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路正南站在办公桌前,一手捏着金属签字笔,抬眸看向办公室门。

&ep;&ep;“梁先生!梁先生——保安!保安呢?!”杨咏希一个女人根本拉不住怒气腾腾的梁仲杰。梁仲杰用力挥开杨咏希的手,用力踹开路正南办公室大门。

&ep;&ep;杨咏希呼吸一滞,站在门口看着办公室内的人。她身后的几个小助理一声不吭。

&ep;&ep;梁仲杰直冲到路正南面前——

&ep;&ep;路正南捏紧了手里的金属签字笔,用力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办公室安静异常。他看着冲过来的梁仲杰——狼狈至极。没有梁太太,梁仲杰就什么都不是。他可以胡子拉碴,因为没有梁太太笑着再给他刮胡子了。

&ep;&ep;梁仲杰步伐生怒,无法克制住自己怒火,要多失态就多失态。路正南抬手,示意杨咏希让安保出去。杨咏希担忧地看了眼路正南,确定他没关系之后才带上门离开。而实际上,她则是立马赶去监控室。

&ep;&ep;梁仲杰抓住他衣襟,绷紧了脸,咬肌突兀颤抖,抡起拳头却迟迟没落下去。

&ep;&ep;路正南神情自若,淡淡看着他。他微微垂眸,冷冷地看着衣襟前的那只手。

&ep;&ep;“路正南!创工跟中梁没任何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ep;&ep;即便如此,梁仲杰也不肯下跪求饶,不光是梁仲杰,连梁学群都没有。当初路书承可是为了家人,求过,跪过,最后也是为了不牵连家人,选择离婚,选择以死亡作为结束。

&ep;&ep;哪有这么容易结束呢?尤其是梁仲杰,以那么龌蹉的方式背叛江蔓,他不齿之外更多是淬了毒汁的怒恨,找不到地儿发泄,一口气发泄又无法令自己舒服,他当然要以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慢慢折磨梁仲杰那些人。

&ep;&ep;路正南抬手,用力掰开梁仲杰硬僵的双手,气定神闲地拍着自己的衣襟、整理衣领。

&ep;&ep;他目光清冷:“为什么?你没资格问。”

&ep;&ep;语毕,他倏地抬脚朝梁仲杰的膝盖方向踹了上去。梁仲杰毫无防备,单腿一软,直接跪地,剧烈的疼意让他再一次想起当初那一球杆……

&ep;&ep;梁仲杰紧紧闭上眼睛。

&ep;&ep;中梁被搞垮,是他心甘情愿与路正南合作,但没想到这背后的代价是要他父亲身败名裂,遭人唾弃。商场上不说这个,但股市上呢?那些股民呢?梁仲杰无路可走。父亲早就说路正南不是好对付的,是他一直情敌,没查清楚路正南,他扮猪吃虎的技术练得炉火纯青,谁能查得出来?中梁内部早就被他控制了,还说什么合作?

&ep;&ep;梁仲杰败得彻彻底底,败得狼狈至极,更败得可笑。

&ep;&ep;“梁仲杰,三天后,创工崩盘,你没路可走,我给你指一条路——”他蹲下,恶劣地勾起唇角,轻笑:“我父亲的路,你觉得是个笑话,不如你试一试这一条路?”话音未落,梁仲杰一拳直冲路正南脸部。路正南侧脸,一拳冲在他颧骨上,惯性使然,他往后一跌。梁仲杰慢慢站起来,还想动手时,路正南摇头轻笑,笑他不知死活。

&ep;&ep;“梁仲杰,垂死挣扎的感受好不好啊?”他笑着揉着泛疼的颧骨。

&ep;&ep;梁仲杰眼神阴鹫,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笑问:“蔓蔓知道你背后是这样的人吗?卑鄙、不择手段……”

&ep;&ep;路正南放下手,舔着口腔内壁,抬头,目光阴沉。他勾了勾唇角,毫无笑意。

&ep;&ep;“我说过了,我跟你的区别是,我再如何卑鄙如何不择手段,都只对外人,而你……”他不屑一笑,笑满到眼角。

&ep;&ep;后面的话没必要再说了,因为杨咏希已经警察进来了,缘由是梁仲杰动手行凶。警察将梁仲杰带走。路正南站起身,面无表情,用力揉弄着颧骨,疼意越来越重。杨咏希在一旁说:“创工崩盘之前,梁仲杰要承担一定的经济罪责,工程院那边已经知道了,梁仲杰要承担的责任恐怕不是一点。”

&ep;&ep;“技术专利是我们高达的,告诉律师,责任要好好追究。”

&ep;&ep;路正南对付外人,该绝的时候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劝阻的话她只说一次,如果一次他都没收手的话,那他一定是铁了心的要做绝了,并且是权衡所有利弊之后才下的决定。路正南不会吃亏,梁仲杰身上的腥他泼上去的,可绝对不会沾到他自己。杨咏希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放心。

&ep;&ep;“这事后续别问我了,找谷希成。”他突然说。

&ep;&ep;杨咏希十分诧异。这事情如果交给谷希成,那腥水恐怕就没那么重了,谷希成不像路正南,他做事都会留情面。路正南不会不知道这一点的。

&ep;&ep;“我要离开一个月,公司的大小事情找谷希成。”

&ep;&ep;谷希成和冬冬离开香港的时候,谷希成嘴巴就没停过,一直骂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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