象啊。

“母亲,慕晗这几日就要到盛京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问问她。”承恩公开口道。

这次李氏的棺材被特别允许搬回京城,而楚慕晗则随着李氏的棺材一同回京,并在京中守孝。

李老夫人想起上次见到那个娇娇女的时候还是她刚满月,如今也长成七岁大的姑娘了,可是年纪轻轻就去了母亲,她这日后该怎么办啊!

对于李氏的疼爱,李老夫人又部移到了楚慕晗的身上,查明真相这种事让他们爷俩去办。自己的外孙女马上要回京了,她要替女儿照顾好娇娇。

李老夫人忙擦干了眼泪,将李老将军他们父子赶出去办事。整理了一下低落的情绪,和谢氏说起迎接楚慕晗的事来。

出了院子的李老将军和承恩公父子对视了一眼,齐齐往书房走去。

楚王妃病逝的消息还未出来,永乐郡主回京的消息倒是不知从哪漏了出来,到哪都有人议论这个七年前跟随楚王镇守沧州的永乐郡主。

尚书房中正是休息时间,一个穿着华丽,腰上挂了一颗大东珠的少年正不厌其烦地问着一个穿着粉紫色衣裙的小女孩。

“听说了吗,永乐郡主,就是跟你们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那个,她要回京了!”金正林颇有兴趣地说道。

“哦。”盛攸玉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手里的书,一会先生要抽背的。

金正林又将眼神看向另一个穿着锦蓝色短袍,认真习字的男孩。

“四哥,你看我写的这个字好不好看?”盛怀瑞抬头看向一边喝茶的盛怀贤说道。

“诶,你们搭理我一下嘛!”金正林觉得有些无趣,他进这尚书房也有十天半个月了,为啥大家一开始还对他比较友好,现在却对他爱答不理了呢。

“怎么,我们和你很熟吗?”盛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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