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打下来,连红湘是服气了,陈燃这运气可太好了,这场场十赌十赢,她凑近烟嘴,嗅了一口,朝徐正庭道:“不行了老爷,我是打不过他了,再输我可只能脱镯子抵债了。”

这话自然是说来玩笑的,堂堂参谋长夫人,输了区区一百大洋,她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不过跟徐参谋撒个娇而已,徐参谋笑着摇头:“我可一早跟你说了,你非不信这个邪。“

说着看向陈燃:”陈燃啊,昨儿我给她说的时候,她还说不信,她打铁定螚赢你。”

陈燃的牌技那是从小跟着混出来,不说出神入化,但几乎是无人能敌的,因此谁和他打输了也不觉得恼,连红湘站起来,将坐在陈燃身边的文殊推过来,死马当做活马医:“不行不行,来,小殊你来替我摸几把,我还就不信了。”

文殊诚然是真不会打,也不会扫了连红湘的性,她颇有些俏皮道:“那我可摸了啊,摸得不好您可轻点打我埃“

连红湘被她逗笑了,催她摸牌:”不敢打不敢打,打了你陈先生可不得跟我急红眼了。“

牌室里不少人都面露暧昧的看向两人,文殊看陈燃面色没什么变化,她也不甚在意,反正所有人都认为她是陈燃的女人,她解释或不解释都没意义,况且陈燃拉她出来,除了做给陈言看,还是想让她做个挡箭牌。

他懒得应付那些小姐夫人。

文殊自然不会去矫情这些,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保命要紧。

她随意的摸了一把牌递给连红湘,好赖她是看不懂,也不大所谓,反正她打过预防针了,摸的不好连红湘也不能真怪她,没想到连红湘突然咦了一声,惊喜道:“哎呀,小殊这把牌摸得好埃“

所有人都不以为然,这好能好到哪去,就连文殊都觉得连红湘是说着安慰她的,毕竟陈燃可是书里的赌神,有这个大光环在,她还能赢了他不成。

谁曾想,场场都赢的陈燃这一把竟是输掉了,只因为连红湘手上那把牌确实太好。

好到她即便是胡乱着打,也能赢。

陈燃倒是不大所谓,面色一贯的冷峻,爽快的就给连红湘送钱了,连红湘虽不在意这些钱,但也是喜上眉梢玩起兴致了,朝着文殊道:“小殊,莫心疼你家先生啊,再来给我摸一把。

文殊眉眼带笑点了点头,虽然只是一把小牌局,但她依旧很开心,这就像是一个小预兆吧,昨日陈言才承诺要带她离开,今儿她摸一把牌,就赢过了有赌王光环的陈燃。

她伸手便帮连红湘摸牌,她的左手还不大能动,便前倾一些去拿牌,突然听连红湘问:“对了,季鸣今日怎么没一块过来。”

陈燃也在伸手摸牌,恰好和文殊看上了同一张,只不过文殊稍慢了一步,手正好搭在陈燃没收回去的手背上,她心里一阵恶寒,连忙要收回,陈燃手背一翻,那张纸牌贴上了她的手心,文殊下意识一握。

陈燃收回手,牌已经在她手中。

她一愣,朝他看去,却见他已经摸了其他的牌,声音淡道:“出国了。”

文殊手一顿,然后飞快的收回,将牌递给连红湘,伸手去摸最后两张。

“出国了?什么时候的事啊?”连红湘奇怪道,这陈言和徐莹莹同校,也是同级,按理说还有半年才结业,这个时候出国去做什么。

“读书。”陈燃微眯了眼,盘了一下自己的牌,眸光往文殊那看了一眼。

文殊盈盈双眼微微睁大,带着好奇正在看连红湘手中的牌,听到连红湘说“好牌”的时候,眉眼弯弯的笑了。

似乎对于陈言出国这件事,毫不在意。

徐正庭打出第一张,问道:“去的什么学校啊?”

陈燃接着出牌,语气有些无奈:“不知道,那小子什么也没说。”

说完突然转头问文殊:“你知道吗?”

文殊连忙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没说过这些事。”

连红湘的注意力被这一把新牌给转移了,眉飞色舞的打出一张,语气颇为雀跃:“季鸣这孩子懂事,你也不用太操心。”

这一把打得飞快,不出意料的,连红湘又赢了陈燃,她朝陈燃道:“陈先生哪里找的这么个好姑娘,能不能给我也找一个来,我以后不愁跟人打牌打输了。”

陈燃拿洋火燃了支烟,眼眸深不见底,声音低沉:“运气好。”

“啧啧啧。”连红湘和周围的人都以为他在说情话,暧昧的眼神又在两人身上轮转。

只见文殊低着头,脸上的笑略微有些牵强,众人想,她一定是害羞了。

一旁的姜一霏也听见了,她打了几局便不想打了,坐在一旁看别人玩,她看文殊坐在陈燃和连红湘中间,并没有在打牌,便走过去:“小殊。”

文殊抬头看是她,露出了一个笑:“一霏。”

连红湘已经连赢三局了,她看出了文殊不大热衷打牌,坐在一旁不过是陪他们罢了,便对文殊道:“你俩上外头去玩去吧,去小凉亭吃点点心,聊聊天。”

这也正合了文殊的意,她确实不大想在这呆着,便朝着陈燃轻声道:“先生,我出去一会。”

陈燃点头,看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容,取下烟夹在指尖,随口道:“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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