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元正与王夕照随着琴笛合奏之声玩闹着切磋武艺。不想,推搡之下,一物件从王夕照袖口跌落。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女子的绣帕。

王夕照尴尬地正要弯腰去拾,韩起元却快一步抢在手里,只听他哈哈一笑,戏谑着道:“王兄,这是哪家小姐绣的帕子?竟让你随身带着?”

他与王夕照本就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说出这番话,众人也不觉得奇怪。

王夕照却闹了个大红脸,口中急得“哎哎哎,韩兄,这可开不得玩笑,快还我!”说着就上手要去把手帕抢回来。

韩起元见他这般紧张更是来劲了。一边躲开王夕照的抢夺,一边翻看着手里的帕子。

只见手帕上绣着双色牡丹,下方一个“玉”字。

“能用得起软烟罗这种料子的可不是寻常女子。”韩起元外祖家曾是皇商,倒是有幸见过这种顶级的料子。

“玉?哪家小姐闺名有个玉字?”韩起元搜刮了下脑子里的记忆。

“没有的事,韩兄你莫要胡乱猜疑!”王夕照面上一紧,似被韩起元说破心事。忙急着想要抢回帕子,韩起元却滑溜的宛如泥鳅让他抓也抓不着。

“在此喧哗什么?”

太子一行人走来,孙文进当即呵斥一声。

“见过太子殿下”

众人只好收了玩闹的心思,恭谨地对太子行礼。

“韩公子手里拿的什么?”杨璋眼尖,瞧着先前二人似乎就是因这帕子起了争执,因此问了一句。

韩起元面上一僵,他与王夕照私下玩闹归玩闹,若是闹到了太子跟前,那就是不成体统了。

可杨璋问起,他也不能置之不理,只得牵强地笑着回道:“不过是在下与王兄闹着玩的物件……”

杨璋见他眼神闪烁,当下就示意马有忠去将帕子呈上来。

韩起元见杨璋较真,只得交出手里的帕子。

“这不是皇姐的手帕?”杨昭不过随意瞧上一眼,就惊奇地脱口而出。

他此话一出,众人俱惊。

杨昭一瞧见在场之人震惊的神情,心头只觉得怪异。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以为是韩起元捡到了容华公主的帕子。

就见王夕照突然跪下自承,“这手帕是长公主送与在下的信物”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杨昭震惊了。

事到如今,王夕照也豁出去了,只听他朗朗说道:“在下自知配不上长公主,可在下对长公主的情意天地可鉴!”

正说着,就听内侍高喊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又连忙对太后行礼。

“这是怎么了?”李太后由惠清郡主扶着,身后跟着容华公主和樊家两姐妹等。

王夕照一见到容华公主立即跪行上前几步,对着太后娘娘就磕头求道:“在下与长公主两情相悦,斗胆恳请太后娘娘成!”

一句话恍若晴天霹雳,劈的容华公主整个人炸裂开来。

她冷冷地看向王夕照,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得这个人。

“容华?”李太后脸色十分难看,她精心为惠清郡主安排的赏花宴若是因此惨淡收场,她可不会放过始作俑者。

“回禀皇祖母,孙女根本就不认得此人,谈何跟他两情相悦?”容华公主对着太后娘娘回道。

说罢,又转向王夕照,冷硬地质问道:“你可知道诬陷当朝长公主是何罪过?”

听她说的煞有介事,众人一时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公主,你不是说过……”王夕照猛地扑到了容华公主脚边,众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见王夕照被踹到了五步开外。

王夕照捂着胸口缓缓爬起,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猛咳了几声才缓过劲来,犹自接着刚才未完之言,“你不是说过不会嫌弃在下的身份,愿意下嫁的吗?如今怎地翻脸不认人了?”

他嘴上如此委屈,心里却在想着:也没人告诉过他,容华公主竟然这般泼辣啊?不过这烈性子似乎更对他胃口了!

就见他望着容华公主绝美的容颜,两眼直冒光。

他神情不似作假,看得众人不禁又将天平倾向于他。

容华公主当真是被他给气笑了,她冷嗤一声,“本宫何时与你说过那样的话?本宫怎地不记得了?”

王夕照对上容华公主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时竟有些胆战心惊,嗫嚅着问道:“公主这是不要在下了?”

“长公主倾城绝色,这位公子心生爱慕也是人之常情。可要是因此攀汚长公主,只怕你吃罪不起!”惠清郡主忽然开口。

她看似在帮容华公主,实则意在提醒对方要拿出证据。

王夕照对惠清郡主的话似有不喜,他不满地嘟囔道:“在下有长公主送的手帕为证!”

这个证据众人皆是亲眼所见,倒是做不了假,几十双眼睛皆看向了容华公主,似乎都在等她怎么解释?

看到马有忠呈上的帕子,容华公主一愣,但她很快就回复常态,淡淡一笑,意味颇讽刺,“单凭这么一条帕子又能证明什么?说不定是本宫何时不注意掉落的也未可知。”

这个确实证明不了什么。于是,王夕照又接着道:“在下与长公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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