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全家亏欠她们三房。从那以后,她也不下地了,只有别人敢抱怨一声,她就开始哭,哭男人没了,她们孤儿寡母被欺负,不如死了算了。

&ep;&ep;本来,他们家就因为李本高的死而痛苦难受,她这么一闹,更添烦心,后来索性就由着她,爱干不干,反正三房母子加起来才五个人,每家多做点,也就不用听她天天号丧。

&ep;&ep;这样一放纵,张氏仿佛就更有了依仗,不但不干活,还要分更多的粮食,理由就是别人家有顶梁柱,她们家没有,谁敢说一个不字,必定要哭叫个没完。

&ep;&ep;侄子们陆续长大成人,李本善和他大哥就不再继续给粮食给钱,这次张氏没闹,就是去了两个大伯子家哭,说是俩儿子没钱娶媳妇,三房就要断子绝孙了。

&ep;&ep;李本善是族长,向来主张同族同宗的人相互帮扶,他这些年被张氏折磨的够呛,不知道摔碎了多少碗,但是侄子成不亲,他也没法面对死去的弟弟,咬着牙借钱凑上给两个到了年纪的侄子娶了媳妇。

&ep;&ep;张氏小儿子李茂群跟又混又赖的娘亲不一样,甚至因为张氏的所作所为而羞耻,他懂事后就找过大伯二伯,表示这些年两家给的粮食和钱都算是借的,他以后一定会还。

&ep;&ep;李茂群看不惯大哥和二哥躲在娘亲后面得好处的孬样,自己不挣钱就不成亲,就这样一直撑到了二十九岁。

&ep;&ep;李茂群有空就往外面跑,张氏拿他无可奈何,李本善反而对这个小侄子很上心,多次劝他先成家,然后再慢慢来,只可惜李茂群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愿意。

&ep;&ep;按理说,这么多年来,李本善兄弟对三房也算是仁至义尽,想着侄子们娶亲,他们也该能消停过日子了。没想到还是不如愿,张氏依旧十天半个月的跑他们那里哭诉,说是二个儿媳不孝顺,她这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大,儿媳顶嘴,儿子也不向着她。

&ep;&ep;她造了什么孽村里人不清楚,只知道李本善他们兄弟俩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被这样一个吸血虫给沾上。

&ep;&ep;干完活,李青文一家人正在喝水,李本善的两个儿子气呼呼的进来了,俩人也没说啥,闷头就去凿木头,甘蔗床已经做好一个了,可这玩意不嫌多不是。

&ep;&ep;姜氏和陈氏刷好锅后开始煮饭,娘俩坐在灶台前,有一搭无一搭的开始说话。

&ep;&ep;“老奶奶岁数也不小了,哭这么久声音都不岔,也是真精神!”

&ep;&ep;“她嫁过来以后没受什么累,这么多年不干活身子没有劳损,可不是比别人精神,再说又不是真哭,只是逼你二爷爷他们出来压那两个媳妇罢了……”

&ep;&ep;“二爷爷他们不是已经去过好几次了,没用啊,这样不是让他们难做吗?”

&ep;&ep;“她才不管谁难过不难过,自己好过就行了……不过你老奶奶以后日子可真好过不了,她家那俩儿媳妇都不是善茬,够她受的,不过也算她活该,前半辈子她折腾别人,后半辈子被别人折腾……”

&ep;&ep;“就是可惜茂群了,那孩子是个正派的,有一口心气,却摊上这样的娘,唉……”

&ep;&ep;女人们的闲话随着锅里的粥煮好而停止。

&ep;&ep;临近秋日,风渐渐大了,外面晾着的炒山楂泥也逐渐成型,在天黑之前,将山楂泥从油纸上卷起来,形成一条条长长的山楂卷。

&ep;&ep;用刀把山楂卷切成巴掌那么长,一家老少坐在一起,各扯了一块放在嘴里,乍咬一下,略有些硬,很快那股酸味刺激的口水横流,同时又被里面的甜味安抚,酸酸甜甜,真的好吃!

&ep;&ep;“放了糖之后这东西好吃多了!”姜氏惊喜的道,她非常喜欢这个味道。

&ep;&ep;其实山楂卷做起来太简单了,但是糖很贵,一般农家舍不得买,更舍不得把糖和山楂放在一起做零嘴,所以李青文做的惊艳了家里的老小。

&ep;&ep;李茂贤比其他人想的多,吃了一口,看家里人都喜欢,便道:“以后的高粱糖浆是不是也可以做这个?”

&ep;&ep;李青文点头,于白糖相比,糖浆的用途就有限了,除了蜜饯、罐头和炒菜,放到山楂里做山楂卷和山楂糕也是不错的。

&ep;&ep;第17章沙琪玛

&ep;&ep;巷子里面的小铺子向来人不多,大都是住在附近的人来买些小东西,更贵重的东西平日里用不上,县城里的百姓都习惯了去主街的大杂货铺买。

&ep;&ep;前阵子,小铺子却反常的热闹起来,聚了一群孩子,嚷着要什么糖,都说小孩子忘性大,可对新鲜的玩意还挺惦记,每次经过铺子都要忍不住进来问一句。

&ep;&ep;之前扑空了好几次,今天再过来,看到铺子里面那两串糖旁边还多了一串,登时一脸惊喜。

&ep;&ep;掌柜的笑眯眯的招呼孩子们,“字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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