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线。

&ep;&ep;是程梨,也会一样。他如此认为。

&ep;&ep;即便桥归桥、路归路已久,可他对她的某些了解还在。

&ep;&ep;果然,半分钟过后,程梨还在前攀。

&ep;&ep;围观的周鲸虚惊一场吐出一声“卧槽”,然后小跑靠向任西安:“哥,后面那段线以后是不是得改?给人砸个头破血流就麻烦了。”

&ep;&ep;近来鲜有人爬到这段线的那个高度,没有人完攀,也就没有人发现岩体的变化。

&ep;&ep;frank也点头:“做好记录,弄次实勘。”

&ep;&ep;周鲸:“好,记住了。”

&ep;&ep;任西安没有发话。

&ep;&ep;他只冷静地抬眸看着远处岩壁上方,还差一点,4号线就要到顶了。

&ep;&ep;她再坚持几下,就完成了。

&ep;&ep;时间开始缓慢流逝。

&ep;&ep;任西安沉默,一行人受到感染也便只看,不出声。

&ep;&ep;几个人静立了一刻钟,终于等到上面的人收绳下来。

&ep;&ep;***

&ep;&ep;围观的人不少,但并没有影响程梨。

&ep;&ep;程梨着地之后,先活动手指、手腕,而后脱攀岩鞋,活动脚腕、脚趾。

&ep;&ep;老李帮她除装备。

&ep;&ep;围观了许久的周鲸也靠过去,直白地挠头问她:“我输了,这会儿需要我趴地吗?”

&ep;&ep;程梨没有回答。

&ep;&ep;人在关键的时刻总能抓住最重要的东西。

&ep;&ep;程梨的视线穿过眼前的人,剥离眼前的声音,自动地在人群中锁定一个人,直直地看向不远处立在那里的任西安。

&ep;&ep;程梨以为他不会出现。

&ep;&ep;可此刻任西安立在那里,安静地像棵树,镜片上脸带着些斯文,是一棵温和的树。

&ep;&ep;程梨看过去,任西安也望过来,四目相对。

&ep;&ep;程梨因这个四目相对满意地轻笑,摘掉头盔。

&ep;&ep;头盔刚离手,站在程梨身侧的老李突然问:“怎么有血?”

&ep;&ep;程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ep;&ep;手上是沾着点儿血,但不多。

&ep;&ep;难怪手感不对。

&ep;&ep;她想起最后没避开打到颈后的那个石块,往脖颈后摸了一把。

&ep;&ep;这次血沾了挺多。

&ep;&ep;难怪有点儿疼。

&ep;&ep;程梨笑笑,早晨没被狗咬,这会儿倒是被石头咬了一口。

&ep;&ep;她又看了任西安一眼。

&ep;&ep;此刻他蹙着眉。

&ep;&ep;也不知道听到那个血字没有。

&ep;&ep;程梨心底叹口气,这可是天意逼着纯良的她用苦肉计。

&ep;&ep;她发誓她是无辜的。

&ep;&ep;我在追你(修)

&ep;&ep;第八章:我在追你(修)

&ep;&ep;户外拉练经常会遭遇各种突发情况,天狼星应付皮肉伤的次数不少,绷带、纱布和药物齐全。

&ep;&ep;血虽然看着渗人,但伤口并不深。

&ep;&ep;程梨动了动肩和脖子,运转正常,应该没触及骨头。

&ep;&ep;她谢绝长途奔波前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