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所言不虚,只是另一处剑伤在她心口,女儿家不便示人罢了。”

&ep;&ep;一道冷淡的嗓音响起,道合元君犹在沉凝,却没料到自家徒弟倒站了出来,开口就是指证长孙仪的罪名。

&ep;&ep;长孙仪脸色突然变得玩味:“原来是靳寒……师弟,怎么?你也要来作证?”

&ep;&ep;证明她勾结魔修、残害同门?

&ep;&ep;面如冠玉的冷漠青年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道:“长孙仪一击不成,被韩师叔赐给韩师妹的灵器挡下,欲再下杀手时被我发现拦下,这一道剑痕才落到了韩师妹的手臂上。”

&ep;&ep;若是站出来的是别人倒算了,却是靳寒,道合元君脸色微变:“寒儿,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长孙仪她……”

&ep;&ep;他这弟子性子冷,天赋却是一等一的,虽说修为比不得长孙仪,然以他的资质,也不过时日的问题罢了。

&ep;&ep;韩盈见了靳寒出头,眼波一转,雪白的脸颊上悄然爬上红晕:“若非靳师兄相救,盈儿只怕此刻早已成了长孙师姐剑下一缕冤魂了。”

&ep;&ep;“冤魂”二字,分明怨怼。

&ep;&ep;长孙仪听他们摩口膏舌,肆意污蔑,忍不住大笑:“靳师弟,好一张嘴,好个英雄救美!你为什么不说,我为什么要对韩师妹……”

&ep;&ep;“下手”两个字还没说完,靳寒就冷冷打断:“自然是因为我和韩师妹撞破了你和魔修勾结的真相,你怕事迹败露,痛下杀手!”

&ep;&ep;长孙仪笑意一收,半晌,叹了口气,这下她是真的不想辩解了。

&ep;&ep;连靳寒都能面不改色地说谎,那么她的自辩还有什么意义?

&ep;&ep;韩朴捋捋胡须,脸色一沉:“盈儿,此事你怎么不曾对我说——”

&ep;&ep;韩盈微微低头,好不可怜:“长孙师姐毕竟是道灵师叔的关门弟子,我不想让伯父为难。”

&ep;&ep;一派的善解人意。

&ep;&ep;“弟子发誓,所言非虚。”靳寒对上道合元君的目光,面色不改:“我若不出面作证,恐怕今日无人能定她的罪,昆山门下弟子多受此人蒙蔽……”

&ep;&ep;他回过头,冷冷看着长孙仪:“谁料温和宽善的面具后,只是一张写满阴谋算计恶毒嘴脸罢了。”

&ep;&ep;靳寒身为掌门首徒、执法堂的首席弟子,证言的可靠性自不必说,此话一出,殿内就起了争端,门内弟子吵成一团,兰凊微施了好几回禁言术,众人方才再度安静下来。

&ep;&ep;长孙仪在门内声望甚高,连执法堂定下她盗剑之罪,门内都有替她不平的弟子,若无此事,待长孙仪成就分神,接手掌门之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ep;&ep;但这样一来,身为掌门首徒的靳寒,地位便颇有些尴尬了。

&ep;&ep;道合元君对这唯一的弟子自然心疼,想来想去,靳寒不善说谎,长孙仪也不曾辩解,韩盈身上的伤恐怕确实是她所为,纵使届时道灵出关,他也有交代。

&ep;&ep;只可惜了长孙仪,以她的天资和平素温和的性子,原想着弟子与她结为道侣也是一桩幸事……

&ep;&ep;罢了罢了。

&ep;&ep;道合沉默良久,终是道:“此事,一概交由执法堂处置罢。”

&ep;&ep;当下兰凊微也不好再言,她接过昆山令,见道合元君离去,转身道:“既然如此,长孙仪,你可还有话要说。”

&ep;&ep;长孙仪淡淡道:“我便是说出韩师妹受伤的真相,有靳师弟在,恐怕也成了我颠倒是非。”

&ep;&ep;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p;&ep;她早就明白,今日不会有人给她自证的机会,事情还没查清楚便急哄哄地要定她的罪。真正的祸端,还是她剑府内的莲华圣剑。

&ep;&ep;一步成仙的诱惑,谁能抵抗?

&ep;&ep;莲华界除了一个据说以身合道的莲华圣尊,万年来再无人飞升过,若圣剑未曾对任何人表达认主的意图,有心人尚可压制,可惜它却有认长孙仪为主的意向……

&ep;&ep;那么,既然能认她为主,那么自然也能认其他人为主了。

&ep;&ep;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ep;&ep;只听上首韩朴道:“兰师妹,这等叛门贼子,还请你万勿心软。”

&ep;&ep;兰凊微不言,段无尘叹了口气,眼带悲悯:“有此逆徒……若是道灵师妹得知此事,难免伤心,依我之见,还是瞒着她为好。”

&ep;&ep;长孙仪也跟着叹气:“是呀,兰师叔,若师尊知道这件事……”

&ep;&ep;听长孙仪提及道灵元君,兰凊微原还略带几丝迟疑的眉眼瞬间一沉:“孽徒,不必提你师尊!念在你多年来为昆山立下的功劳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ep;&ep;“执法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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