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倒是好,省去这些工人每日凿打旧墙之苦。”

&ep;&ep;楼晏声音轻瓢飘的,却把九月气到肝儿疼。

&ep;&ep;她恨恨的咬牙:“王八蛋……”

&ep;&ep;*

&ep;&ep;连续两天,九月从柴房转战到牢房,又从牢房转战回柴房,此刻已完全没了当日冲开穴道的力气。

&ep;&ep;两天了,一口东西都没吃上,她一脸懊恼的坐在柴房的草堆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也不知道是楼晏已经猜到了她冲开穴道的方法,所以换了一种点穴的方式,让她完全无法聚力,还是因为饿的没有力气的原因。

&ep;&ep;奶奶的,且不说当时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万全公公是在故意刁难他,但凡是个长了脑子的人都会知道她绝对不可能是凶手,毕竟昨天那具尸体出事的时间,她正在王府大牢里。

&ep;&ep;还有那该死的楼晏,明明比谁都清楚她的无辜!却偏偏装傻,实在可恨!

&ep;&ep;入夜,房外忽然飘来一阵异香,九月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用力闻了闻,陡然睁开眼睛,看向“吱呀”一声被推开的门。

&ep;&ep;“堂堂晟王,竟会屈就来柴房这种地方,究竟是我的荣幸呢,还是我的死期到了?”九月一看见门前的身影,当即黑了脸,咬牙切齿的开口。

&ep;&ep;“当然是你的荣幸。”楼晏步入柴房,神色清然。

&ep;&ep;“靠。”九月一脸啼笑皆非的神情:“你还真够自恋的,好歹你也是个王爷,这么不重信,君子一诺听过没有啊?”

&ep;&ep;“皇室中人,从来没有君子。”

&ep;&ep;九月怔了怔,当即眯了眼看他:“意思是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

&ep;&ep;“解药交出来。”楼晏显然并不打算与她继续废话下去,直接伸手至她面前。

&ep;&ep;九月看着眼前伸过来的那只温润如玉般净白,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不禁悠然的慢慢翘起嘴角:“你在说什么?什么解药?我这两袖中藏下的药粉不都被你刷刷两下都给扯掉了么?我在牢里想要迷晕那两个狱卒都束手无策,哪里还有什么药?又更何况是解药?”

&ep;&ep;正说话间,九月仿佛不经意的又瞥了一眼他的五指虎口处,那里干干净净没有她预想中的红疙瘩。

&ep;&ep;“小丫头年纪轻轻,心机倒是不少。”楼晏收回手,淡冷的眸色睨着她那一副装傻的神情。

&ep;&ep;九月当即就笑了:“我承认自己心机不少,可王爷您也不是君子所为,咱们彼此彼此,也就不要互相嫌弃了嘛~”

&ep;&ep;没错,她那日在他的腰带上事先涂下了一种由几种花粉与花径制成的药粉,这种药粉一旦沾到皮肤就会随着皮肤表层的汗腺迅速渗入,擦不净洗不掉,无色无味很难察觉,被这种药粉沾过的人不能喝酒亦不能吃肉,否则就会由手心处一直痒到心底,是很钻心的那种痒。

&ep;&ep;这药粉本来她是制出来打算在丞相府里好好整治整治那些“家人”用的,当时若不是被楼晏气个半死,也不会想要折磨折磨他,干脆在他的腰带上涂了这种药粉,第二天直接以腰带为武器去攻击他。

&ep;&ep;他是把她袖中的所有药粉都扯掉了,可偏偏他碰过了那条腰带。

&ep;&ep;本来九月以为他昨天就会来找她要解药,没想到,今天白天他看起来神色如常并没有半点不适,直到现在才来,并且,他的手上并没有发红,也没有红疙瘩。

&ep;&ep;难道像他这种养尊处优的王爷,这两天里一点酒肉都没有沾过?

&ep;&ep;不可能吧……

&ep;&ep;正在九月疑惑时,楼晏轻道:“怕是让你失望了,我习惯吃素,你这种小伎俩放在我身上,并无大用,劝你交出解药,我可念在你年纪尚小的份上,饶你一命。”

&ep;&ep;还真的吃素啊……

&ep;&ep;九月嘴角狠狠一抽:“那你既然没有毒发,怎么会知道中了我的药粉?”

&ep;&ep;“腰带上有异香,当日闻之便已知是七花之毒。”楼晏的声线温和干净,亦始终带着点点的疏离。

&ep;&ep;九月定定的瞅着他:“想知道我这七种花粉和花径配置的顺序?”

&ep;&ep;“你可以不说。”楼晏本是离她稍远,此刻漫步上前,手指轻轻抚上九月的下巴,倏然指端一收,九月只觉下颚骨瞬间错位,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看似温和,下手却并不温柔的男人,他的声音低沉而轻缓:“不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ep;&ep;九月忍着下颚的巨痛,眨着眼睛看着眼前完全不吃她这一套的男子,她自认为凭自己现在的实力不是他的对手,苏九月的身子骨太弱,使不上多少劲道,现在又饿又没有力气,还被点了穴,就算她不愿意输给一个古人,可终究也是人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