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梁仲杰神情陡然一变,眼神阴鹫,握着江蔓的手也用上了力气。江蔓皱眉低头掰着他的手指,似乎完全没听见路正南所说的话。梁仲杰没空管路正南,转过脸去看江蔓,江蔓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小声说:“你松手,弄疼我了。”

&ep;&ep;何启森硬着头皮插入两人中间,他凑近路正南,低声道:“你搞什么?”语毕,他忙让朋友招呼梁仲杰,他自己则是推着路正南去二楼的酒店房间。

&ep;&ep;“你搞什么?你那话一说,梁太太岂不是知道梁仲杰在外面——”

&ep;&ep;路正南眼神一凛,何启森顿时噤声。

&ep;&ep;过了一会儿,何安贞出场了,外面热闹起来了。何启森问路正南还出去吗?路正南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黑夜和城市景色,没作声,算是默认不出去了。

&ep;&ep;何启森看了他一眼,说:“你要是想见梁太太的话,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的。”末了,他强调:“单独。”

&ep;&ep;路正南抬眸看向他。

&ep;&ep;何启森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又说:“你可千万别在我这儿搞事。”

&ep;&ep;这种私人宴会无非就是拉拢关系,扩张自己人际关系网,来的全是有利用价值的人物,或商业上、或政治上都有。何安贞搂着未婚夫的胳膊,同其他人一起跟着音乐、灯光节奏舞起了浪漫华尔兹。

&ep;&ep;江蔓不大会跳华尔兹,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和梁仲杰有亲密行为。路正南刚刚的话就像是提醒她一样,真是恶劣,她暗暗想着,拒绝梁仲杰的邀请,作出不太舒服的样子,说:“我去下洗手间。”

&ep;&ep;梁仲杰见她脸色不好,只得放手让她去。

&ep;&ep;江蔓进了洗手间,还有别的女人在这儿补妆。她打开水龙头洗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路正南刚刚的话让周边那几个人神情微妙,她不是看不出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梁仲杰在外面的事情,只有她是最后知道的吧,自己出现在这个场合上真是难看,早知道就不该来了。

&ep;&ep;忽然她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回头就看见路正南站在洗手间门口,另一手按在反锁按钮上。

&ep;&ep;路正南?

&ep;&ep;她稍稍惊愕。路正南站在那里。

&ep;&ep;“路正南,你干什么?这儿是女洗手间!”

&ep;&ep;“这里又没别人。”路正南慢慢朝她走过去,站定在她身前。“你不找我,只能我先来找你了。”

&ep;&ep;“我找你干什么?我又没事——啊,吃饭吗?我没钱请客。”

&ep;&ep;江蔓推开他,要离开洗手间。手才按了下反锁按钮,路正南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沾上她刚刚洗手时的水迹。他低头,看着她手掌心的纹路,湿漉漉的,从裤袋里拿出干净的格子手帕仔细温柔地擦干净她的左手,然后换她的右手。

&ep;&ep;江蔓喉咙烫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他做这些事情。

&ep;&ep;“路——”

&ep;&ep;外面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ep;&ep;路正南拉着她进了厕所间,关上了门。江蔓的小腿抵在马桶边缘上,身前男人身上的热度正一点一点地企图包围住她。

&ep;&ep;“路……”

&ep;&ep;男人的食指抵在她唇前。

&ep;&ep;洗手间门开了,女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她们在聊天,聊起外面的那些钻石黄金单身汉,聊到长相帅气的梁仲杰,聊到长相秀气的何启森,甚至聊到只待了一会儿的路正南……

&ep;&ep;江蔓心慌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嘴唇也开始泛麻。男人食指指端部分轻轻挨着她的鼻尖,她的呼吸都萦绕他的手指上。路正南眼里的笑意慢慢扩散,直至嘴角。

&ep;&ep;“梁太太。”他声音很轻,故意般的放慢语速,眼睛追踪她的眼睛,似乎在舌尖上慢慢品味着“梁太太”这三个字——她的身份,她的称呼。江蔓被他的气息逼的上半身往后仰,小腿用力抵上了马桶边缘,双手用力撑抵着男人的胸膛。她往后仰一分,他的呼吸就近一分,直到他的手绕到她身后,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胳膊一用力,她上半身就贴上他了,虽然不是那么完美的契合。

&ep;&ep;外面说话的声音让江蔓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开口骂路正南,只能拿着又气又恨的目光瞪着他。

&ep;&ep;路正南笑得更愉快。

&ep;&ep;他用食指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红唇,很快,手指上就印上了她的口红。他低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你没话问我吗?”

&ep;&ep;江蔓不推他胸膛了,抬手推着他下巴,推着他的脸。

&ep;&ep;路正南抓住她的手,一下子就压到她身后——她的上半身就这样完美地贴着他了。他看着江蔓,听着外面人说话的声音,腾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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