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里刨食,现在吃了官家饭,给李家的老祖宗挣脸,列祖列宗若是泉下有知,可不是得高兴坏了。

&ep;&ep;说着说着,酒就倒上了。

&ep;&ep;李青文几杯下肚,眼神就开始发直,不说也不闹,乖乖的坐着,就是说话和听说都很迟钝。

&ep;&ep;宴席到了尾声,没有那么忙了,江淙将李青文背到了营地里面,李家全是人,站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躺着了。

&ep;&ep;李青文斜靠在宽厚的肩膀上,有点迷瞪,但是还没完全醉,捧着江淙的脸,贴的很近,“哥,别、别动了,我的眼睛都被晃花了。”

&ep;&ep;江淙给他解开外衣,“你闭上眼睛,我就不动了。”

&ep;&ep;李青文听话的闭眼,果然不晃了,瘪嘴道:“可是我这样就看不到你了。”

&ep;&ep;看这样还没糊涂啊,江淙笑了一声,伸手把他的嘴巴捏瘪,指腹在那柔软处轻轻蹭着,“看我做甚么,你不是已经有了魂牵梦萦的美人?”

&ep;&ep;听到“美人”这俩字,李青文转身,熟练的开始装死。

&ep;&ep;他被打趣的太多了,至今还没有把厚脸皮给练出来。

&ep;&ep;江淙也不急,幽幽道:“家里来信了,你江大伯问,是不是仔儿有了心仪的姑娘,让我不准耽搁你,成全你们这对佳偶。”

&ep;&ep;没有任何意外的,李青文的诗和赋传到了洪州,马永江他爹更是专门找人写好,装裱到家里,说借李青卓和李青文哥俩的好文采,也让家里的这些榆木疙瘩开开窍,读两年书连一百个字都没认全,真是丢死个人。

&ep;&ep;洪州这些人家有了钱,把家里的大小孩子都送去读书,小孩子们从夫子那里知道了这诗和赋的意思,然后李青文喜欢一个美人,相思相忆的事情就传到了江家和的耳朵里。

&ep;&ep;江家和思前想后,给儿子写了信。

&ep;&ep;因为衣服被扒了,李青文不得不转过身来,不等解释,嘴巴就被堵住了,然后遭受了一顿“严刑拷打”,等他被折腾的嗓子都哑了,等有机会开口,他又愤愤的不想说了。

&ep;&ep;他知道,江淙是故意的。

&ep;&ep;不过,这次李青文是真的累了,卷着被子睡了过去。

&ep;&ep;江淙回去,将喝醉的客人一个个送回去,这时天气冷,若是醉倒在雪中,睡过去,那可要命了。

&ep;&ep;李青卓喝了不少酒,但是他面上不显,甚至同人说话都对答如流,他在家里鲜少这般饮酒,就连陈氏和姜氏都没发现他其实已经是深醉之中。

&ep;&ep;今天大好的日子,都高兴,李家上下都没少喝酒,李茂贤和李青瑞早早的被江淙和齐敏扶到屋里,李青风始终还记着要把周蓁蓁送回去,把她安稳的送到周瑶那里,他也晃的走不动了,就那样斜斜的靠着墙上。

&ep;&ep;周瑶特别厌恶一身酒气,找人喊了两个官兵过来,把李青风给抬走了。

&ep;&ep;李家上下收拾好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江淙这才回营地。

&ep;&ep;温暖的炕上,李青文睡的正沉,江淙躺下后,看着近在咫尺的恬静的睡脸,将人揽的更近些,登时心满意足,有个暖被窝的,果然不错。

&ep;&ep;快天亮时起风了,风吹的门窗响动个不停,外面一下冷了许多,被窝里的人更加紧紧依偎在一起。

&ep;&ep;李茂贤虽然头昏沉的厉害,但是听到动静还是起来了,怕马棚和羊圈没有盖好,马驹和羊羔遭不住,得去看看才能安心。

&ep;&ep;陈氏不放心他,也穿上厚衣服跟着出来。

&ep;&ep;俩人提着的灯笼被吹的东摇西摆,里面的烛光被生生的晃灭了,虽然月亮不够光亮,但是自己的院子里外都很熟悉,他们摸着黑去查看了一番。

&ep;&ep;不过出来一刻钟多些,刀子一样的风从领口和袖口往里钻,老两口周身上下被吹的冰凉,赶紧拎着黑漆漆的灯笼往回走。

&ep;&ep;也是怪了,这场风来的快,走的也快,待鸡鸣响起时,那股喧嚣又慢慢的停歇下来。

&ep;&ep;小孩子是最精神的,只要过了钻出被窝穿衣服最萎靡时候,一个个立刻就或蹦跳乱起来。

&ep;&ep;李青文是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醒的,江淙这个时辰早就起来了,临走之前,说是要接待京城来的人调查什么。

&ep;&ep;李青文慢吞吞的把放在脚底被子里面捂着的衣服拿出来,然后半闭着眼睛穿上。

&ep;&ep;就在李青文蹬鞋的时候,苏元宝挑着一个冰球进来了,冰球圆圆的,球壁上有绿色的树叶,里面是空心的,被麻绳穿过,然后系在木棍上。

&ep;&ep;苍翠欲滴的树叶被完整的冻在冰块里面,在外面白茫茫的时候,这点绿色格外的显眼。

&ep;&ep;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闹腾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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