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厉颐把菜单推到苏陆面前问道。
“你点吧！我，我都可以”
苏陆把菜单推了回去。
“什么都可以，明明有很多东西都不吃，不要勉强自己”
顾厉颐把菜单摊开又给苏陆推了回来。
“那是小时候，太，太任性，现在，没什么勉强的”
以前的她有父母宠着，特别的娇气任性，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像小时候一样了。
“你是我，爸妈好朋友顾叔叔，的儿子吗？”
苏陆没等顾厉颐说话，直接转移话题询问道。
“你想起来了？”
“也不是，想起来的，姓顾的，我只认识顾叔叔，所以只能，是他儿子了”
她不是结巴，只是因为她不适应和陌生人说话，所以紧张导致说话断断续续。
顾厉颐没有说话，一直盯着苏陆看了许久，在他记忆里的苏陆是一个特别娇气任性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是整天跟在他身后叫她哥哥的跟屁虫，现在的她完全没有一点以前的样子了，她这几年到底经历些什么？
“怎，怎么了？我”
苏陆被顾厉颐盯得有点不自在，她摸了摸脸。
“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只是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顾厉颐没有收回视线，还是盯着苏陆，只是没有刚刚那么直勾勾的了。
“人，总会，长大的嘛！不能一直，留在过去吧1
苏陆低着头紧张的扣着手指。
“这几年，你……”
“顾总”
顾厉颐本来还想问什么没想到苏陆直接打断了他。
“你约我，出，出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你叫我什么？”
“顾，顾总啊1
“你以前都是叫我臣页哥哥的，现在也可以这样叫”
以前苏陆不认识颐这个字，只认识臣和页这两个字，所以就一直叫顾厉颐臣页哥哥，当时顾厉颐的妈妈羡姨还说这是苏陆对她儿子顾厉颐专属的称呼。
“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这么叫，不合适”苏陆摇摇头拒绝道。
“你不想这么叫也没关系，可能你现在还不适应，以后再说，臣页哥哥现在可以不用叫，但是也不要叫我顾总，直接叫我名字吧1
顾厉颐没有勉强苏陆，反正来日方长嘛！
“嗯”苏陆点点头。
虽然苏陆说都可以吃不勉强，顾厉颐还是以以前苏陆的口味点的。
点完菜，顾厉颐把服务员刚上的热饮推到苏陆面前道。
“虽然你不想叫我臣页哥哥，但小阿苏，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吗？”
听到顾厉颐的话，苏陆猛的抬头看着他，眼眶瞬间发红。
小阿苏，多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是从她爸妈相继离开之后开始，还是从离开s市之后开始，她已经记不清了。
“怎么了？”
顾厉颐见苏陆红了的眼眶有些不知所措“我说错什么了吗？”
“如果是我说错什么让你不开心了，我道歉，你别哭”
顾厉颐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完全没有经验，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对，也不是没有哄过。
他哄过小时候的苏陆，那时候，苏陆摔倒了，腿上擦破了皮，自己坐在地上哭了好久，顾厉颐怎么哄都哄不好，无奈之下他到超市买了一整桶草莓味的棒棒糖给她才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