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村里的人都知道了。

&ep;&ep;结果秦林他们离开时,大人孩子都跑出来送,拿着自己家的各种东西。

&ep;&ep;不管李青文说啥,车上堆的东西越来越多,就连江淙手里也被塞了好几双布鞋,还有一包糖。

&ep;&ep;一个老太太拉着江淙的披风,张着没有牙齿的嘴巴,“我们仔儿可是个好孩子,这两年为我们没少受累,眼瞅着日子好了,他要回家,不知道以后瞅不瞅到他一眼……”

&ep;&ep;“他还会回来的。”江淙一手抓着李青文,一手扶着老太太的手臂,“我们俩一起。”

&ep;&ep;“那样好,我可得使劲多活几年!”老太太立刻就精神起来,浑浊的眼里露出了喜色。

&ep;&ep;被村里人送出去好远,其他村子的人看到了,也过来凑个热闹,听说了李青文要走的事情,飞快的跑回去告诉信儿了。

&ep;&ep;怕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李青文赶紧加快了脚步,让村里人回去。

&ep;&ep;秦林开了口,村里人听话的慢慢停下来,那个老太太也松开了江淙,但是却拉住了李青文,动作飞快的将头上的簪子放在李青文手中。

&ep;&ep;就算是自己能戴,李青文也不能收,但是老太太却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不值甚钱,给媳妇带,能保平安,瞧我活到这把年纪,就知道多准了……”

&ep;&ep;老太太却是整个县里年龄最大的,今年八十九,她婆婆活到了九十一,在这样贫穷的家里,却是非常高寿了。

&ep;&ep;老太太生了五个女儿,以后也没有儿媳了。

&ep;&ep;听到“媳妇”“保平安”,李青文犹豫了那么一瞬间。

&ep;&ep;江淙将马背上的大氅给老太太披上,那簪子终是没还回去。

&ep;&ep;李青文他们匆匆离开后,别的村子的人也跑到了,结果只看到了地上的车辙和马蹄印儿。

&ep;&ep;老太太被年迈的女儿扶回去,到家了才发觉衣服给穿回来了,赶紧折起来想要还回去,口袋里掉出金黄色的叶子。

&ep;&ep;一、二、三、四、五,正好五片金叶子。

&ep;&ep;那厢,李青文在青城府衙看到了周丰年和周从信哥俩,陈文、蒋立平等人,自是欢喜不已,没有在这里多停留,跟朱大人和秦林告辞,李青文去往京城。

&ep;&ep;在边城呆的久了,这点雪根本算不得什么,一行人快马加鞭赶路。

&ep;&ep;途中,李青文跟江淙打听打仗的事情,江淙总共就只有三五句话,他扭头就去找周从信。

&ep;&ep;打罗车国的人时,周从信在后头埋锅做饭,因为他箭法不行,打完了去打扫了战场,跟李青文大大夸赞罗车国的船,又轻又稳,没坏的他们都拖回来去了,有工匠拆解开,以后他们也能做出这么好的船。

&ep;&ep;打普句人时,他从马上摔下来,去后面养伤,只知道赢了。

&ep;&ep;江淙一直在听俩人说话,等到李青文为周从信的经历而震惊时,伸手道:“仔儿这么想知道,过来哥给你仔仔细细讲一讲。”

&ep;&ep;“仔仔细细”从江淙舌尖转了几圈吐出来,李青文脸开始发热,低头道:“倒、倒是也不急……”

&ep;&ep;周丰年半天也没等到李青文来问自己,“咳咳”了两声。

&ep;&ep;李青文抬头看他,“周大人,这件披风不错。”

&ep;&ep;说完,李青文有点茫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脱口而出这个。

&ep;&ep;周丰年露出自持的笑,这是他在京城时买的,好是好,就是有点旧。

&ep;&ep;当天晚上住在客栈,江淙说话算数,用嘴巴“仔仔细细”的回应了李青文的话。

&ep;&ep;第二日,李青文神情有些萎靡,住在他们隔壁的周从信道:“你们哥俩昨天说到了甚么时辰啊,我睡了一觉起来还听你们在说话。”

&ep;&ep;“咳咳……”李青文惊的咳嗽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我睡的早,应该是说梦话吧。”

&ep;&ep;他们一行人抵达京城后便短暂的分开,周丰年他们三个回家,李青文和江淙还有蒋立平到了东城的铺子。

&ep;&ep;虽然身在京城,但是这里的每个人无时不刻都在惦记着边城,江淙到后,被大家伙团团围住,只有从他嘴里听到边城安然无恙,大家伙才能放心。

&ep;&ep;边城陆陆续续打了两年仗,因为战场都在千里之外,边城的百姓并没有被波及,一样种地干活,不过,没有去远处捡蘑菇,也没去森林。

&ep;&ep;这两年京城也发生了许多事情,“祝郑”的审讯持续了一年有余,前前后后有几百人被砍头,许多年前湖州的案子重审,林唯盛被洗清了冤屈,害死他的凶手也被伏诛。

&ep;&ep;李青卓将重获清白的恩师的棺椁送到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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