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演戏,她问不出口。

只是她没想到,她和陈燃竟是住在同一间房。

还要睡同一张床。

文殊:。。。

胡兰家本就小,能睡的统共就那么两间房,腾了一间给她们,已经是极限了。

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文殊直挺的躺在里头,外头躺着陈燃。

地上,铺着一床褥子,二虎睡在上头,说是供他们使唤。

结果到了后半夜,胡兰隐约听见哭声,爬起来一看,是从隔壁房里传来的。

是她家二虎的哭声。

她心下一吓,以为二虎被人家欺负了,连忙爬起来,夫妻两人到隔壁一看,尴尬的不行。

床上的两位病人都醒着,二虎躺在地上,睡得昏天暗地,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抱着被子不撒手,嗷嗷大哭。

“这...,这孩子,二虎二虎,起来了,干嘛呢你。”

好不容易把二虎喊醒,胡兰不好意思道:“没想到这孩子这么闹腾,要不...”

她原是想说今日将就一下,她在这地上睡,明日再去外头喊个可以看护的来,却听到陈燃那有些冷淡的声音道:“不用,你们都下去。”

胡兰忙道:“好好好,那你两位有什么事喊一声,喊一声就成。”

被二虎这一闹,两人皆没了睡意。

黑暗中,陈燃突然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

文殊屏住呼吸,耳畔响起他的声音:“哭什么?”

文殊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像那么回事:“没,没什么。”

“怨我错怪你?”

这话一出,耳畔又传来一声更咽。

陈燃道:“我让二虎同我们一起吃饭,你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

但她却轻声问:“为什么?”

“因为想杀我的人太多,会用各种方式,各种手段。”

她静了半晌,才道:“其实,我听旁人说过你的事,他们说你心狠手辣,说你杀人不眨眼。”

静谧的黑夜里,文殊声音很轻,好像说给他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但那又怎样呢?先生你知道吗,我也杀过人,我知道那种感觉,日日噩梦,夜不能寐。可并非是我想杀人,而是他想杀我,我只是为了自保,为了活下去。”

“更何况,你救了我,收留我,这就够了。”

。。。

翰京这阵本就不太平,换了新的副都统,兴许是上任三把火,又是开宴又是下诏,一时间搞的人心惶惶。

前两日才邀了京中富商赏他新得的一批山雪莲,今日据说又发了请帖出来。

韩家家主坐在上位,下头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孩开口:“这副都统前日才坑了那些商人一大笔,这一次又办什么品茶宴,不知道谁又要做冤大头了。”

韩应生瞪了她一眼,语气却没有丝毫责备:“那是你大舅。”

她撇了撇嘴:“那也是个贪财的大舅,反正这什么品茶宴会我不去,无聊死了。”

韩应生也不逼她:“不去就不去吧,随你,你过你可别再往那什么新派会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韩勤撅起嘴:“哎呀,我就是和朋友一起去看看,我又没有参会。”

“看看也不行,这章子天蹦跶不了一阵的,别跟他扯上关系。”

“知道了知道了,我给哥哥写信去。”

说着韩勤一路小跑回房,韩应生叫了手下进来:“有消息了吗?”

那人回道:“没有,陈家昨日出去了很多人,都是往海城那边去的,但是今天就折返回来了。”

韩应天点头道:“继续盯紧张景,也派人跟他说一下,稍安勿躁,万一这是陈燃的阴谋,那我也帮不了他。”

“是。”

又过四日,陈家传出消息。

陈家家主出事了。

说是回翰京途中,连人带车翻下山崖。

至今都没找到人。

这陈家和别家不同,旁的大家要么是政界高官,要么是底蕴深厚的富豪大家,可这陈家,是翰京里头人人提起,都要皱一皱眉头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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