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踩在汴京的青石板上,却给人一种兵临城下的压迫感。

&ep;&ep;容央端坐车内,不由蹙起眉头。

&ep;&ep;俄而,脚步声停,一抹高大阴影落在帘上,男人声音随之响起:“侍卫马军都指挥使褚怿,代谢虞侯前为护送。”

&ep;&ep;相较上回,略多一分世家贵气。

&ep;&ep;容央留意到他名号的变化,转头。

&ep;&ep;日影倾斜,帘上阴影沉压,浓重凛冽。

&ep;&ep;不过是区区一名战败的武将,灰头土脸回来后,不改这一身冷硬之气也就罢了,而今在仕途上非但没遭贬黜,反而官至指挥使,忠义侯府的荫庇,果然非同一般。

&ep;&ep;容央鄙薄,素指一勾,又把帘幔撩起。

&ep;&ep;日照荧荧,褚怿逆着光,低眉沉眸站立车前,并未着那日的官服,只一袭玄色如意纹圆领窄袖便袍,乌黑长发用鸦玉簪紧束,暗影里的五官更显精致、深邃。

&ep;&ep;上回只灯下匆匆一瞥,此刻细细一瞅,方不得不承认,这气势凌人的男人,确乎是生了张极好看、也耐看的脸。

&ep;&ep;哼。

&ep;&ep;容央故作淡漠放下帘幔:“有劳了。”

&ep;&ep;窗外人眼微眯,在帘幔下落刹那,捕捉到里面人微微扬起的唇角。

&ep;&ep;褚怿不明所以,转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